淮北,三井商社,會議室裏。川島一夫坐在主位,左手邊依次是;小野康夫,山村太郎,吉田敬二,美智子,池田。右手邊依次是;紀良方子,加藤櫻子,三木一男,和一個中國人。
川島一夫站起身,向眾人介紹道“這位是,原國民政府第六軍團第十二軍第八師參謀長,馬三福。馬桑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朋友。具體情況由菊機關的三木君,向大家介紹。”眾人先把目光看向馬三福,再轉向三木一男。
三木一男站起身,向大家鞠躬,說道“自從我們掌握神秘人物體貌特征以後,就在所有範圍內查找,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我們找到了馬三福先生。他指認出畫像裏的人是,王天祥。據馬三福先生介紹;王天祥是一個傳奇人物,曾是國民政府第六軍團,第十二軍第八師,副師長。此人做事低調極善謀略,軍內公認的鬼才。從士兵到將軍隻用了四年時間,期間經曆大小戰役無數。沒有攻不下的,沒有守不了的。後來因與孫殿英不和而辭職,一直下落不明,直到我們拿出畫像,才知道他在這裏。”
眾人聽完介紹都挺了挺胸,在知道對手的情況以後,敗在這樣一個人物手裏,仿佛是件榮耀的事。
紀良方子不需要借口,她隻想複仇,知道所有細節,就是複仇的第一步。紀良方子站起身,問道“馬三福先生,您怎麼確定,他就是王天祥?”馬三福咬了咬唇,為難的說道“如果是別人我或許認不出,他我可以確定。”紀良方子追問道“為什麼?”
川島一夫見馬三福為難,說道“馬桑,你是我們的朋友,也是日資銀行的股東,我們是最親密的夥伴,不要有顧慮。我們大日本帝國既可以保護你,也會為你保守秘密。”馬三福點點頭,說道“當時我這個參謀長,最大的任務就是監視王天祥。他不是孫殿英的鐵杆,他是靠本事上來的,孫殿英想拉攏他,但這個人太清高。吃喝嫖賭不沾,克扣挪用不碰,死心眼子愛較真。既然不和孫殿英交心,又要用他打仗。我隻好時刻監視他的一舉一動,所以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
紀良方子點點頭,問道“既然要用它,為什麼又放他走?”馬三福無奈的笑笑,說道“不是放,應該是追殺。王天祥不同意孫殿英挖掘清皇陵,孫殿英就直接命令第八師師長譚溫江去挖。最後找到地宮入口,但遇上條磚砌死的隧道,譚溫江就下令用炸藥炸。炸開以後,裏頭是一道內部澆鑄了鐵筋的牆壁,也弄不開,又用炸藥炸。三炸兩炸都快塌了,最後還有一麵金剛牆,再炸就要都埋在裏頭。沒辦法隻有王天祥的工兵營有穿山甲,能打開金剛牆。”
“穿山甲”紀良方子打斷了馬三福的話。馬三福點點頭,說道“對,穿山甲。是王天祥獨門炸藥,那東西很神,隻有他的親隨工兵營才有,以前打仗見他用過。”
“能說說,你所知道的穿山甲嗎?”紀良方子問道。馬三福想了想,說道“當時是譚溫江下令,把工兵營押到地宮去的,起初他們不願用,被打死不少人。後來幾個怕死的拿出來,模樣像雷管,比雷管個頭大,圓柱體分成節,爆炸時隻要不對著炸口就沒事。當時譚溫江也講,早要用穿山甲,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以前打仗時,王天祥在地圖上畫條線,第二天那裏就是一條地道。”
紀良方子驚喜的眼神,沒有停留多久便暗淡下來。說道“我知道居住區的綹子是怎麼死的了。”眾人看著紀良方子,川島一夫問道“方子大佐,你明白了什麼?”
紀良方子歎口氣,說道“我一直想不通,在一個相對狹小的空間裏,怎麼樣可以做到互相射擊而不留痕跡。原來子彈不是對射,是從地道向上射擊,壓根就沒有人現身,真是和影子作戰。至於爆炸,那是密集的地雷造成的。”淮北的特務們紛紛點頭,表示讚同紀良方子的觀點。
馬三福激動的,說道“對,王天祥用雷是出神入化的,雖然我沒見識過,但很多人叫他雷神。”“雷神”紀良方子重複道。馬三福點點頭,說道“有時碰到厲害的隊伍,孫殿英讓跑。都是王天祥斷後,他用雷不光叫追兵不敢追,還能叫追兵回不去。交手多了,很多隊伍隻要看到,第十二軍八師的旗幟,不打不追繞著走。”
紀良方子問道“你知道王天祥用雷的竅門嗎?”馬三福搖搖頭,說道“沒人知道,就是他的親隨工兵營,也不知道。都是他弄好後,告訴手下人怎麼用,至於裏麵的奧秘隻有他自己知道。”紀良方子白高興一場,靜了靜,問道“孫殿英為什麼追殺他?”
馬三福回憶著,說道“王天祥得知他的工兵營被調走,全部死在地宮非常惱怒,帶著老婆孩子就走了,留了封信,把孫殿英痛罵一頓。孫殿英怕王天祥把盜皇陵的事說出去,就派大批部隊去追殺王天祥。”紀良方子眼前一亮,說道“王天祥有老婆孩子?”馬三福慌張的,說道“對,他媳婦叫婉娘,還有個女兒。”紀良方子覺察出馬三福有難言之隱,沒有再繼續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