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笑你就笑，我也沒有不讓你笑。”
淩亦陽挪了挪步子，再度，朝著鋼琴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
他饒有興致的，再一次，彈起了鋼琴。
同方才所差無幾的，他彈奏的，全部都是一些抒情的曲子。
顧清歡單手撐著自己的下巴，她靠在白色的鋼琴旁邊，然後，盯著淩亦陽在琴鍵上躍動的手指。
其實，拋開所有的一切不談。
就說淩亦陽現在的彈奏，顧清歡真的，很受吸引。
顧清歡閉起眼眸，她的心，似乎都變得格外寧靜。
“清歡，很喜歡？”
淩亦陽突然住了手，他看著顧清歡陶醉的樣子，問著她。
隨著琴聲的戛然而止，顧清歡的人，也好似瞬間，再度清醒過來。
她有點猶豫的，沒吭氣。
不過，她的臉上，卻已然替她回答了淩亦陽的問題。
淩亦陽騰出手，一把將顧清歡帶到自己的懷裏，然後，讓她坐在自己的身上。
“你腿不是……不是不方便嗎？”
顧清歡想到，淩亦陽現在的狀況，她有點擔心的，想要站起身。
她可沒有忘記，淩亦陽現在的狀況，完全就是因她而起。
“不礙事。”
淩亦陽按住顧清歡的肩膀，沒有允許顧清歡起身。
他這樣說話的口吻，讓顧清歡不禁有些恍惚。
因為，淩亦陽的強勢，一如從前。
顧清歡勾了勾唇，她心裏暗暗的想著這一點，盡管，方才的她，卻是又被淩亦陽感動到。
可是到了現在，那種感動，似乎，卻又消失的無所遁形。
顧清歡自己也說不清楚，她本來，就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
而淩亦陽，在嚴格意義上來說，對她也算不得是特別的壞。
畢竟，他很多事情，雖然是那樣說了，嘴巴很毒。
但是，他卻沒有真的做。
同他所說的，恐嚇她的話相比，他做的，其實很少。
“清歡，專心一點，不是很喜歡麼？跟著我的節奏就好。”
淩亦陽將顧清歡的手指，放在自己的手下。
他在感覺到顧清歡的出神後，適時的開口，給著顧清歡提醒。
顧清歡深吸了一口氣，她收了收自己的思緒，想要讓自己隻專注當下。
再怎麼說，她現在，想那麼多，都沒有什麼意義。
反倒是，隻會讓她自己傷神。
隨著淩亦陽手指的動作，很快，悠揚的韻律，再度響起。
顧清歡感覺到喜悅，她在不自覺間，下意識的，同著淩亦陽靠近。
她很自然的扭動著她的身體，然後，在淩亦陽的懷裏磨蹭。
淩亦陽對於顧清歡這樣的動作，有點意外。
他像是沒想到，顧清歡居然會這樣的不安分。
可最為尷尬的是，淩亦陽居然在顧清歡這樣的扭動間，身體上，有了反應。
他的異樣，很快，被顧清歡察覺到。
顧清歡在當下，被嚇了一跳。
然後，整個人，都僵在那裏，不敢動了。
顧清歡苦著一張臉，憤憤的抽回自己被淩亦陽按著的手指，然後，神色羞赧的朝著淩亦陽瞪了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