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咪啊,還讓不讓活了,一癡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越往裏走,一癡身邊圍繞的骷髏架子越多,而且很明顯,越來越人性話,有具骨架對著一癡挺動下身,做了幾個撒尿的姿勢,你妹啊,就你這貨,能尿出來,佛爺喝了它。仿佛是看出一癡的鄙視,那貨竟然真尿出來了,你大姨媽的,是真出來了,還是他娘帶熒光的,慘綠色的魂火若尿液被這貨伸出來,沒錯就是射出來,然後再順著趾骨回到身體,再射出來的。
我擦,你牛,一癡對著那貨舉了舉大拇指,那貨竟然看到了,從旁邊一哥們身上,把人家肋骨整排拆下來,輕搖作風流瀟灑模樣,可白晃晃骷髏架子,在那舉頭望天,還他娘的搖著一排肋骨,哪裏有什麼風流可言,怎麼看怎麼慎得慌。輕搖羽扇,你好歹弄把真扇子搖晃,你他娘的搖排肋骨算怎麼個模樣。
一癡實在不忍心再看了,眼裏含著淚花,可嘴上又想笑,可一癡真不敢笑出來的,要不自己拆了對方台,對方肯定會活活拆了自己的。
你妹的,都死了不知多少年了,好好躺著就好,幹嘛好站起來嚇人,嚇人也就罷了,能不能不做這麼猥瑣的動作,佛爺可是純潔的淫。
還有那一對,你們在幹嘛,你們在幹嘛,你們真的在幹嘛,一個骨頭架子彎腰,一個從後邊挺動下身,要是一癡沒看錯他們是在做什麼少兒不宜的動作。
娘啊,可沒法子活了,這都什麼啊。還有一個竟然是在對自己拋媚眼,你是在勾引我嗎,你是在勾引我嗎,你確定你咧著那口大板牙,白岑岑的,兩個滲人的眼窩裏跳動著慘綠慘綠的魂火,真的對佛爺有吸引力,那慘綠慘綠的火苗,那他娘的哪裏是魂火,那是正宗的鬼火。我詛咒你,我詛咒你。。。。
這剛才撒尿的家夥還算是個文化人,至少知道搖扇子,雖然搖的是排肋骨,至少知道裝斯文,可這幫子算啥,大戰前都是窯子出來的嗎。
一癡趕緊走過這一塊,看來這鬼穀裏也是分幫派,劃類別的。
你看眼前這片區域就好多了,有出吹笛子的,有彈琴的,雖然吹笛子那位吹的那叫一個鬼音嫋嫋,彈琴的那位彈得那叫一個狼號鬼哭,可好歹都是搞音樂的,藝術家,文化人,文明多了。
我擦,不對,吹笛子那位老兄,你吹的確定不是哪個倒黴蛋的腿骨,還他娘的連個洞沒有,這能吹出音來,不吹的嗚嗚叫才怪,再仔細看彈琴的那位哥們,還是這哥們靠譜,琴音不咋地,可彈得確有模有樣,你看,人家彈得琴至少是有琴弦的,應該是獸類的腿筋之類,這麼多年還能有彈性,此獸當年鐵定不簡單,琴體應該也是妖獸脊柱做成的,而且上邊還有裝飾的畫,雖然畫的是根柱子,可好歹知道自己的琴畫幅畫美觀一些,而且柱子上還刻著倆字呢,“大**”,不容易,這貨絕對是搞藝術的,什麼,“大**”,我勒個擦,你他娘的,原來那不是柱子,彈琴多麼風雅的事,你在這上邊刻這麼個東西,還怕別人認錯,在上邊刻上字。
好吧,您真的挺有才的,那骷髏估計是知道一癡看見了他的大作,很是有成就感的點點頭。走到這裏,一癡早就忘了去害怕,忘了這都是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隻是滿心裏想罵娘。
一癡在“我的風騷你不懂,我的柔情你豈知”的兩位含情脈脈互相對視的骷髏架子的對唱中落荒而逃。當然具體是不是用舌頭發出的那麼銷魂的聲音,一癡是沒有心思再去探究的,要親命了。
一癡算是看出來了,這些個真正具有靈識,思維,除了沒有血肉與人無異的骷髏,對自己並沒有多少惡意,反而對自己的到來有歡迎的意思。隻不過歡迎的方式更多的是調弄自己。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既然明白了這點,一癡反而不怕了。仿佛是明白了一癡的心意,那本來罩在一癡頭頂的小塔,自動消失,在衣袖上重新出現。
走到了這裏,骨頭架子已經很少了,走好一段才能遇到一波人才,不對,哪裏有人,骨才才靠譜些,那些個沒有意識隻是知道拉著兵器四處行走的骷髏架子早就沒了,看情況應該是他們不夠身份到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