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眼瞧著眼前的變化，暗自思忖著顧清歡同淩亦陽的關係。
“這個戲，如果你不願意演，可以讓別人替你，但那個人，永遠不可能是她。”
淩亦陽在林宛的麵前站住腳，冰冷的視線，盯在林宛的臉上。
林宛呼吸一窒，“我明白，淩總，我之前並不知情，現在既然知道了，肯定不會再讓她替演，以後我所有的替身戲，我都會格外注意，絕對不會再出現這次的錯誤。”
淩亦陽的態度很決然，林宛心裏清楚，他這並不是通知，而是警告。
顧清歡歉意的看了看林宛，隨即，整個人又被淩亦陽繼續拖著走。
“淩總，方才是出了什麼事，我們的演員哪裏做的不好，要不，我現在讓他過來跟您道歉。”
導演滿臉堆笑的跑過來，他一麵說著，一麵擦著額角上的汗。
他的視線，滑過顧清歡的臉，雖然有些探究，但顯然，他還想不明白顧清歡和淩亦陽的關係。
顧清歡現在的模樣，實在太過狼狽。
她現在的樣子，任誰都想象不出，她會是淩亦陽身邊的女人。
再者說，也沒有人會認為，淩亦陽的女人需要出來做這麼辛苦“低級”的工作。
“剛才那個鏡頭，你們拍了多少遍。”
淩亦陽被導演攔下來，他本想發火，可卻忍不住想要問上一句。
“那個鏡頭？是這樣，今天這個替身不專業，所以大概反複拍了三十多次，現在還沒有找到最合適的，所以……”
“三十多次？如果你連一個鏡頭的拍攝都需要浪費這麼久時間，我想這個片子你可以不用拍了，還有剛才那個人，你們可以一起收拾東西滾。”
顧清歡聽著淩亦陽的話，心裏一跳。
她軟弱無骨的手，輕輕的動了動，捏了捏淩亦陽那扣住自己的手掌。
他現在的盛怒，讓她有點不明白。
她甚至，在此之前，很少聽到淩亦陽這樣罵人。
可她知道，這個時候，她絕不能開口。
這會，她不管說什麼，都無異於火上澆油。
“淩總，淩總這完全是……”
那導演沒有預計到，事情會朝著他意想不到的情況下發展。
他支吾著，一時緊張的都不知要如何接話。
林心恒適時的走上來，“今天那個男演員開出劇組吧，太不專業了，至於嶽導，我看你以後也要多注意，同樣的錯，可別再犯了。”
淩亦陽睨了一眼，沒做聲。
“我知道，我知道，我保證，這樣的錯誤我絕對不會再犯。”
顧清歡站在那，看著方才還頤指氣使的導演，這會謙卑的同方才，簡直就是兩個人。
她不是很明白，為什麼這導演會這麼害怕淩亦陽。
不過一場鬧劇，到了這會，總算是落下了帷幕。
之前被打的男人，由始至終沒有出現過。
顧清歡也不知道，他是傷的太嚴重，沒法露麵，還是有其他別的原因。
“淩總，這個時候換導演，動作太大，我想警告一下，應該就可以讓他懂得收斂，吸取教訓。”
林心恒看到導演走了，轉過頭，同淩亦陽解釋著。
“恩。”
淩亦陽沒再追究，顧清歡看得出來，他原本也不是真的想要換掉那個人。
其實，就敬業態度來說，剛剛的那個導演，至少在拍片子的時候，他是很認真的。
雖說有點勢利眼，可說到底，所有人都是俗人。
能免俗的，真的沒幾個。
所以，若是這一塊，也要做什麼硬性要求的話，那也未免太過苛刻。
顧清歡一直被淩亦陽帶到了車子裏，他拉開車門，動作有些粗暴的將顧清歡丟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