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君君去,就意味著,所有的計劃都要提前。
我看了一眼秦淮,他點了點頭。
現在可以說是迫在眉睫,真要讓那些人在大廈門口堵著,接下來的影響說不定有多差。
君君站起來,抹了抹自己的嘴巴:“七叔跟我最好了,我去說一聲就好了。”
幾個人相視一眼,我下意識就要從床上爬起來。
這種時候怎麼可以沒有我。
“你不能去。”開口的竟然是老路。
他瞪了我一眼:“那邊多亂,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
郭女士幫腔:“是啊,萬一被人推到了呢?”
我幹脆不去看他們兩個人,可憐兮兮地看著秦淮。
他一臉為難地看了一下我,接著又看了我媽一眼。
“阿姨,到時候喬喬在車裏就好。”
我拚命點頭,這熱鬧要是湊不到,我覺得我肯定要難受很久。
“孕婦的心情很重要。”我幽幽地開口,用了剛剛醫生說的話。我媽頓時不說話了,半晌才擺手:“我跟你一起去。”
喜日的大廈門口果然圍了一群人,手裏舉著一個大大的橫幅,上麵寫著:“喜日還我公道!”
金冰冰口中的公道就是被剝奪了喜日的股份控製權,所以心生不滿。我坐在秦淮的車裏,大老遠就看見她站在那群人的前麵,身邊站著一個器宇軒昂的男人。
那人的長相和幹爹著實有那麼幾分相似,盡管臉上有些不耐煩,可是金冰冰說話的時候還是會微微低下頭有禮貌地傾聽。
“七叔。”
君君走上去,甜甜叫了一聲。
那男人的身子一頓,回過頭一臉的欣喜:“小君啊,你怎麼來了?”
我親眼看著金冰冰的臉色頓時一片死灰,尤其是看見那男人抱住君君的時候,更是顫抖著嘴唇開始說話。
我有些聽不清,隻能看見她臉上血色全無,而那些原本還堵在門口的人,都因為男人的一句話散了開來。
喜日大廈一下子恢複了正常運作,金冰冰轉身想走,卻被君君叫住。我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話,金冰冰跟著君君就走了過來。
“你到底是誰?”一上車,金冰冰就指著君君,臉漲得通紅,分明是想罵人卻不敢罵出來。
君君還記得我們之前跟她說的話,裝著一副高冷的樣子,嘴角微微勾起:“我還能是誰,王子君啊。”
“你明知道我想問的不是這個。”金冰冰氣急敗壞,目光在車裏晃了一圈,憤怒的表情更加明顯:“你們是串通好的。我要見王夫人,王……”
話在這裏停住了。
一個是王夫人,一個是王子君,再加上君君剛剛叫那個男人七叔,這時候真的是再愚蠢的人也能想到是怎麼回事了。
“你是她女兒?”
君君坐在位子上,一臉的淡漠:“你總算知道了,還不算太笨。”
隨著話音落下,金冰冰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直接滑落在地上。
如果我是她,這個時候就應該向君君求情。從一開始,她就已經輸了。她原本的輝煌來自於蘇通,可是蘇通已經徹徹底底地看透了她。
本來仗著幹媽撐腰,還覺得能囂張一下,更是不把蘇通放在眼裏,可是現在,她自認為的靠山一開始就不是為了當她靠山而出現。
任何一個長腦子的人都能知道,一個本來就沒什麼名聲的女人,突如其來的幸運都是有目的的,也就她傻乎乎的,還以為自己真的有所謂的“人格魅力,”才讓幹媽幫了她那麼多的忙。
“王子君,之前是我錯了,你放過我好不好?股份我不要了,什麼我都不要了。”
“那可由不得你了,媽媽。”蘇銳在車子前座出聲。
金冰冰像是看見了救星,撲上去想要抱住蘇銳的大腿。可是中間本來就有置物架擋著,再加上蘇銳的一個錯身,她直接撞在了置物架上,痛的渾身發抖。
“阿銳,你從小我就當你是自己的孩子,你不能不管媽媽啊。”
“自己的孩子?”蘇銳輕笑出聲,“自己的孩子,你能從我小的時候開始就謀劃我手中的股權,我一成年就慫恿我爸把我送出國去?你說說,我在國外的那幾次意外,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不是我做的。我根本不認識那些人。”
金冰冰矢口否認,可是蘇銳卻笑得更加厲害:“我從來就沒和家裏人說過我在國外出的那些意外,你好像一點都不意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