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能怪她會恐懼,有些恐懼是不能避免的,那就是來自於對手氣場上的壓迫。而常年的戰鬥經驗告訴她,無論心裏多惶恐,都不能在敵方麵前表露出來,還好這樣的夜色,幫她做起了防護傘。
“你看不到我嗎?我可是就站在你麵前啊?”那人的聲音輕輕響起,卻帶著令人難以忽視的冷漠和譏諷。是個男人的聲音!
“你是誰啊?為什麼攔著我的去路啊?”獨孤霜看著那個有點眼熟的背影問道。她現在最先想的不是這個人是誰,而是他要做什麼。
“還問我是誰?你的記性還真差啊!剛才見過,這麼快就忘記了!”男子說完話後,便緩緩轉身麵對著獨孤霜。
借著月光,獨孤霜總算是勉強看清楚了他的臉,這才恍然大悟,他不就是那個該死的青衣男嗎?現在他似乎正對著她笑,不過那笑絕不友善。
“幹什麼?想找我報仇嗎?”獨孤霜繼續一臉鎮定地問。
其實這個時候,她臉上是什麼神色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正處於屋簷陰影下的她,青衣男可能會看到她的神色那就奇了,她現在隻需要保持著冷靜的聲音就夠了。
“你覺得呢?你覺得我應該找你報仇嗎?”青衣男帶著冷冷的笑聲,一步步朝著她走來。
獨孤霜感覺自己再也控製不住了,很快朝著一旁閃去,要她受著威脅的氣息一步步的壓進,卻依舊保持著鎮定從容的姿勢,現在的她還做不到。沒有絕對的實力,還想裝逼,完全就是活膩了的表現。
“我怎麼知道你的?是我問你話呢!你愛答不答!”不答她也不會勉強他。其實獨孤霜真的很想叫青衣男別再靠近她,他渾身散發著的氣息非常滲人,叫人不敢接近。
“我說你是在找死!”青衣男冷聲一笑,隨後很沒耐心地用手指著獨孤霜:“最好快點把從我身上偷走的東西交出來,否則我有你好看的!”
“什麼東西?我哪有從你身上偷走什麼東西?你別誣陷我啊!”獨孤霜喊話的時候,連連後退,手掌不由自主地就撫上了腰間處。
那裏擱著的一塊硬物,提醒著她青衣男所說不假。是的,她真的是偷了青衣男身上的一件東西。
其實這也不能怪她,要怪就怪青衣男,如果當時青衣男能夠出手幫她,製止那個黑衣男的話,她就不用在他身後左躲右閃的。也就不會發現他腰間處藏了塊腰牌,而且那腰牌挺眼熟,似乎她不久前在哪兒見過。
出於好奇和報複的心理,她偷了過來,帶著他的腰牌逃了,當給他一個懲罰。
本來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的,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發現腰牌不見,並且確定是她偷走的。
不過這期間隔得時間並不長,相信這腰牌是他一件很重要的東西,才會如此時刻留意著。
不知道又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知道這塊腰牌對他很重要,獨孤霜突然就很不想還給他,想帶著這塊腰牌逃之夭夭。不過她這想法,似乎不太可能成真。
青衣男聽了她的回答後勃然大怒:“你少給我裝蒜!我的腰牌絕對在你身上!你要是不給,我現在便殺了你,然後再自行來取!”
說話間,一股綠色氣流從他體內湧動而出,環繞著他,霎時間他的麵容變得清晰了,隻不過整張臉都變成了綠色。
“不要這麼激動,你看你的臉都氣綠了!唔,貌似頭上也綠油油的。”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這個樣子,獨孤霜的心裏突然少了些害怕,甚至還覺得好笑。
“你說什麼?你這個臭丫頭,你知不知道這叫做罡氣修為。”青衣男被獨孤霜的話惹得更加生氣了,四周的綠色氣綠也隨之變濃了。
“知道知道,你隻不過是綠色階級而已!”獨孤霜隨口說道。話裏的輕蔑之意,自然是被青衣男敏感地補充道:“隻是綠階?你竟然笑話我?敢問你是什麼階級的高手啊?”
“我是……”綠階,對於一個罡氣已到紫階的她來說,那算得了什麼?隻是獨孤霜因為一時沒了恐懼感,也忽略了一件事。
獨孤霜本想驕傲地道出自己的紫階修為,但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身體的餘毒未清,根本就發不出罡氣紫階的場氣來,更加打不過眼前這個青衣男,所以隻能把還沒說出來的話給吞了回去,以免讓人聽了笑她大言不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