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
吳澤雙手死死抱住自己的頭,卷縮成蝦米狀,任由雨點般的拳頭落在身上,盡管牙膀子牙的咯嘣直響,任然沒有開口求饒,甚至發出一聲哀嚎。
但他雙眼之中燃燒的熊熊怒火,足以把任何人燒成灰燼。
東海交大校園一角,方林等五人把吳澤拖進了小樹林,拳打腳踢,一頓暴揍。
“活該,敢騷擾女神,找死!”
“尼瑪,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一親女神的芳澤,神經病啊。”
“變態,人家女神已經拒絕了你的告白,你卻三番五次的糾纏女神,盡然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明目張膽的扒掉女神清涼的吊帶,襲擊女神的胸部,就是我也不會饒了他,打死活該。”
“他腦子有問題,心理醫師都說了,這叫病態!”
……
透過斑駁的樹林,吳澤任然能夠感受到一道如同利劍一般的銳利的眼神射來,仇恨的目光仿佛要把他萬劍穿心一般,那是毒如蛇蠍一般的女人陳美娜仇恨的目光。
叮咚,叮咚。
陳美娜一頭金發耀眼而奪目,上身身著一件白色T恤衫。
她的下身是條黑色的緊身牛仔褲,42寸長腿,玉足套上一雙七厘米的魚嘴型高跟鞋,整個人顯得更加的高挑而性感。
隻是,她的神色顯得很委屈而憤怒,高跟鞋踩著有節奏的清脆聲響走過圍觀的人群,徑直來到小樹林之中。
“陳美娜。”方林一群人罵罵咧咧的踢了吳澤幾腳,這才收手,故做討好似的站到一邊。
“你個流氓,你還要騷擾我到什麼時候?你有完沒完?”陳美娜低頭,青蔥玉指摸著眼角委屈的淚水。
“我呸,騷擾你,我惡心。”吳澤憤怒的朝著陳美娜吐了口唾沫。
“你……”陳美娜氣的嬌軀亂顫,玉指點著吳澤,佯裝委屈。
她緩緩的蹲了下來,故作憐憫的樣子幫助吳澤擦掉臉上的汙垢,用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剛進大學那時,你是天之驕子,我向你表白你卻不屑一顧的拒絕了我?你傷了一個女人的心,可曾想過有一天,你連做我裙下之臣的資格都不配,隻能卑微的蜷縮在我的麵前,如同一灘爛泥。”
說完,她還故意道:“吳澤,我知道你喜歡我,把我當成你心中的女神,但是我們之間的距離,一個天,一個地,我們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希望你不要來騷擾我。”
“我呸。”吳澤心中的憤怒,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了。
這個惡毒的女人居然顛倒黑白,倒打一耙。
他剛入大學那時,是全省理科狀元,天之驕子。
陳美娜向他告白,但並不是他喜歡的類型,當即便拒絕了。
沒想到陳美娜從此記恨上了他,居然率先發難,高調聲稱吳澤向她告白,她拒絕了。
吳澤當時根本不以為意隻以為陳美娜愛麵子而已,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身體出現了問題,開始出現幻聽、幻視、整個人呈渾渾噩噩,手無縛雞之力的狀態,成績一落千丈,瞬間從天之驕子淪落為地底泥。
陳美娜心懷怨恨,揚言吳澤承受不了被自己拒絕的打擊,遂才會一蹶不振。
她還鼓勵吳澤要振作,但是暗地裏卻不斷的散播謠言,詆毀吳澤,甚至尋釁挑事故意找吳澤的麻煩,久而久之下性格倨傲的吳澤便淪落成了他人眼中的地底泥。
記仇的女人,是最可怕的。
陳美娜故作難過:“吳澤,你把我視為你的女神,我很開心。但是,我們真的不可能,請你不要來騷擾我。你這次當眾對我進行騷擾,我不會報警,我原諒你。”
說完。
她噙著眼角的淚水,好似在為吳澤難過一般,同時看向方林等為自己打抱不平的人道:“吳澤同學也不容易,我希望你們不要為了我為難他,讓他走吧。”
然後,她便低著頭,裝著一副很為吳澤著想很委屈的摸樣離開了人群,心裏卻暗自冷笑:“給我打,狠狠的打,打死活該。”
盡管吳澤渾身巨疼無比,卻不及心頭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