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域,遼闊無際,各種宗門山呼海嘯那般的屹立在這片土地上,而其中,作為這片土地曾經的霸主,雲門卻是由極盛走向衰弱,一年不見如一年,雖說如今還保留著東域第一門派的名頭,可是這第一門派的名頭卻是在東域諸多門派虎視眈眈群狼般的環繞下,變得岌岌可危,有些名存實亡。
雲門宗主雲奇,三十年前離奇身死,使得雲門的處境,由當年的極盛走向衰亡,固然雲奇死後,東域第一奇女子,納蘭凝水執掌宗門,柔弱的肩膀挑起雲門重擔,頹廢的趨勢得以挽回,然而以她女子柔弱之軀,想要保留下丈夫留下的雲門,卻是顯得有些杯水車薪,難以支撐。
不過,雲門縱然不負當年的鼎盛之勢,但是作為這片土地上的第一門派,名頭還是極為響亮的,今日的雲門外門弟子選拔,吸引了東域的無數青年才俊,如同過江之鯽那般,四麵八方的彙集而來。
那些青年才俊,無一不是各方的天才之輩,未來逐鹿天下的強者,縱然許多門派曾經拋出橄欖枝,條件極為優越的邀請他們進入宗門,可是那些青年才俊,卻是不屑一顧,如今來到了雲門山腳下,通過層層的殘酷選拔,想要進入這個昔日及其輝煌的門派當中。
“雲門果真大氣魄,縱然昔日的第一門派已然可危,可是這前來的通過選拔的人數,卻是不曾減少啊。”
那些前來此處通過雲門選拔的青年才俊,遙望著猶如潮水那般的人流,輕聲細語的討論著。
“嘿嘿,雲門十年一次的選拔,前來參加的人數固然眾多,可是這其中所蘊含的意味,誰又能夠說的清楚呢”
“不錯,雲門雖說如今固然勢大,可是隻不過外強中幹罷了,來參加雲門選拔的,其中又是有多少人圖謀不軌的呢?”
東域的許多宗門,早已對如今的雲門執掌東域第一門派,暗中不滿的情愫隨著日積月累在無聲無息中醞釀著,那些門派的異心,昔日當中,早已隨著雲奇的離奇死亡,內心滋生出了不滿的念頭,在這種意圖不軌的念頭趨勢下,雲門的東域第一門派的名頭,變的極端危機,東域也是由強盛逐步的走向衰弱。
雲門當中,納蘭凝水雖說修為不同凡響,憑著過硬的手段,當年在雲奇離奇死亡消息傳來時,執掌了這個東域最為強盛的門派,可是納蘭凝水畢竟女兒身,本身固然有著非同尋常的手段,那也是挽不回雲門日漸沒落的局麵,而如今,三十年過去了,在外界眼中,雲門東域第一門派的名頭,早已名存實亡,沒有了第一門派應有的實力和底蘊。
各方宵小,蜂擁而聚,今日雲門選拔弟子,其中又摻雜著多少門派中的奸細呢。
這種慘狀,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的令雲門情況變的糟糕起來。
“嗬嗬,話不能這麼說,納蘭凝水身為東域第一美人,武學修為又是那麼的不凡,憑著她廣為傳揚的名聲,還是能夠吸引很多仰慕的強者而來的。”
說話的是一位麵容俊朗,豐神如玉的男子,這男子二十左右,一雙眉毛狹長,眼睛開闔間精芒外射,身體上的氣息極為強大,一股先天強者的氣息,使得周圍那些前來參加雲門選拔的武者,瑟瑟顫抖,麵容變得極其驚懼,他們畏懼於眼前男子的修為和身份。
隻不過,這男子的眼神有些邪意,當提起納蘭凝水這四個名字時,目光顯得熾熱異常,那種貪婪的神色,使得在場的眾人,內心微微發寒,一股無法抑製的念頭,從心底突兀的冒了出來。
“莫非,慕容家的來人,還想把東域人人為之垂涎的女人,摟入懷中,百般的憐愛不成?”
這個念頭浮現腦海之際,周圍那些前來參加雲門選拔的強者,個個感到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天靈蓋,使得他們下意識的冷吱吱的打了個寒顫,腳步也是不由自主的後退兩步,目光驚駭。
雖說,慕容行這樣的邪念,在場的眾人,都曾在心中徘徊過,內心不可自拔的冒出來這樣的念頭,可是那種念頭,是能夠說出來的嗎?沒有實力保護下說出來,隻怕當場要被人撕裂成碎片。
不過,這般肆無忌憚的話,從慕容行的口中說出來,那便是又是另一番場麵了,慕容家勢力極為龐大,先不說家族,單是雲門中擔任長老一職的,便不在少數,慕容行是慕容家族,難得一遇的天才,備受家族矚目,這樣的存在,說出這樣一番大逆不道的話來,旁人還真的不敢多說些什麼。
“你想死。”
便在周圍前來參加雲門選拔的強者,畏懼慕容家族的勢力下,場中突兀的,一道蘊含殺意,目光冷冽的少年走來。
眾人目光下意識的驚駭尋去,當看清來人之後,表情顯示一滯,旋即望向來人的目光,滿是不可思議,一道身穿黑色長袍,背負一柄巨劍的少年,步履緩慢的走來,那少年目光清冷,臉色蘊含殺意,令所有人側目的是,少年修為不過後天巔峰,卻是敢說出這樣挑釁身為先天強者慕容行的膽大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