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足夠你在那裏湊合一個月的時間了,一個月之後是死是活聽天由命吧你。”
最要好的閨蜜,從小玩到大的鐵子準備出國,廉嘉覺得心中某一個地方漸漸變得空蕩蕩的。
“老娘掏心掏肺的陪了你十八年,現在你不聲不響就要離開,對得起老娘嗎?”
她一邊幫她收拾著床鋪上的衣物,一邊咒罵著。
“過一段時間就要換季了,別跟白癡一樣不知道加衣服,光要風度不要溫度是要付出代價的,要是聽說你生病了,老娘分分鍾飛過去砍死你。”
“遊芷卉?!”
廉嘉微惱,難不成這丫頭轉性了?
平日中當廉嘉剛說一句話的時候,遊芷卉那個死丫頭就會凶神惡煞的開始與她鬥嘴。
這都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可現在她都說了三句她竟然還沒有反應,廉嘉不由得好奇的看過去。
一身淡綠色的抹胸長裙將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材顯現無遺,瓷白的小臉在燈光的照射下變得忽明忽暗,朦朧中卻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她素白的手握著電話伏在耳邊,嬌嫩的紅唇一張一合,卻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怪不得她沒有說話,原來是在打電話啊,廉嘉忍不住丟過去一記大大的白眼,這死丫頭還真是轉性了,竟然把手機鈴聲設成了靜音。
不對!
廉嘉忽然覺得有哪裏不對!
尋常她從未將手機靜音過,而現在正是“危險時期”,她靜音究竟是幾個意思?
廉嘉側耳細聽——
“七點二十八分風之苑?好,我記下了。”
遊芷卉在聽到“風之苑”三個字的時候,眼睛眨都沒眨,幹脆的掛掉電話。
可廉嘉有些沉不住氣了:“臥槽!”
她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遊芷卉的身邊,大力的拉過她的身子讓她看向自己:“你他媽腦抽了?還是愛心太多泛濫成災?我告訴你,你不許去!那個家是死是活跟你沒有半分關係,你現在立馬睡覺,明天安安心心的去給我去美國!”
廉嘉眼睛凶惡的瞪圓,渾圓的胸部氣的起起伏伏,惱火的看著眼前的遊芷卉。
風之苑?那是個什麼地方?
岑市稍稍有些身份的人都知道去哪裏代表著什麼。
三年前,五個將腐敗發揮到極致的紈絝少爺,為了讓自己的生活更加充滿色彩,耗費十億美元成立了一家叫做“風之苑”的私人俱樂部。
成立之初轟動一時。
眾人拭目以待,都想要看看這十億美元究竟是怎麼打水漂的。
卻不想,短短一年之內,便成為了岑市最高級最火爆的娛樂城。
第二年,儼然成為為華夏前三名的娛樂公司。
現在,是第三年,不知道那五個被冠以商界天才的花花公子還將會做出怎樣的業績。
但,這些都隻是表麵。
他們私下中的生活是岑市最奢華淫|靡的代表。
是無數男人口中最嗤之以鼻,卻也畏懼到了極點的典範。
有這樣的成績,單是有錢是不行的,還有有各種門道,以及人脈。
總之幾人的危險程度與他們在商界所創造出來成績一樣——無法估量。
廉嘉曾聽過無數種關於他們的故事,而跟廉嘉向來形影不離的遊芷卉更是清清楚楚。
遊芷卉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麼。
也知道廉嘉口不擇言隻是因為不想看她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拖累了自己。
可,那個家之於她真的是無關緊要的嗎?
七年之前,因為她的父親在外麵有了外遇,原本和美的家庭破敗,父母之間倒是沒有大吵大鬧,選擇和平分手。
離婚之後,母親成年在外旅遊,一年見不到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