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為什麼這個女人到了這個時候還能這樣放肆,
明明已經成了他的階下囚,卻還能這樣淡定如斯地與他對視,侃侃而談,
“哼!”
自鼻息間溢出一道冷哼,久顏指尖一道光彈過去了,那隻巨大的籠子角落裏的鎖扣倏然打開,隨著一陣巨大的轟隆聲響起,大籠子瞬間又升了上去。
久顏一臉冷漠地拔掉桌子上花瓶中的一枝插花,大手一揮扔到了她懷裏。
墨九下意識的伸手接住了,
“吃了它,你的身體自然能恢複,”冷冷地留下這麼一句話,又撿起地上的流光疊甩到她手中:“拿著你的東西趕緊給我滾!”
這就完了?
拿著那隻長相怪異的花,墨九狐疑地歪頭看著他的背影,
難道是無條件的?
原來這家夥還是有點良心的,不至於趁火打劫的太過分。
“你答應的那個條件我現在還沒想到,等我想到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
突如其來的聲音傳到耳中,提醒著她剛剛作出的承諾。
墨九嘴角一抽,好吧,我收回剛才說的話。
這丫的完全就是一個見縫插針為自己謀取一切利益的奸商。
熟練地打開窗戶然後跳了下去,
“看來這丞相府的位置,你倒是摸得熟透,”這麼輕車熟路,連從哪裏逃跑能躲過所有眼線都知道。
久顏喜歡安靜,不喜歡被強院的事情打擾,所以他居住的位置是處於丞相府的最深處。
而丞相府的最深處後邊是連著一處不小規模的叢林,平日裏他的神出鬼沒,神龍見首不見尾,也是由於這條路創造的方便。
隻不過這件事除了他的床上沒有其他人知道,就連他的一雙兒女都不知情。
沒想到初次到來的人竟然都摸了個透徹,倒是在他意料之外。
站在窗戶外已經穩穩落地的人,回頭鄙夷的瞅了他一眼:“連地形都沒摸透還敢往狼窩裏闖,你還真當我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嫌自己命長了。”
早就料到,這易容丹和變聲丹會存在時間限製上的缺陷,就是沒想到會這麼短而已,
所以一早他就拿到了丞相府的地圖,並且親自走了一遭。
這個位置他雖然沒有來過,但是已經記清楚了方位,自然知道什麼地方守衛最周密,什麼地方首位最稀疏,也知道適合逃跑的盲區,。
為的就是身份即將暴露的時候逃之夭夭。
這是他行事的一貫作風,總是能為自己留下一條足以逃脫的後路。
畢竟任何事情都是有風險的,她必須保證自己的安全,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身形利落的幾個跳躍便已經消失在了繁密的叢林間,
駐足在窗前,望著那道背影迅速地消失,久顏久久沒有回神。
“主人,這個女人怕是不好掌控,方才與主人達成協議的時候也並沒有締結任何的天地契約,以她的性子難保日後會不會後悔抵賴,”治安處走出來一個身穿紅袍的人恭敬地站在他身後,聲音有些憂慮:“要不要屬下現在過去除掉她,以絕後患?”
久顏右手微抬:“不必,”
越是無法掌控的人,征服起來才越有成就感,
而那些勾勾手指頭,或者是威逼利誘就能跑上來的人,全都是一些廢物!
“無妨,想在我麵前抵賴,也要有那本事承擔後果,”其實他早就看出來那個女人其實毫無信譽可言,她的保證也基本上可以當做放屁來對待,
他特意也沒有立下契約,就是為了查驗一番她的合作之心究竟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那麼皆大歡喜,各取所需,對他來說也必將成為一大助力。
如果是假的……
久顏嘴角泛起一抹陰冷的弧度。
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去,放出消息,說四王爺與京城第一畫師共處一室整整一夜,”久顏惡趣味一笑:“傳的越有懸念越好,”
紅袍屬下微微一怔,隨即應到:“是,”
話音剛落,一陣風似的消失了,就如同他出來的時候一樣,不著痕跡。
“我倒是要看看,你們夫妻倆之間要怎麼處理這件事,”
四王府——
一路暢通無阻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墨九疑惑的瞅了瞅四周,全都黑燈瞎火的。
雖然說現在是淩晨三點左右。
正常人都已經睡著了。
可是,偌大一個王府悄無聲息的畫麵,還真是有些讓人難以琢磨。
自己消失的,這一會兒那家夥應該已經發現了吧?
居然沒有為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