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就像是一個傻子,被這幫人耍的團團轉,就像是現在,我又一次無助地走在山道上。
顧懷的家也是在半山腰,像他們這種有錢人,就是喜歡浪費車錢。這個地方連出租車都沒有,我的手機又沒電了,一個人走得艱難。
但是那個房子我是真的待不下去了,那些人一個個都像是戴著虛偽的假麵,而唯一一個用真麵目示我的秦淮,卻因為那些誤會對我深惡痛絕。
我終於體會到當時因為曾白的事情對秦淮的時候他內心的傷感。但是關鍵是,那個時候我並沒有把他扔在路上,讓他自生自滅啊。
腳都要走麻了,迎麵卻開來一輛車。我剛想伸手,卻發現那輛車的駕駛位上坐著一個熟悉的人。這個時候想躲已經來不及了,那輛車在我的身邊停了下來,曾白靠在車窗邊上,摘下墨鏡:“怪不得遠遠的就聞到一陣騷味,還真是你啊。”
“怪不得遠遠就覺得渾身不舒服,還真是你啊。”我毫不客氣地反駁。
曾白哼了一聲:“事情我都聽顧懷說了,你這樣的女人還真是惡心,吃著碗裏看著鍋?就像是朝著我臉上狠狠扇了一個巴掌,難受的我恨不得一巴掌扇到她的臉上。
而我的巴掌還沒有扇過去,曾白的巴掌就已經落在我的臉上。我根本沒看清她是怎麼從車裏伸出手然後以那麼大的力度扇到我的臉上,總之,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揚長而去。
臉上火辣辣得疼,我恨恨地罵了一句:“虎落平陽被犬欺。”鼻子酸的難受,我拚命咬住嘴唇,要是哭出來,真是太難看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才走到有出租車的地方。
好在出來的時候我帶了錢包,很快就到打到了出租車。上車充了手機的電,剛一開機,就是一連串的短信。
“你在哪裏?”
“你怎麼不回我?”
“我去找你。”
接下來就是郭女士和君君,幹媽的短信,無一例外,都是問我在什麼地方。
我捏了捏拳頭,刪掉了秦淮的所有短信,然後打電話給郭女士。
剛打過去沒響幾下,就被接了起來。郭女士在那頭小心翼翼地確認:“路喬?”
熟悉而溫暖的聲音讓我再也受不了,剛剛受的委屈湧上心頭,不顧還在出租車上,“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
“誒,寶寶,你別哭啊,跟媽媽說你怎麼了?”從我上小學開始,郭女士已經很久沒有叫我寶寶,這個時候也是真急了。
“媽,我回家跟你說。”
客廳,郭女士戳了戳我爸:“老路,再去拿包紙巾,這女孩子還真是水做的。”
我爸也是心疼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起身去拿餐巾紙。
“所以,秦淮那家夥以為你昨晚上和顧懷一起過的?”郭女士問我。
我哭得都抽抽了,邊抽邊點點頭。從小到大我都沒這麼哭過,就是小的時候被隔壁王二狗推倒在地,我也隻是擦了擦不小心噴出來的鼻涕水兒和因為慣性出來的眼淚水兒,猛揍了他一頓回家。
但是這次,就像是開閘放水,前二十四年欠下的眼淚一下子全給還了回來,也難怪郭女士真的被嚇到了。
“這事情也太欺負人了吧。被綁架的人是你,到頭來還要往你頭上潑髒水?”郭女士也火了,但是畢竟是一個吃的米比我吃的鹽還要多的且擁有大智慧的女人,郭女士很快就看清楚了形勢:“其實聽你這麼說,應該是徐哲藝和那個顧懷合起火來欺負你,跟小秦是沒什麼關係。”
她摸了摸下巴,招呼我爸:“老路,我這手機錄音文件在什麼地方?”
我一愣,一臉迷茫地看著郭女士。她一臉神秘地衝著我笑笑:“聽到你說你爺爺,我就知道事情有點不對了,所以接下來的電話我全錄音了。”
驚喜來的實在是讓人猝不及防。我之前還擔心就算我媽答應幫我澄清,他們也不會相信。好了,現在連錄音我都有,由不得他們不相信。
清晰的說話聲音從我媽的手機裏傳了出來,幾聲響鈴之後,手機裏傳來我媽焦急的聲音:“喂,小秦啊,喬喬被人給綁架了。”
接著,手機沒了聲音,過了小一會兒,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阿姨?我不是秦淮,我是徐哲藝,出了什麼事,您不要著急,慢慢說。”
……
我連眼淚都忘記擦了,一拍大腿:“是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