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喬,你不就記恨我搶了你的相親對象。可是程傑是真心喜歡我的,要是你跟我一樣體貼,人家也不會一腳把你給踹了。”
她的聲音實在是尖利,老饕這個店原本就是一個高級場所,即使有人在外麵交談都是輕聲細語的,像她這樣喧嚷,恨不得所有人都看過來的實在是少數。
但是如她所願,大廳裏的人幾乎都回過頭了。
原西陽嗬嗬一笑:“呦,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搶了人家對象還那麼振振有詞的。”
我順著原西陽的話說了下去:“西陽姐,你是不知道。不過是相了一次親,聊了一會兒天,怎麼就成了對象了?我們倆可沒有交往過。”
“哦,那還真是有趣了。”
一問一答,就像是幾個隱形的巴掌扇在方穎的臉上。
我看著她鼻翼翕動了兩下,一張臉在瞬間變得通紅。
程傑似乎是忍受不了,拉了她一下,然後向徐哲焱遞上了自己的名片:“徐先生,這個是我的名片,後續賠償的問題您直接聯係我。”
說完,把方穎拉了出去。
兩人前腳剛出門,秦淮就拉了一下我,要往之前的包廂走。
早知道是這樣的情況,我們兩個還不如不要出來。
“阿淮,等一下。”開口的是徐哲焱。
秦淮的腳步停了下來,回頭有些困惑地看著徐哲焱。
“你知不知道,哲藝最近和什麼女人在一起?”
秦淮的表情更加困惑。
“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回家了。”
我和秦淮回了包廂,秦淮臉上的表情還是維持著剛剛在外麵時候冷凝的樣子。
“徐哲藝沒回家?”
“你剛剛應該也聽見了。”秦淮看了我一眼,“哲藝這個人,雖然說有些吊兒郎當,但是和家裏的感情一直很好。即使十八歲住出去,除了出國的那段時間,每星期都要回家。所以,這麼長時間不回家,肯定是有什麼事情。”
“可是我們昨天才看見他啊。”我覺得更加奇怪了。
徐哲藝那麼大的人了還能出什麼事情?
“算了,先不要想了。”秦淮揉了揉我的腦袋,“先吃東西吧。下午喜日有個股東大會,到時候一起看看。”
我這才發現,桌子上已經放了很多熱菜,都是用小碗裝著,十分精致。
可是更加吸引我的,卻是秦淮說的另一件事。
喜日的股東大會。
之前就已經知道,喜日現在股票大跌,對那些股東來說,的確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情。股票這東西就是這樣,你以為已經到底了,卻發現接下來還有十八層地獄。
“喜日的股東大會我們怎麼進去。”
秦淮說得輕鬆,但是我這麼一個搞設計的都知道,這東西都是人家內部機密,怎麼可能會讓我們兩個外人進去?
他往我嘴裏塞了一塊肉:“等下你就知道了。”
一個沒有牆壁的小房間。
剛剛秦淮帶著我進來的時候,我簡直驚呆了。還沒想到,喜日的辦公大廈竟然有這樣的地方。兩人剛坐穩,蘇銳就走了進來。
“這是我爸以前設計的一個房間,旁邊就是會議室。”說著,按了一下牆上的一個開關。眼前的牆壁竟然慢慢打開,然後那邊的人出現在了我們麵前。
我嚇了一跳,蘇銳笑笑:“沒事的,那邊是看不見你們的。”說完,轉頭看向秦淮,“今天開會是為了應對股票拋售的問題。”
秦淮對著他點了點頭。
蘇銳走了出去,房間裏又剩下了我們兩人。
“我們到時候聽結果就好了,為什麼還要過來?”我覺得更加奇怪了。盡管我很在乎喜日最後的結果,但是說實在的,我們隻要聽個結果就可以,幹嘛花這個時間過來聽那些老頭子說瞎話?
“看一下,哪些人是絆腳石。”秦淮轉過身看著我,慢慢跟我解釋。
剛開始我聽得還有點稀裏糊塗,可是慢慢的,算是聽明白了。
除去那些小股東,喜日的大股東隻有五個:蘇家父子,金冰冰,王長生,還有鄒明華。蘇家父子不用說,他們本來就給自己留了後路,巴不得喜日早點結束。金冰冰手上的股票賣了又買,現在估計想死的心情都有。鄒明華和王長生都是跟著蘇老爺子打江山的人,都覺得自己是朝中元老,向來喜歡倚老賣老。
秦淮想做的就是等喜日破產,然後將喜日並購。這樣基本上壟斷了全國的超市行業。這種時候,要是有人幹耗著,增加喜日的債務,這就跟釘子戶同理。
也就是一旦他們拖延時間,秦淮就得花更多的時間去收拾這個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