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老板突然笑了,似乎我講的是天大的笑話一樣,他嘖嘖幾聲問我:“李警官,難道你真的不認識我了?這不應該嘛,麵對要抓捕的犯人,你該有感覺才對。”我聽完一愣,整個心都沉下去了,他這話我哪還不明白,眼前這個偽娘就是真的鉤舌羅刹。他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又噓了一聲,緊接著當著我的麵把他的胡子撕了下來,還把眼鏡摘了下來。他又湊到辦公桌前,把好大一盒化妝品從抽屜裏拿出來。我發現他上妝好快,也就十分八分的樣子,他就把自己從一個男人變成一個極其豔麗的女子。這女子就是出現在視頻裏的那個網絡美女。
都這時候了,我竟還有一種感歎,心說不服不行,現在這化妝技術真沒法說了。一個人在化妝前後真的能判若兩人,尤其這他媽的還是個老爺們兒!我發現變成女子後,鉤舌羅刹的舉動也變了,跟一個大家閨秀似的,看著還有種纖弱的感覺。她走到我麵前,還特意湊近了讓我看。
我能有啥話說?甚至都死心了,心說自己瞎了一雙眼睛,今兒被她俘虜了,我也認栽了。不過從一個爺們兒的角度出發,我對這種偽娘仍打心裏鄙視。或許我的眼神裏流露出什麼來,鉤舌羅刹哼一聲,強調一句:“你剛才想說我是人妖?你放屁,老娘是女人,不要把我跟李二當成一類人。”她怕我不信,又站直了身子,把衣服脫個精光。我沒去過泰國,也沒見過人妖的表演,但今天麵對鉤舌羅刹,我算大飽眼福了,甚至她赤裸的身體帶給我的視覺衝擊力,讓我大腦幾乎“當機”。
從上半身來看,她根本沒什麼女子的特征。胸部很小,拿飛機場來形容都不過分,而且她竟有胸肌和腹肌。那結實的肌肉讓我能感受到,她在攻擊別人時能有多麼可怕。劉千手說過,真羅刹用刀的功夫不錯,現在一看,劉千手一點都沒低估她。再說她下半身,卻是地地道道的女人身,尤其雙腿和她隱私部位形成的倒三角,讓她的下體充滿了一種女人的誘惑。
我隻知道動物中有雌雄同體的概念,比如蚯蚓。但真難以想象,如果一個人是雌雄同體時會是什麼樣,或許鉤舌羅刹這身子能用來當作參考吧。我有一個很大膽的猜測,鉤舌羅刹確實算是女子,隻是她從童年開始就有過跟常人不一樣的經曆,導致她的女性第二特征沒發育完全,或者壓根就停止發育了。
鉤舌羅刹跟我的觀念不一樣,她倒是很欣賞自己這身子,尤其一臉滿意的樣子,撫摸著自己的腹肌。她既像喃喃自語,又像跟我說話:“你知道為什麼我是羅刹嗎?佛教有雲,羅刹,食人血肉之惡鬼也。或空中疾飛,或地麵速行。男羅刹凶惡,女羅刹貌美,這不跟我很像嗎?”
我隻知道鉤舌羅刹是凶手自封的外號,以前還真沒想過她為什麼叫這麼名字。不過依我看,她叫羅刹真不恰當,也不該叫人妖,或許稱之為妖人更恰當一些。我一直沒說話,她也失去了跟我聊天的興趣,她找來一身女人衣服穿上,還把我從床上扶起來,攙著我往一個牆麵前走去。我發現她這辦公室有貓膩,這牆麵竟然隱藏著機關。看著是牆麵但能推開,後麵是個小型車庫,一輛貼著黑膜的寶來車靜靜地停在那裏。她把我放在副駕駛位上,而且怕我坐不穩,還幫我把安全帶都係上了,又對著我的腦門拍了一些古龍香水,怕我恢複過勁來。
不是我自卑,我心說就我現在這身子,軟得跟個麵條似的,她不補拍古龍香水,我都鬥不過她。她把寶來車開出車庫。我不知道她要帶我去哪兒,但我猜測,她又在找賓館了,讓我跟辛啟義和小刀一樣,跪死在賓館。我一想起那被鉤舌頭被切生殖器的慘狀就不寒而栗。我打定主意,一會兒真有機會,自己一定要反抗一下,哪怕真逃不出去也得求求情,舌頭被她鉤了就忍了,我那根棒子能不能留下。咋說我死後也算是個男人。可我錯了,這車直奔市郊開去,沿路遇到很多賓館,她也沒停車的意思。突然,她把車開到一個隱蔽的林子邊上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