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小少年居然被老夫子說是天賦最好的一個,台下的少年都有些不服氣,準備課後“切磋切磋”可一聽到是墨家大少爺的時候全都蔫了。
墨家可是城裏的大家之一,要是家裏沒有幾根硬骨頭可不敢動啊,更別說是大少爺了,看來隻能換一種策略了。
有人想著討好,也有人依舊想著切磋切磋。
知道墨子鏡身份後還敢切磋的,也隻有同為三大家的人了。
緊接著講起簡單的課程,隻是講解一些內氣的知識,並沒有實際去教授命術,因為九歲的孩子你教他修煉也學不會,隻能先讓他們打下基礎,慢慢來。
至於墨子鏡麼,城主雖然說過要老夫子多關照下,說他天賦好,卻也不知好在哪裏,也許城主大人也不太清楚吧。
隻不過這堂課並不那麼安靜,雖然其他學生們都沒有說話,但墨子鏡有啊,整節課都能聽到墨子鏡時不時拍著桌子和“好啊,原來是騙我的!還有“果然如此的聲音”
這才第一節課,墨子鏡就意識到杭哥以前對他撒下的謊言,還有那時候自己的天真。
終於挨過漫長的等待,鍾聲一響,新生們成群結隊的歡叫著跑出了課室。不過他們可不是出去玩的,而是去看演武的。
每隔一月就會有師兄師姐們在這裏切磋,以此獲得好的成績,得到更多獎勵。而且每次都會有許多宗門和商會鏢局的人過來觀看,物色一些合適的人才。成績出色的甚至會引薦至皇城的金雲宗,那可就飛黃騰達了!
墨子鏡跟著這些他們身後一直來到了一處空曠的場地,四周建有看台,不過這個時候早就沒有了位置,他們隻能站外麵瞄上一眼,見識見識師兄的風光,然後幻想自己的未來。
“一層,王權東對陣陳肖捷。”中間的一個中年裁判照著文書念出了兩人的名字。
話音剛落,一個少年登上擂台,這少年約莫十歲左右,麻衣短衫,麵龐黝黑,,顯然不是什麼權貴人家。
而另一邊,一個神色帶著一種屬於高貴人士自帶的傲慢,一身華貴的絲綢錦衣,光是氣勢就已經贏到一片喝彩。
看著如此一麵倒的情勢,善良的墨子鏡不由得偏向了那個麻衣少年,而且他特別討厭那個叫陳肖捷的神情,讓人感覺高人一等,反正很討厭就是了。
少年的耿直和直覺直接就把這人列入了不可接觸的範圍之內。
那王權東似乎早已習慣著陳肖捷的神情,視若無睹,隻是報禮一敬,做好了自己的禮儀。可就在這時,陳肖捷突然暴起,雙手成抓狀附著著內氣,直撲其麵門而去。
王權東被他打了搓手不及,隻能匆匆用手臂一擋,可是對方的手掌是附著了內氣的,自己匆忙阻擋卻沒有附著內氣,瞬間被陳肖捷的爪子撕下一小塊皮肉。
王權東後撤一步,看著手臂上的血痕暗斥對方的卑鄙和狠辣,但也隻能將這口氣埋在心裏,人家是陳家的人,在這青玄堂裏最是霸道,除了甚少去招惹其他兩家的人,他們這些平民出身的都被欺負了個遍,連夫子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且還要忍下去,至少忍到自己學成,進了宗門。
看台上的人一部分都是眉頭一皺,這做法絕對不是命修該有的。但卻沒多說什麼,反正又不是自己和他們打。
而那些平民子弟全都是咬牙切齒,怒罵陳肖捷的卑鄙無恥。
而陳肖捷卻好像沒聽到一樣,隻是甩了甩手,假惺惺的報禮一拳。卻暗暗的將那些怒罵聲最大的人全都記下,以後慢慢算賬。
站在場地下的裁判神情冷淡,雖然陳肖捷的做法讓他不喜,但他隻是個教習,做不了什麼,隻能控製住,不出傷殘和死亡就行。
王權東深吸一口氣,將內氣堵住了手臂傷口處止血,隨後擺出了通臂拳的起手式。
現在的他們修為太低,又沒有開啟天命,所以內氣的使用方法也有限,大多數都是將內氣附著全身起到攻守的作用,而那些能將內氣外發的功法他們還接觸不到,有也用不了,因為消耗太大,他們一層的內氣支撐不住。
王權東終究是平民出身,功法和武器等都比對方差了許多,有被對方偷襲,幾十個來回之後便有了頹勢。
王權東準備打出通臂拳最後一拳:‘探月’。這拳要是打中了,勝勢絕對能打回來。
就在他剛要出拳的時候,陳肖捷眼睛一眯,嘴角露出陰笑:“終於等到了!”原本探出的雙爪突然收回成拳狀,指縫間隱有刀光。
台下的教習眸光一閃大叫不好,是指刃!
指刃是中歹毒的暗器,隻要與敵人的拳頭相碰就會破壞敵方手部的筋脈,輕則修養半月,重則殘廢,甚至會影響到往後的修行,這可是大忌啊!
教習從未想過陳肖捷不過十歲就如此歹毒,竟然要毀人一生!
教習剛要施展命術要組織陳肖捷,但眼看兩拳即將相碰,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