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霜拖著沉重的步子,走過去細心地為南墨笙掖好被子。“南墨笙啊南墨笙,你可千萬不能有事,我負不起那個責任!”
獨孤霜真的很想知道南墨笙傷在哪裏,但是不太好意思穩,又怕不小心弄到他的傷口,不敢為他檢查。
等到大夫來了之後,她站在比較遠的地方,看到南墨笙身上那一圈圈細長的傷口,她才知道南夕月竟然用對付金鳳的方法來對付南墨笙。
真是可惡!那個女人,在她的眼裏,無論是鳳凰,還是人命,隻要不合她意的,都可以用最殘酷的方法折磨而死!她在心裏再次發誓,等到自己罡氣恢複之後,一定會找那女人報仇,到時候她一定要用金絲網把她纏起來,讓她也試試被“包裹”的感覺。
阿武送大夫走的時候,獨孤霜請大夫為前來替南墨笙看病的事情保密。她很恨那個臭女人,但是現在她也是不得不對那個女人心存忌憚。現在外麵都在傳南夕月求愛不成囚禁南墨笙的事,若是讓人知道南墨笙已經回家,但卻滿身是傷,那無比是在圓滿那個謠言。
南夕月既然放南墨笙回家,便是對那些謠言心存避忌,若是他們不知收斂,要謠言越傳越厲害,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那個女人發飆起來就得遭殃了。
晚上的時候,獨孤霜讓阿武把金鳳的床搬到南墨笙的房間,這樣一來,她就可以一起守兩個傷員了。阿武對她這一做法,驚得張大了嘴,不過還是照做了!
他知道獨孤霜說夜辰國的七王妃,他曾經聽南墨笙說起過這件事情,所以晚上他有提議,要跟獨孤霜一起守著南墨笙,不過卻被獨孤霜拒絕了。
獨孤霜覺得她一個人守就夠了,阿武也是挺不容易的,因為南墨笙一直沒從夕月公主府出來,所以他已經在門口蹲守了兩天兩夜了,看他熬得紅腫的眼睛,內疚就在她心裏翻江倒海。要不是她執意要去南夕月的府邸救金鳳,南墨笙根本就不會受傷,阿武也不用在外麵喝了兩晚上的北風。
她不知道要怎麼表達自己心裏的內疚之心,隻能通過行動表示出來。
金鳳看到跟它受了同樣痛苦的南墨笙後,固執地守在南墨笙的床邊,不肯去睡覺。獨孤霜怎麼哄它都沒用,最後自己爬上了金鳳飛床睡著了。
其實這真的不能怪她,她本來是想到床上去做出一副躺著多舒服的樣子,願意是想哄金鳳去睡覺的,結果金鳳不肯理她,而她不知不覺地就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早晨的第一抹陽光透過窗柩灑進來。獨孤霜看著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驚得猛然坐了起來,因為動作太大,把趴在地上睡覺的金鳳給驚醒了。
金鳳很快來到她床前,用它那雙漂亮的鳳眼直視著獨孤霜,像是在問她睡得可好!“是你替我蓋上被子的?”獨孤霜問金鳳。
在看到金鳳點頭了之後,她的臉頓時就紅了。搬出為兩大傷員守夜的理由在這裏呼呼大睡,要是阿武知道了一定會鄙夷她的。
“都是你,叫你睡覺你不,結果把我陷入不仁不義之中。”獨孤霜責怪地瞪了金鳳一眼:“說來說去都是你不好,要不是你小肚雞腸,隨便亂跑,不給那魔女抓去。我和南墨笙就不會去救你,不為了救你,南墨笙就不會留下來,就不會招那份罪!都是你不好,你以後要是再亂跑,我絕對……”
這話是獨孤霜早就想說的了,隻不過是看在金鳳傷得不輕的份兒上,拖到現在才說而已。金鳳一定很委屈,身為傷員,睡了一夜地板,把床讓給主人睡,被子讓給主人蓋,可是得不到一句表揚,還招來一通罵。
“我相信金鳳它不會再亂跑了!”獨孤霜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這突如其來的沙啞聲音打斷。循著聲音看去,南墨笙已然坐起身:“為了救金鳳,你寧可不管我的死活,怎麼救回來了,你一早起來張嘴就罵啊?”
“我這哪裏是罵啊?分明是在教育它!”獨孤霜朝著南墨笙走去,打趣地笑道:“經了這事後,你倆的感情一增千裏,我看你倆結為兄弟得了!”
“怎麼幹兒子又變成好兄弟?”南墨笙仰起頭看獨孤霜,微微眯著眼睛,像在微笑又像在生氣,似乎接近後者的可能性大些。
之前獨孤霜說他救了金鳳之後,就讓金鳳認他做幹爹,這會兒就又變成要一人一鳳結拜做兄弟。
天知道她真的不是故意記不起來的,隻是突然看到南墨笙醒來,一時情緒激動說話沒經大腦思考。不過這沒瞻前已經是個錯了,竟然還跟著犯下沒顧後的錯。
“啊對對對,是我糊塗了!”獨孤霜拍著前額認錯後,指著金鳳說:“來,金鳳,快來拜見你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