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強扭的瓜不甜(1 / 3)

魏紫年幼的時候,家境也曾富裕過,隻是父親不爭氣,落得今天要看本家臉色過日子的地步。所以相比較其他人,魏紫更加珍惜這來之不易的翻身機會。

她曾暗暗竊喜魏樂珊患了大病,可暗暗觀察才知道,並不是人家得了什麼要緊的病症,而是魏家大房無意與朱家聯姻,才叫她撿了這個便宜。

魏紫暗笑魏樂珊是個笨蛋,不找金龜婿,偏想要在家做一輩子的老姑娘。可另一方麵,魏紫又擔心魏樂珊忽然反悔。直到今天早上二皇子妃派人來與自己說話,魏紫才真正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

如今有二皇子妃在,魏紫有恃無恐,麵對魏樂珊的威脅,魏紫隻是變了變臉色,繼而笑道:“三姑娘說話好大的醋味,莫不是嫉妒我吧?”

和煙掐著腰站在台階上,哈哈大笑,伸出左手手指戳著魏紫高聳的胸脯:“你說夢話呢吧!我們姑娘嫉妒你,你是什麼貨色,也配說這樣的話?我瞧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趁早給我滾出去,別叫我拿掃帚哄你走。”

魏紫大怒:“三姑娘,咱們倆說咱們倆的,你叫個小丫頭在這兒充什麼奶奶,我敬你是國公府的大小姐,除了這個身份,你還有什麼?”

魏紫鄙夷的目光將陸子珊從上打量到下,冷哼道:“論相貌,我豔冠群芳,論才氣,我貫通古今,論心計,你連我一半都不及。要不是這個出身,我何必就隻當個小小的姨娘?咱們倆正該反過來!”

和煙上手要去揍魏紫,魏紫一麵躲,一麵仍舊叫囂,目光炯炯的盯著陸子珊。

陸子珊毫無怒意,隻輕笑道:“和煙,你過來。”

和煙並不答應,仍舊咄咄逼著魏紫:“姑娘你別理會這事兒,瞧我不撓花了這小妖精的臉,她不是嚷嚷著漂亮嗎,我看這張臉毀了,她拿什麼勾搭人。”

和煙的體格足比魏紫壯實一倍,後者聽了和煙的話,也開始心生懼意,忙閃步到了台階之下。

陸子珊笑道:“魏紫姑娘躲什麼?你不是問我嫉妒不嫉妒嗎?我實話告訴了你吧,別說你現在隻是當個姨娘,你就是當了貴妃我也不眼紅。我這人自在慣了,要是頭頂上有個主母****壓著我,拿捏著我的賣身契,隨時都能像牲口似的把我給發賣了......我倒不如一頭撞死在這廊下的柱子上。那到底是做了魏家的鬼,而不是別人家的****。”

魏紫辯駁道:“哼,我是朱家聘了媒人,要用轎子抬進府的貴妾,可不是什麼來路不明的野丫頭。”

“貴妾也是妾。朱家大爺才三十出頭,將來一定會再娶個正經續弦太太,我作為魏紫姑娘的本家親戚,實心實意的盼著朱家再進門的太太不是個母老虎,別拿著魏紫姑娘當賤婢,****叫你立規矩,可憐一張花容月貌成了昨日黃花。”

陸子珊抿嘴輕笑。

魏紫還要爭辯,卻陡然想起二皇子妃對自己的那些交代。如今不是意氣之爭的時候,先進了朱家再說。

魏紫強忍怒氣,不自在的笑笑:“三姑娘要真是這麼想,那我可就太高興了,咱們今後還是好姐妹。這好姐妹衝姑娘要件東西......不知道三姑娘肯不肯給?”

陸子珊心中冷哼,說老說去,這才是她到此的本意吧。

魏紫既然要衝自己開口,就必定是有依仗。

彼時,陸子珊還不知道魏紫與二皇子妃之間的關係,隻是瞧這個女人猖狂得誌的樣子,心有警惕。

魏紫不見魏樂珊開口,便兀自說道:“三姑娘也知道我,身邊從沒個依仗的好丫頭,進了朱家也會受鉗製,不如三姑娘把你的丫頭送我一個使喚使喚,當然,這也是二皇子妃的意思。”

和煙一蹦三尺高,氣的跳腳:“你胡說,二皇子妃是我們三姑娘的親姐姐,怎麼可能會幫著你說話?”

魏紫冷眼看著和煙:“要麼怎麼說,二皇子妃才是家裏最聰明的人,她這是幫理不幫親。三姑娘可別拖魏家的後腿,況且......我要的這個丫頭未必就願意跟著三姑娘。”

和煙啐道:“你放心,我是不會離了我們姑娘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魏紫聞言,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和煙惱羞成怒:“你笑什麼笑?”

“要你?你也不抬眼瞧瞧自己的模樣?”魏紫的眼睛就往偏向的方向瞅。

陸子珊心中會意,這是瞧中了澹雲。她這小半個月來冷著澹雲,事事叫和煙出頭,一來是考驗考驗和煙的心智,二來,也是瞧瞧澹雲的反應。

哈,這才過了幾天?原來就不安分起來了。

陸子珊心生惱意:“你要別人可以,但澹雲在我身邊做了多年,我不止拿她當個丫頭,更當了我的妹妹。”

魏紫撇撇嘴:“三姑娘先別急著回答我,你不如問問澹雲自己的意思。反正我是明兒才出門,還有一晚上的時間。”魏紫抖抖裙角上的褶皺,“我出來久,也乏了,等明兒三姑娘送我好消息呢!”

魏紫一走,和煙就衝向了廂房,可剛站到門口,又心生懼意。澹雲曆來壓製著她不敢出頭,想罵就罵,想揮掌就揮掌,和煙一時間還不能調整過來這個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