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怎麼會，她，好得很。”
淩亦陽散淡的，嗤笑了一下，將好得很三個字，咬的極重。
隨後，沉了幾分氣息的，自衣兜內，摸出一支煙，放在唇邊，點燃。
他的態度裏，隱隱的，帶著一絲，挫敗般的無奈。
“行了，說正事吧，今天瑤瑤過來了，我想，你應該也知道了，按照你的計劃，我現在已經讓她看到了清歡，那麼，下一步呢？你確定，真的能夠引蛇出洞？你就真的那麼篤定，之前的那些事，都是瑤瑤做的？我不想讓清歡受到傷害，哪怕，隻是驚嚇也不行，並且，我也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我不確定，但是，這件事，我們已經開始了，不是麼？亦陽，你很清楚，若是我們繼續采取保守的方式，說真的，想要挖出那幕後黑手，讓日子重新變得太平，那可就不知道還要等上多長時間，鋌而走險，這可是你以前最擅長的。”
莫凡聽著淩亦陽的話，手指，不急不緩的，輕敲著桌案。
他淡漠的，抬眼，將問題，踢皮球般的，丟回給淩亦陽。
言語間，卻明顯的，有那麼一點，對他過分謹慎的調侃。
“亦陽，你不要忘了，有舍才有得，顧清歡那邊，我們現在不是已經找了個跟她相近的替身麼？再加上化妝設計，隻要那替身不開口說話，這事，就不會漏，放心吧，不過，我倒是很好奇，如果，我們真的驗證了，最近這些事都是季小姐做的，你會怎麼辦？”
莫凡的話，讓淩亦陽陷入沉默。
他涼薄的唇角，緊抿成一線。
一時，沒了言語。
“亦陽，你可要知道，這個季小姐，我早就在懷疑她了，雖然一直沒有證據，但有些東西就是這樣，牽一發可動全身，我可不保證，這一次，若是真的被我們逮住了她的什麼把柄，會不會再牽扯出什麼陳年舊事，在我看來，當初她和顧清歡一起被綁架那事，就挺蹊蹺。”
“猜測的東西，沒有任何意義，我不想做任何無意義的假設，我隻相信證據。”
淩亦陽的眉心，緊蹙起來。
麵對，莫凡的一再推測的深究，他顯得，有點失了耐心的焦躁。
這些話，並不是莫凡頭一遭同他說了。
在醫院的這段時間，麵對外患，無論是莫凡還是淩亦陽，他們相對，都沒有任何想要打持久戰的意向。
並且，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現在，他們不論做什麼，都顯得，浪費時間。
隻是，被動，從來，不是他們的風格。
所以，根據現狀，淩亦陽索性選擇了，聽從莫凡的建議，假定對方的目標的確就是顧清歡的方案。
他們特意，找了一個同顧清歡極其相似的女人，作為顧清歡的替身。
想著，用引蛇出洞的方式，化被動為主動。
這也是，淩亦陽在出院後，帶顧清歡來上班的，主要原因。
他帶她，在公眾場合出現。
不外乎，就是對那潛藏者的一種吸引。
因為，隻有這樣，對方，才會，再一次伺機而動。
畢竟，他一直保護著她，隻會，讓對方，愈發的，無法下手。
但那終究不是，解除危機的方式。
顧清歡現在，已經很煩了。
她徹底，厭倦了被限製自由的生活。
而淩亦陽，他不想要，再次，增加她的反感排斥。
所以，他，也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