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このシナ豚まだ寢てここでは、とても自在よ!”
三個鬼子看著躺坐在床上的鄭竹棍哈哈地大笑。
“混蛋,起來地幹活!”
三個人同時舉起了鞭子。就在此刻,謝洪鼎忽然攔住了他們。
謝洪鼎極不情願地麵帶笑容:“太君,我是他的長官,他有病在身,不能下床。還望太君多多包涵!”
“有病地?”一個日本兵收了鞭子,但是另外兩個的鞭子卻落了下來,不過此時劉少林撲上去替竹棍擋了鞭子。
“太君,他真的有病,很虛弱,要打打我好了。”劉少林陪笑著,但他背上的鞭痛,卻讓他的頭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大日本皇軍是不養閑人地,”一個日本兵用鞭子指著鄭竹棍,“我們地限你一夜之內地病好,明天統統地上工幹活!”
說罷,三個日本兵狂笑著,轉身揮著鞭子向著後麵打人去了,一路不停的喝罵和鞭打以及戰俘的慘叫聲陣陣地傳來。
“真******禽獸。”謝洪鼎搖著頭,從嘴角裏擠出幾個字。但他立即翻看劉少林身上鞭傷。
“這是幹牛鞭做的鞭子,抽人比皮鞭還疼!”李淮山不滿地說道。
“鬼子要徹底把我們製服,”謝洪鼎搖著頭,“所以告訴弟兄們,一定要低調,咬著牙也要活下去。”
“老謝,”李淮山十分細小的聲音說道,“剛剛在外麵,我觀察了被倒吊的克裏,已經不行了,斷腕把他的血流光了。”
“那麼說,今天鬼子殺了十五位美國戰俘!”謝洪鼎換算著。
“我看到史密斯上尉很悲痛,不過他偷偷地看了咱們倆,眼神不一樣,好像有什麼要說。”李淮山說道。
“我也發現了,”謝洪鼎說,“史密斯當然難受,傑克遜上校被殺,克裏被吊死,機槍掃死十三位。他可能想和咱們商量什麼,也許在這個戰俘營,我們的命運都是相同的,時刻麵臨死亡。”
“找機會我們聯係一下,我們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李淮山更加低的聲音說道,“隻有我們所有國家的戰俘聯合起來,可能還有生的希望。”
劉少林一直沒有說話。
他一直在忍受著的鞭傷火辣辣的疼痛。鬼子真是惡魔,從他們在船上的悲慘遭遇,到進到上鬆戰俘營這才短短的數天時間,生命竟然猶如草芥般被肆意踐踏。
而他似乎感覺,新的地獄般的生活,卻剛剛開始……
……
當夜,劉少林和眾多的戰俘一樣,很快地入睡。多天在船上的顛簸,讓所有人疲憊不堪。
劉少林與富貴拚了床,兩個人身靠著身相挨而睡,單薄的被子在四月初日本上鬆的半山腰還是蓋不住寒氣的侵襲。
但到了後半夜,劉少林被富貴驚醒了幾次,富貴幾次都在一頭冷汗下說著夢話。而劉少林一閉眼也是鬼子握拿的鞭子戰刀刺刀向他逼來。
正當劉少林又一次被驚醒時,他卻發現,屋棚裏所有人戰俘都坐了起來,趴在外牆前,向屋外看著什麼。
“意外にも大膽に逃げる!死にたい!立ち止まる!”
戰俘營裏的所有大燈忽然打開,整個院子亮如白晝,劉少林連忙也趴到牆邊向外麵看去,幾個中國軍裝和朝鮮印度軍裝的戰俘,正往鐵絲網前跑。
日本兵端著槍邊追邊罵邊開槍,數條狼狗張著獠牙瘋狂地追咬。
而且還不止這一邊,就連另外一座2號戰俘營屋棚的外麵,也是嘈雜一片。
看來逃跑的不止中國朝鮮戰俘,那邊的美國英國也有戰俘忍受不了這非人的待遇逃跑求生。
但接下來,劉少林徹底地傻眼了。
在強烈的探照燈下,七位逃到鐵絲網邊的中國朝鮮印度戰俘,被數十個日本兵逼在了鐵絲網的跟前。
四五條狼狗凶狠地撲上去,一個一個地把他們撕咬在爪下,而鬼子們的鞭子槍托則如雨點般落打在他們的身上。鬼哭狼嚎撕心裂肺般地慘叫之聲,響徹在戰俘營的上上下下角角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