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躊躇著，最終還是敲了下去。
緊接著，在得到淩亦陽的應允後，走了進去。
“那個，淩亦陽，你累了吧？要不，吃點水果？”
顧清歡別扭的對著淩亦陽笑，而這個笑容，她在此前，已經在臥室內對著鏡子練習了無數次。
她在很努力地，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真心。
也是到了這會，顧清歡有點懊惱的想，早知道，她其實真的就不應該學習服裝設計，她最該學習的，應該是影視表演。
而目前，自從淩亦陽一如他所說的那樣，再度恢複了對她的陪伴之後，她在設計方麵的學習，也隨之終止了。
畢竟是名師，即便是授課，本也沒有多長時間。
不過，顧清歡也不知道，是否是因為這個原因，使得她覺得，她現在的生活，似乎更枯燥難捱了。
“怎麼？清歡，如果我沒有理解錯，你現在這是在對我示好麼？”
桌案邊，淩亦陽自文件中抬頭，他看著她，神色當中，有著讓人不易察覺的玩味。
淩亦陽其實很清楚，顧清歡這會過來的目的。
隻是，他不會說破。
顧清歡的心思不重，一直以來，他想要看穿顧清歡，從來就不是難事。
雖然，曾經有一段時間，他的確有點掌控不住顧清歡。
但在那一段時間過去之後，他用著他的強壓，倒是硬生生的，又再度控製住了顧清歡。
他現在很清楚，這半個月他的不動聲色，已經讓顧清歡著急了。
“你別想那麼多，我就是給你送一下水果。”
顧清歡斂了斂自己的思緒，她看著淩亦陽，將果盤放置在淩亦陽的身邊。
“恩，那你可以走了。”
淩亦陽的視線，快速的掠過顧清歡的臉。
他看著她，說的一派自然。
可麵對淩亦陽的驅逐，顧清歡站在原地，沒動。
她的眸子，有些不安的閃了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想要說什麼？”
淩亦陽刻意的，將顧清歡晾在那，在片刻之後，又再度沉穩的開口。
“現在很晚了，你……還不休息麼？”
顧清歡實在不知道，求歡的這種話，到底要如何說出口。
她站在那，臉上一派掙紮。
她一方麵告訴自己，這是現實所迫，她現在需要完成的隻是交易。
她一方麵，又止不住的告訴自己，她要有最起碼的堅持。
隻是，她的堅持和堅守，真的早已被淩亦陽一一打破。
“我還有很多文件沒有看，前段時間，因為你的事情，我有很多公事都延後了，再加上，我現在又沒了得力的幫手。”
淩亦陽原本隻是想要逗弄一下顧清歡，可他下意識的話語中，卻讓他不由得想到了季瑤瑤。
季瑤瑤的離開，在他而言，就公司層麵來講，的確是一大損失。
淩氏自從有了季瑤瑤，於他來說是莫大的幫助。
不過，現在這幫助……
淩亦陽勾了勾唇角，唇角溢出一聲歎息。
可這些，他知道，都是他自找的，也是他該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