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的解釋合情合理,我頓時覺得之前的自己實在是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甚至,連秦淮上我的那點痛和憤怒都變得微不足道了。
那百分之五的股份,比之前那個帶薪外出更有吸引力,這麼一來,我可就是股東了。我腦海花白一片,覺得鋪天蓋地的錢都朝著我飛了過來。
“你的決定。”秦淮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底下的三個人苦著三張臉:“小姐,你就答應他吧。”
“叫我路小姐。”我瞪了他們一眼。之前為了隱藏身份,他們叫我小姐我也就忍了,現在反正都已經知道了,再叫我這個充滿了某種色彩的稱呼,我就是忍無可忍了。
蹲在牆角的徐哲藝不厚道地笑了。
那三個人倒是從善如流:“路小姐,您就答應了吧,然後幫我們說說情,這個地方真待不下去了啊。”說著,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和他們一樣蹲著的徐哲藝。
徐哲藝猛地站了起來:“怎麼就待不下去了,我對你們還不夠好的,這好吃好喝供著的。”
三個人同時抖了一下:“您要是不放那些影片,還有別在我們吃東西的時候撓腳底板,就更好了。”
氣氛一陣尷尬,我想笑不能笑,憋得肺疼。
“好,不就是那麼些設計圖,不過之前你讓我一個月完成,現在都快一個月了,怎麼來得及?”
秦淮看了我一眼:“你倒是記得清楚。”
我臉一紅。的確,就算離開了印記,我還是關注著那個項目的進度。沒準那個時候我就已經猜到了今天這個結局。而且我和秦淮怎麼說也約了一炮,他也不可能對我這麼一個曾經給過他快樂(雖然我覺得那個晚上他好像並不怎麼快樂)的女人下狠手吧。
“那我工作的地方……”
“還是原來的地方。”言下之意,就是還在印記。我點點頭:“嗯,說話算話。”說完,伸出一根小指頭。
秦淮愣了一下,我才反應過來,這可是秦淮,我那些小孩子的把戲不是鬧笑話。剛要伸回手指,就被秦淮的小指頭勾住。
那三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竟然嗬嗬地給我們配音:“金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騙人就是小狗小貓小刺蝟。”我一臉無語地看著他們,毫無意外在他們陽剛的臉上看出了一顆蘿莉的內心。
合著,我是找錯了方向。秦淮別說喜歡女的,就算喜歡男的,那也是千年總攻,我竟然找了三個看起來攻,實際受到不行的gay!
事情的解決很美好,君君的十萬塊錢我一分不差地還給了她,我的那十五萬,也存進了秦淮的賬號。雖然我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我入股的錢會進秦淮的口袋,後來想想,這整個印記都是他的,這錢進印記的賬戶和進他的口袋,基本上就是一個意思。
那晚上,我的心情難得好了很多,按時回了家。我媽聽著我哼著小曲兒進來,一臉的驚訝:“你找到男朋友了?”
這話,不管是對男生還是對女生,隻要是單身狗,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我口哨也不吹了,嘴角的笑容更是消失得一幹二淨:“媽,我才二十四歲。”
“所以不是咯。”她臉上隱約的笑意頓時消失得幹幹淨淨,“二十四歲,我們那個時候二十四歲都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不是我這個當媽的說你,你說你丟不丟人吧,二十四歲,你竟然一個男人都沒有經曆過,人家會不會懷疑你有問題哦。”
我覺得我耳朵肯定是聽錯了,我媽這句話的意思難道就是嫌棄我是個二十四歲的“老處,女”?
這人果然奇葩。
清咳了兩聲,我不可遏製地想起那天晚上,秦淮壓在我身上時和我肌膚相貼的結實的胸肌,情到深處鼻尖落下那一滴晶瑩的汗珠,以及進來的時候那一聲愉悅又痛苦的輕吟。
在感情麵前,對方的一舉一動都帶著靜止畫麵的唯美,然後作為旁觀者的我們都成了詩人。
“你在想什麼?”我媽拿手在我麵前晃了晃。我害怕我媽看出點什麼,連忙又轉移了話題:“媽,那個《藍色巨塔》現在播出了嗎?”
“當然能,現在都要大結局了,我昨天晚上就看了。我跟你說,小沙說的沒錯,那個男主角真的沒死誒,這生了那麼大的病竟然死不了……”一說到喜歡的電視劇,我媽就是眼睛放光,一臉的興奮,“我們都以為要等很長時間通過審核,沒想到昨天就可以正常播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