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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雪神峰。劉秀端坐峰頂,眼眸忽地睜開,自語道:“一切就緒,隻待分身完結歸位,便可施為。”
不知過去多久,等待了幾年,消磨了幾十載,忽然,一道光線從洛陽皇宮傳出,落入劉秀眉心,而宮中頓時響起悲嚎。“皇上駕崩了。”
劉秀霍然睜眼,自語道:“一切就緒,從此世間再無劉秀,隻有雷祖。可以開始了!”
雷祖陡然站起,手中絢紫長槍緊握,直指蒼天,厲聲喝道:“此方世界當有百年太平,龍國武道不存,曆史烙印湮沒於世,不傳於世人之耳,曆史塑改,真實盡納於封印之中。”
轟隆隆——
雷霆肆虐,電蛇亂舞,天空被染上了銀白與絢紫,天地為之變化,曆史開始模糊,世人記憶出現篡改。一切複歸最初,再次輪回,及至劉秀駕崩,明帝劉莊即位,曆史的車輪才開始正常駛轉。
雷祖雙眼忽地看向天山山腳下,眼眸中映出其下場景,一行衣衫色澤各異的隊伍,雷祖眼眸轉冷,低語道:“莫怪我心狠手辣,你們躲於此,避免了曆史改變帶來的變化,恐波及我的計劃,因此我隻得截殺爾等了。”
一道閃電陡然降下,劈中了一行人,一擊之下,隻得零星之人存活逃遁。
雷祖搖頭自語:“也罷,命數如此,強求不得。”
突然,劉秀轉頭看向西方,流沙聚集,凝成了一位騎青牛的老者,一路向東,經過函穀關,進入中原腹地,行教化世人之舉,傳播武道,新的武道,直至幾年後方才消失離去。
一切了然,劉秀笑道:“上尊老子來此教化,傳播武道,原來是想避開天道,布置後手,以求超脫。有趣,冥河不成聖果,方才布了樊崇這枚棋子,老子已成聖果,卻滋生此事,看來諸聖已察覺異常,有所謀求了,日後此界又要滋生事端了。不過,如此一來,我的計劃也變得更加穩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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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域。
玄機閣。
冰鳳開口:“沒想到他竟到了這一步,改變此方世界曆史,顛亂時光,篡改記憶。”
“如此不是正好,強華不識得他,便更能掌控。不過如今我等受製於人,手段就要更隱秘些了。”墨麒麟回應。
冰鳳聽後搖頭道:“此世界是諸天萬界之一,他能改變此方時光,一言定法,已是仙聖之屬,對我等依舊控製,隻是讓我們善待強華,不會阻攔我等計劃。因為在他眼裏我們隻是螻蟻,除開強華,沒有什麼能讓他對螻蟻動手了。”
“唉!當初視他為凡俗,今朝我等反成螻蟻,真是諷刺啊!”墨麒麟感慨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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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後。
枯坐天山雪神峰的雷祖,忽地心生感應,陡然睜眼,看向東方。
“即與本座有緣,便收你為徒,嚐試一番,攪一攪天道與天庭。”
下一瞬,自雷祖本尊分出一道分身,道裝模樣,仙風道骨的老道士。一步邁出,已至目的地。赫然正是龍虎山。
老道緩步山中,走向張府。門仆前往大廳,稟明老爺,張老爺一聽是道士,急忙出門迎接。自上尊老子傳道以來,道教地位日益攀升,因此道士的地位也非同尋常。
“不知哪位仙長駕臨,老夫有失遠迎。”張老爺一出門便拱手禮遇。
老道平和開口:“貧道山野之人,當不得張老爺如此大禮。貧道道號‘縱橫’。”
“原來是縱橫仙長,裏麵請,到大廳我們慢慢述說。”
“有勞了。”
張府大廳。
張老爺端起茶杯,道:“不知縱橫仙長所來為何?”
“今日貧道正在修道,忽地心有所感,便下山尋覓機緣,路徑貴府,感應更甚,貧道掐指一算,方知原來是張老爺的小兒子,貴公子與貧道有緣,因此貧道欲收貴公子為徒,傳道十年。”
“這……是阿五。”
“非也,是你的六子。”老道搖頭道。
張老爺失笑出聲:“不瞞仙長,我僅有五子,何來六子之說。”忽然之間,張老爺對這位縱橫仙長有些懷疑。
老道灑然一笑,開口:“貧道多言乃是你即將臨盆的兒子。”
張老爺眼眸一凝,忽地想起此事,可是她才懷了七個半月,如何臨盆。
老道仿佛看出張老爺心中所想,開口解釋:“此子天賦異稟,若於娘胎中足滿十月,則會使懷胎之人氣血不足而死,此子心有不舍,於是早誕人世。而且正應了七月半之說今日又為陽年陽月陽日,想來他誕下之時應為陽時陽刻,正是純陽之體,專克陰邪。貧道傳其道術,僅是順應天時罷了。”
張老爺半信半疑,突然,一名奴婢跑來,大呼不好,道:“老爺,夫人早產了。”
張老爺一驚,看向老道,眼中充滿敬畏,開口:“請仙長指引。”
老道從懷中取出一符,道:“將此符貼於床頭,必保母子平安。”
不消多時,張老爺便抱著一名剛剛落地的嬰兒走來,張老爺眉飛色舞道:“不知仙長何時帶小兒修仙。”
“不急,待他年滿十七,我自會前來將其接走,教化他十年,十年期滿你便可見到他。”老道平淡道。
張老爺點頭,他也不想與剛出生的兒子分離,張老爺忽然想到甚麼,於是張老爺借機請求道:“小兒還未有名字,不如請仙長賜名。”
老道思前想後,而後開口道:“我等修仙之人,時刻準備迎接天劫,我等舉動乃是逆天,既已逆天,就取天道之陵之意。”
老道靜默片刻,忽地開口:“他就叫張道陵吧!”
張老爺念叨:“張道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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