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一彎殘月隔著雲彩拚命地向大地撒下那暗淡的光芒,在那暗淡的光芒照耀下,地上全部到處都是斷壁殘垣和屍體,屍體四分五裂,上麵還帶著猩紅的血跡,血跡順著那殘軀的身體流在地上,像一朵朵死亡之花,一陣風吹過,掀起了一層層的塵土,塵土隨著風輕輕地飄落,覆蓋著那朵朵死亡之花,刹那間,濃厚的血腥味彌漫在整個空氣中,飄蕩著。盡顯淒涼,荒涼之色。
殘月之上,站著兩個人,隔空對望著,一人身穿黑袍,頭戴一個黑色鬥篷,由於鬥篷的遮擋,看不清他的麵孔,他負手而立,一直看向和他隔空對望的那個人。
那個人,則是一襲被血染紅的白色長袍,麵目狼狽,手握一把血紅色古劍,身上時不時散發著血腥味。而引人注目的不是他,是他懷中的小孩,小孩大約,六七歲。在懷中安靜的熟睡著,時不時的吸允著手指,稚嫩可愛,本來白皙嫩滑的皮膚,但是經過了這場廝殺,全身都是散發著腥味的血,可是,男孩的身體中時不時的散發著一種神聖不可欺犯的氣息,來抵擋這血腥味。
“少主,”黑袍人開口了,“帶著孩子回去吧!主上,不會為難你們父子倆的,畢竟你們是他的親人呀!何必呢?少主。
那一身襲穿被血染紅的白衣男人笑了,笑的那麼發寒,那麼淒涼,那麼滄桑,“回去,回去,哈哈、、、還回的去嗎?他殺了柔兒,你讓我怎麼回去,難道,再讓他把夏兒殺了嗎?漠河,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練功,這麼多年的交情。不知可否,放了我們父子倆一條生路,可好?算我求求你了,放我們一條生路,漠河,求求你了、、、、、、、、、、、、、=
漠河望著曾經被魔族稱為“天才”的冷崖,居然會放下那份榮耀和尊嚴,這樣求他,他知道被稱為“天才”的他,曾經那麼的高傲,把榮耀,和尊嚴看的比命都重要,更何況他還是主上唯一的兒子,也是主上王位唯一的繼承者,今天居然會放下這一切,來求他。漠河想到這時,身體不由得顫抖了起來,他自己心裏知道,這不是對冷崖的身份所發出來的顫抖,而是一種他這輩子都不可能體驗的父親對兒子的那份親情,不由得眼角濕潤起來,自己內心苦笑道“這就是父子情嗎?父親可以為兒子放棄一切,榮耀,尊嚴,生命。他自己清楚的記得,十五歲那年,自己的父母不知道為何拋棄他,在那大雪紛飛的寒冬,如果,不是主上救了他,他或許早就死了,從主上救他的那一刻起,他便發誓,一生一世,效忠主上。絕不二心。想到這時,漠河身上的殺氣,愈來愈重,他堅信,主上做的都是對的,哪怕隻是利用他,他也絕無起反之心。
“少主,請你回去吧,別再執迷不悟了,如果少主再執意下去的話,卑職怕傷了少主與少少主的萬金之軀”,漠河冷聲的說道。
冷崖,低下了頭,望了望懷中熟睡的孩子,輕輕地在孩童的頭上親了一口,然後,握了握手中的那把被血染紅的古劍冷聲道“漠河,既然,你不放過我們父子倆,那就來吧,戰”,慢慢的,舉起手中那把古劍,指向漠河。
“少主,請你三思呀!如果是曾經巔峰的你,我必須承認鬥不過你,可是,如今。你已經殺的身體疲勞,不如以前,所以,請你三思呀!”漠河說完,身上的殺氣也凝重了起來。
冷崖衝著懷中的兒童微微一笑,突然手緊緊的抱住孩子,然後,腳踏七星,連行幾步,那把被血染紅的血紅色古劍霍然刺向天空,口中念念有詞的道“九天玄雷,以幻化真,叱吒天威,以劍誅之。”片刻之間,天際烏雲,頓時,翻天覆地,雷聲隆隆。黑雲中不斷的想有什麼東西似的,在那電閃雷鳴,天地間詫然一片殺氣,狂風大起。
九天玄雷,居然,練到以幻化真,漠河的臉色在刹那間蒼白如灰,心道。“看來還是低估了少主了,本以為,殺了那麼多人,已經身心疲憊,靈力無有無缺的。可是,居然還能使出九天玄雷,看來少主想一招製勝啊,做一下強弩之末呀!嗬。還好有主上恩賜的洪荒邪物,噬魂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