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哲藝擺手:“這事情不要再找我了,你都知道事情的經過了,自己去找線索嘛。你看我躲了那麼多年,你就忍心讓我孤獨而寂寞地……”
“那你就孤獨寂寞吧。”我哼了哼,“徐哲藝,從你指認我開始,就已經踏上這條不歸路了。”
事情在福爾摩君的推動下進展得十分順利,徐哲藝的棄暗投明讓整個事情都變得更加明朗。可是我們麵對的,卻不僅僅是這麼一件事情。當年秦家對曾白造成的傷害,讓秦淮一直覺得虧欠了曾白。
當然,我一點都不否認這個事情的確是秦家無理了,但是不管是誰,背負著那麼沉重的道德包袱,又怎麼能夠好好地生活下去?我要解脫的,是我自己,更是秦淮。
徐哲藝畢竟和秦淮一起長大,對周芳華也有一定的了解。
周芳華這個人出聲權貴世家,長久站在金字塔的頂端讓她這個人自負而自私。年輕的時候全身心都是自己和丈夫,而有了秦淮之後,更是把全身心都撲在了秦淮身上。
最好的生活品質,最好的教育,當然也要有最好的兒媳婦兒。
當年的曾白不合適,現在的我更不是她的理想型。可是在她的眼中,曾白這個被她折磨過的女人比我好對付多了,所以她才選擇幫著曾白,對付我。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她才會把當年事情的真相告訴秦淮。
要說最後的boss,無疑就是她。
我想到當時在醫院碰到她的場景,盡管我的懷孕隻是一場誤會,但是那時候的她應該知道我去檢查什麼。所以才會有了接下來那麼多接踵而來的事情。
郭女士聽我把事情的經過全部順了一遍,狠狠一拍自己的大腿:“不跳廣場舞的都不是什麼好貨色。”
看著我疑惑的神情,她跟我解釋:“喬喬,你看啊。跳廣場舞,那都是有生活理念的人。周芳華那樣的性格,一看就沒有什麼好的業餘活動,閑著沒事就去操心這個操心那個的,這麼大年紀還想那麼多事情,真不怕腦溢血。”
她會不會腦溢血我不知道,但是我媽分析那麼透徹,思路那麼明確,一看就是不會得腦溢血的。輕輕戳了一下我媽:“媽,你幹脆教她廣場舞得了。你不是領舞嘛,沒準她迷上了廣場舞,就不會搞那麼多嘰嘰歪歪的事情了。”
郭女士斜眼看我:“然後每天都去那個山上的別墅找她?”
我啞然。
“喬喬啊,這解鈴還須係鈴人。周芳華那麼在乎兒子,最聽的還是兒子的話。你應該讓秦淮去和他媽交涉,你湊什麼熱鬧啊。我不跟你說了,等下還要排舞。”
郭女士言到即知。
看著她婀娜的背影,我幽幽地歎了口氣看向坐在邊上的老路同誌:“爸……”
話沒出口,老路已經站了起來:“家裏的生殺大權在你媽手上。”
說著,匆匆地跟隨我媽的腳步而去。
房間裏頓時剩下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我突然有種沒有著落的感覺。就算徐哲藝在我的威脅下答應幫我又怎麼樣?曾白手上的籌碼太強大了,而且說起來,她和秦淮那麼長時間的感情,他們如膠似漆的時候,我還在備戰高考呢。
時間的問題讓我怎麼也釋懷不下來。
真是感情磨人啊。
往後一躺,相比起昨天,我的心情的確好多了,可是沒有解決的事情還是讓我心裏惴惴難安。我覺得,曾白對秦淮的喜歡不比我少,而就是因為那麼瘋狂的喜歡,才讓我的心裏,一陣陣地發慌。
我很擔心,秦淮被她感動了。
“叮咚——“
我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半天才注意到這是老路新換的門鈴,聲音響得就算我在廁所都能聽得見。看了一下手表,都已經晚上六點鍾了。郭女士和老路剛走,這個人就跟踩著點過來的一樣。
腦海中頓時出現一個人的身影。
能那麼準時的,除了住在我們家對麵的原譽臣,我還真想不到另一個能那麼清楚知道我行蹤的人。
透過貓眼,原譽臣果然站在外麵,但是他卻不是一個人來的,咖咖站在他的邊上踮著腳想往裏看。原譽臣把他抱了起來,他的眼睛對上了貓眼,我還沒反應過來,兩個人已經大眼對小眼。
“舅舅,舅媽在裏麵。”
我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這稱呼肯定是原西陽教的。
還真是奇了怪了,秦家的人那麼討厭我,可是原家怎麼看著像是要把我給打包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