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樹梢,朦朧如玉的月光瑩瑩的照耀著這片天地,卿墨側坐在窗台,盈白的月光拂照在她的身上,似乎白天的高貴凜然和華麗優雅已經消散於這片淡淡的光芒中,隻剩下柔和飄渺,多了一分神秘。精致的臉上,淺淡清悠,幽靜如秋水,靜謐如星辰的銀眸隻是靜靜的望著寧靜的遠方,不知在想些什麼。
實際上,卿墨也在思考,今天看了比賽,就知道自己的差距在哪裏,之前專心的練習淩波微步,本打算把《淩波微步》練至大乘後,才開始練習攻擊的身法,但現在她感覺到了一種淡淡的危機感,相當於煉氣前期的她對上引氣期弟子也不一定取勝。看來需要練習一下攻擊,一麵遇到危險隻會逃跑。卿墨在腦海裏飛快的翻找著合適的拳法或者掌法,《霸龍拳》、《虎拳》、《太極拳》、《落葉飛花掌》、《陰煞掌》……等一係列,看的眼花繚亂。
卿墨首先排除了一些霸道異常的武功,她的身體本就是玄陰之體,體內的力量多是陰柔的,最後選擇了《太極拳》和《落葉飛花掌》,前者比較柔和,觀天下之勢以力借力,三斤撥五兩,以柔克剛,後者以無聲無息,詭異自然為主。二者和《淩波微步》一起,以自然為主,相互契合,必定不凡。
決定了接下來幾個月的任務,卿墨心裏輕鬆了不少,輕靈的跳下窗台,準備休息,明天還有比賽呢。
第二天果然熱鬧了不少,昨天沒來湊熱鬧的煉氣期和築基期弟子都紛紛來觀看比賽。卿墨到的時候,比賽剛剛開始,煉氣期弟子隻有二十四人,所以開了六個擂台。
卿墨這次仍舊是站在角落,隱身觀看,剛剛站定就感覺到看台中央的視線,轉頭看去,原來是夜行文。察覺到夜行文的目光,卿墨微微一笑回應,她很清楚依芸的隱身術瞞不過夜行文。果然看見卿墨的微笑,夜行文放下心來,收回視線,認真的觀摩比賽。
因人數不算多,所以采取的是抽簽的形式,二十四人分二排抽取,很快就得出了結果,不同顏色統一號碼的二人為對手。首先一到六號先開始比賽,到了各自的擂台,比賽在評委宣布開始後,正式開始。
卿墨仔細的觀察著六組比賽,發現這十二個人每人都擁有法器,其中四個是中品法器,一個是上品法器。比賽開始後,卿墨發現他們極少近身,都是遠遠的操控著法器,或者發動法決比拚。一時間各色光芒閃爍,刹是好看,但在卿墨看來卻有些華而不實,前世她接觸了不少官軍,很清楚戰場上講究的不是花式武藝,往往是最簡單質樸的招式,一刀斃命,最看重快、狠、準。看著現在的比賽,讓她心裏覺得有些失望,正所謂不經曆過生死之戰,就不是一個戰士,這句話一點都不錯。
法術的比拚是很耗費體內靈氣的,所以很快結果就出來了,接著進行下一場比賽。剩下參賽的弟子迅速的上台比賽,卿墨發現這十二個弟子中有三人還是比較有經驗的,其中是一位豔麗的女子,另外一個是一個中年修士,一個是擁有中品法器的內門弟子。
“那個劉靜,竟然也參加了比賽?她達到煉氣期後期了?”不遠傳來不敢置信的聲音。
“那又怎樣?她肯定不會贏。隻要這次挑戰大賽後,杜少爺服用築基丹進入築基期,她還不是逃不出杜少爺的手心。”另一個猥瑣淫邪的聲音隨即響起。
“可是上次她不是自爆法器逃掉了,還讓杜少爺受傷不輕,下次她拚命的話?”
“哼,你知道什麼,上次是殿下經過,杜少爺一時分神才讓她得手,下次她才沒有這麼好的命。”說罷還不屑的嗤笑一聲,帶著幾分得意。
卿墨自然也聽到這這一番話,心裏有些厭惡,臉上卻絲毫不顯,仍然關注著台上的比賽,卻連連關注劉靜的比賽。
劉靜一上台就仔細的關注著對麵的對手,是一位煉氣後期巔峰的內門弟子。這類的內門弟子,在內門裏也是墊底的,沒有師門賞賜的築基丹,隻好自己想辦法賺取。劉靜平靜的打量著對手,並不搶先出手,隻是全身的戒備著。
餘動見她不出手,立即發動法決,立即有三道水箭向劉靜射去,直取劉靜的門麵、胸口和腹部。劉靜瞬間移動身體閃到一旁,手中不停的發動法決,隻見幾顆火球飛速的向餘動襲去。餘動身前立起一道水幕擋住了火球,卻沒料到水幕擋住火球的時候,感覺到身後傳來危險,頃刻閃動身體,卻還是被飛劍刺傷了手臂。
餘動感覺一陣惱怒,竟然輕易的被一個煉氣期後期的女修士傷害到了,當下也不顧及劉靜是女子,發狠的發動自己的錐形的中品法器。劉靜立即召回自己的飛劍擋住這淩厲的一擊,但還是被擊得後退幾步,心血上湧。擋下這一擊後,劉靜也不與餘動硬拚,一邊靈動的移動,一邊發動火球攻擊餘動。
餘動一邊擋住劉靜的火球,一邊控製法器猛烈的攻擊劉靜,卻屢次不中,眼裏充滿了憤怒,更加不留餘力的攻擊劉靜,卻沒注意到劉靜不動聲色的把他引誘到擂台邊緣一角。
劉靜看著餘動的腳步,眼中閃過一道精芒,雙手快速的發動法決,一瞬間身前豎起一道堅固的木屬性幕盾,同時一片火海向餘動蔓延而去。這時餘動的攻擊已經擊中幕盾,幕盾很快出現了裂痕,直至破碎,錐形法器擊中劉靜的胸口,就在劉靜的幕盾出現破碎的時候,餘動的防禦也被火海打得潰暗,隱在火海的飛劍瞬間擊破餘動的防禦,狠狠的刺中餘動,把他打飛出去,跌下擂台。劉靜退後幾步,臉色瞬間蒼白無比,狼狽的吐出一口血,從儲物袋裏拿出幾顆療傷丹藥吃下去,就地盤坐調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