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滅羅壓了壓帽簷,盯著眼前帶著小醜麵具的男人,“明天我就能知道結果了?”
“死神取命三更死,絕不留人到五更。”沒想到對方的聲音意外地清朗。
“這樣啊……”滅羅從懷裏掏出一支雪茄遞給對方。“抽煙麼?”
小醜聳了聳肩,攤開雙手:“啊哈,帶著麵具不方便啊~”
瞅著對方稍稍愣神了一下,滅羅笑道:“也是……誒,話說你們這樣的接線的家夥平時賺的多不多,尤其是像死神這樣的頭號殺手,就算分成再低,怕也是不少吧?總比我們這些公務員賺得多得多吧?”
“嗬嗬,先生,這可是商業機密呢,而且您剛才的發言也太過敏感了——不管怎麼說我們的政府願意出錢雇傭死神去執行恐怖分子的斬首計劃,不論從經濟還是為了盡快擺脫輿論壓力都是不錯的選擇,我想這樣的政府也應當是極好的。”麵具上的笑臉看不出麵具後的表情,不過從聲音中倒是聽出了幾分輕鬆來。
“說得好像你就是本國人似的……”滅羅叼起一根雪茄,掩住火柴點上,甩了甩手腕丟掉火柴。
“不是的呢~”小醜回應道。
“成了,那定個明天的時間和地點給我消息!”滅羅鼻子裏噴出兩屢白煙,似乎頗為享受。
“Jackpot,Rushtime!”
“嗯,知道了。”
各自揮過手後,兩人均是在橋下各自轉身,讓中間的橋身成為兩者的分割線,一麵是鮮明,一麵是陰暗,可世界表象的平和不都是用無數的陰暗去支持的麼?不是麼?
“呃,話說那個……”滅羅的嘴唇貼到了小醜的耳邊。
小醜的後頸吃了男人的一記手刀,順勢向前倒下,又被男人一手攬住胸的同時,脖頸動脈被另一隻手注射了一小管綠色不明液體。
“我也不是本國人……”
……
“本台記者報道,今日本市S區16號街道出現怪異騷動,致30人受傷,3人死亡,情節極度惡劣。據目擊者稱有帶著麵具的人性生物在街區內快速穿梭移動,而在隨後的一場瓦斯罐爆炸中不知去向,目前警方也已立案調查,警方發言將於近期進入警備狀態,希望各居民配合,夜間盡量少出門,注意安全……”
沙礫摁下了遙控器的開關,衛星視頻又轉到了拳賽頻道。
“先生需要一杯咖啡麼?”一個身材曼妙,身著黑色緊身皮衣的女子端著一小杯美式濃縮飄著貓步走進這個簡陋的休息室。
“這是拳擊賽,可不是音樂廳。”揉了揉眉頭,沙礫說道。
扭頭瞧了瞧自己身後兩個全副武裝手持衝鋒步槍的保鏢,沙礫又將視線移到門口,示意手下的離開。
手下接到指令,亦不多話,提好槍就朝門口離去。
等鐵門重重合上的時候,沙礫的視線才回到眼前的這個女人的胸前,笑道:“我倒是想不到一個來路不明的辣妹是怎麼跑到這裏來的。我手下的兵可不會隨便找個女人來討好我。”
“不先嚐一口咖啡麼?”女人的口吻略顯曖昧,“好歹也是妾身親自磨的……”
“哈哈哈……”沙礫突然爆出嘶啞的笑聲來,實在是令人捉摸不出笑點在哪兒。
“咳咳……嗯,這麼著急啊,要我喝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不著急……你覺得事後再喝如何?”沙礫眯著眼睛征求著對方的意見。
挑了挑眉毛,女人嘴角略微上翹,一邊伸手拉下胸前的拉鏈,一邊走近沙礫:“嗯哼,連前戲都不做了,您可真是著急啊……”
劃拉下來的拉鏈緩緩露出裏邊嫩白的肌膚,與外邊緊身的黑色形成了一種視覺誘惑,令人垂涎。
砰!
槍管冒著的硝煙緩緩消散在汙濁的空氣中。
“喏,這是我的前戲,我和那些不解風情的小處男們可不一樣,我比較喜歡紅色,更誘惑。”沙礫將槍扔到一邊,從沙發站起,一口飲下咖啡,解下自己的腰帶走向那溫暖的屍體。
“Nicetastes。Now,let’splayaparty。”
……
“滅羅,那女人的血裏麵注射的毒融合到血液裏固化的時間是多少?”說話的正是方才站在沙礫身後的保鏢之一。
“半小時……按照一個正常男人的生理標準也夠他風流一點時間了——話說你肯定沙礫會喝那杯咖啡?”另一個保鏢扒去了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一張頗為醜陋的麵容,又隨之戴上一副修羅麵具。
修羅麵具下的那張麵容壓根就沒有臉皮,裸露的肌肉組織和突出的眼球證明了這個男人為了達成更為自然的易容效果而將自己原來的臉整張剝離去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