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她怨氣漫天的雙眸,久顏似乎心情格外舒暢:“想讓我幫你?”
“……”你會有那麼好心?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幫我,你還不如直接把門打開,讓別人拆穿我然後一殺了之來的直截了當,
“求我,我可以考慮幫你應付外麵的人,”
“休想!”上身的抬眸,往死裏瞪著他,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她相信此刻眼前這個討人厭的家夥早已經千瘡百孔,體無完膚了。
“哦?這麼有骨氣?”
那揶揄調侃的語氣就像是在跟一個多年未見的好友談天說地般輕鬆愉快。
隻不過這過程,愉快的似乎就隻有他一個人。
緊緊的攥著一雙拳頭,墨九悲憤的低吼:“你究竟想怎樣!”
明明在我一進門的時候就已經認出來我是誰。
明明可以在一開始就拆穿我。
明明現在可以直接打開門,讓別人看到我現在的樣子。
可是偏偏要像現在這樣一副貓逗老鼠的遊戲畫麵,玩什麼心理戰,看著她步步焦灼,卻又毫不急著判她死刑,
腹黑!
絕對的腹黑!
對方豎起一根手指漫不經心的晃了晃:“我也不知道我想幹什麼,不如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可以告訴我,這樣玩起來比較有樂趣,”
玩?
我是人,不是狗,你還真把我當成你圈養起來的寵物了!?
莫名的屈辱之心裏油然而生,墨九死死地咬著下唇,握著寒月流光笛的手已經有些泛白。
是神器又怎樣,
現在根本就用不了絲毫的靈力,即便是神器拿在手裏也隻是一件廢物。發揮不了任何作用。
虛弱的原因應該是進房的時候就聞到的那股香,
金色的瞳孔,驀然的掃過窗戶邊上點著一支紫色的檀香,直到此時都還冒著嫋嫋紫煙,味道很是好聞,但是卻能使人變得虛軟無力。
而克製靈力的真正原因,應該是這隻鐵籠子。
自從這破籠子掉下來之後,她的靈力就被封了個一幹二淨,一絲一毫都使不出來。
許久沒有聽到她的回答,久顏慢悠悠的蹲下身子,盡量的與她平視:“怎麼,你不樂意?”
“你誠心點兒好嗎?你到底想要什麼,或者是想做什麼,你直說不行嗎?京城第一畫師久顏怎麼閑得像一個婦人!”門外的敲門聲還在繼續,麵前的這個人卻依舊不慌不忙的充耳不聞,隻是在這裏惡趣味的逗弄著自己,墨九隻覺得心頭一陣血氣翻湧,一股強烈的洪荒之力,忍不住就想爆發。
你這不廢話,鬼才願意!還要我給你出主意來整我自己,是你有病還是我有病!
“我啊,我沒什麼想要的,我就是想看你不服氣卻又什麼都幹不了的樣子,”手裏拿著一支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折扇,久顏透過欄杆的空隙挑起她的下顎,溫潤的麵龐卻帶著點調戲的味道:“嘖嘖嘖,果然不愧是鳳天凰女,這姿色,這身段,狼狽生氣起來也這麼有味道,有意思,”
“……”你滾蛋!
墨九氣得渾身發抖,拚盡全力的抬手打掉他的扇子:“滾!”
“滾哪去,這可是我的房間,”
我!
“叩叩叩——大人,王爺,還在嗎?我進去了?”
隔著門都看到外邊那雙老手就要推開門板,墨九一顆心一下子就懸了起來,張了,張嘴下意識的就要拒絕,可是一想到自己現在的聲音……
“求我,”很清楚她不能說話的原因,久顏再次丟出這麼兩個字來。
你,你趁火打劫!你落井下石!
劇烈起伏的胸口昭示著她滔天的怒氣,墨九不停的勸說自己不生氣,不生氣。
我不氣,我不焦灼,我很冷靜,我很淡定!
不斷的告訴自己要冷靜,再冷靜。
這家夥就是想看到自己吃鱉的樣子,不能如了他的願。
努力的扯開一抹45度的標準微笑,墨九笑得見牙不見眼,:“求你,”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故意掏了掏耳朵,久顏無辜的揚了揚眉,隻是那深邃的眸子中掩藏的笑靨,卻出賣了他真正的意圖。
吸氣,呼氣,深呼吸,墨九感覺自己一張臉都要笑僵了:“我求你,去把外邊那個人給我弄走,可以嗎?”
“風太大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
墨九一張雪白的俏臉一陣青一陣紅,似乎下一刻就要暴走的狀態,憋足了一口氣,一個“滾”字就打算用力的吼出來。
管他什麼暴露不暴露身份的,她隻知道眼前這個人完全就是在挑戰他的底線。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