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妃,這邊走吧!”
鳳七七率先站了起來,領著杜琪彤往外走去。
然而在兩人離開後,北冥翎也遣退了所有的宮女,偌大院子中,便隻剩下了他們三人。
與此同時,北冥鈺也不由得嚴肅起來,疑惑的看著北冥翎,不解道:“父皇,你這是為什麼?”
北冥翎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倒看向了北冥夜的方向。
但黑漆漆的麵具下,什麼表情也看不到。
北冥鈺自然是注意到了北冥翎的眼神,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絲不悅,嗬,真是可笑,父皇難道還要看太子的臉色不成?
不過從那張黑漆漆的臉上,能夠看到什麼?
可就在這時,一直寡言的北冥夜竟然主動開口道:“這塊令牌,我也是時候交出來了!”
說著,北冥夜便從身上掏出了一塊黑色的令牌,上麵清晰的一個令字,看起來尤為突兀。
北冥鈺見狀,臉色微微一變,雖說極力掩飾著自己心底的情緒,可他眼底的驚訝,還是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
黑令能號令城中禦林軍,這還是當初太子身子抱恙時,皇帝專門為保護太子秘密培訓的組織,至今都不知道有多少人。
但是傳言這些人都訓練精良,隻認令牌,不認人。
可如今太子居然主動交出來,是什麼意思?
北冥翎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隻是緩緩地收起了令牌,淡淡道:“既然如此,那這令牌,就讓朕代為保管,若是以後……”
“以後也不會需要,我想太子妃應該能保護好我!”
未等北冥翎的話說完,北冥夜便打斷了他的話。言語中竟然全是自豪。
然而一提起鳳七七,北冥鈺的臉色便更加難看,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他還故意喝了一大口酒,但還是無法壓下心底的怒火。
“可……七七她……”
聽說北冥夜居然讓鳳七七保護他,北冥翎難免有些不相信。
所說這段時間看來,鳳七七跟傳言的廢材大相徑庭,可若是她保護……
北冥夜不禁輕笑出聲:“我自有分寸!”
說話時,北冥夜的目光卻落在了北冥鈺的身上,但他除了一個人喝悶酒之外,也沒有其他的反應。
看來他並沒有將鳳七七打傷他的事情張揚出去,也難怪,最近會那麼平靜,看來鳳七七會靈源心法的事情,北冥鈺並沒有說出去。
也是,像北冥鈺自尊心那麼強的男人,一定不會承認自己被一個女人所傷。
鳳七七和杜琪彤在離開皇帝所在的院子後,便一直往前走,穿過了好幾個小的花園,身後也一直y有人跟著,隻要她們一有需要,便會立即上前。
“太子妃,不如坐下休息一下吧?”
忽然,杜琪彤出聲道,清淡的語氣帶著一絲詢問。
鳳七七點點頭,兩人便找了一個涼亭坐下。
但是一坐下,鳳七七便一直盯著杜琪彤,目光炙熱,甚至沒有任何的掩飾。
杜琪彤被她看得很不自在,忍不住道:“太子妃,您這樣一直盯著我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見自己的被拆穿,鳳七七也沒有收回自己的目光,反而正色道:“你是自願嫁給三王爺的?”
“啊?”
杜琪彤愣了一秒,緊接著抬起頭來,眉頭輕皺著,眼底隱隱還閃爍著不解。
看到她這副樣子,鳳七七卻更加懷疑,杜琪彤嫁入三王府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
“不瞞太子妃,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昨日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麼拜堂的!”
說到這裏,杜琪彤卻停了下來,小臉上浮起了一抹愁緒,單手掩麵,似乎又有要哭的跡象。
鳳七七見狀,急忙道:“你不知道自己怎麼拜的堂?”
杜琪彤眉頭緊鎖,點點頭:“那天我來找過你後,便回了府上,甚至已經做好了奮死抵抗,可就在成親的前一日,我爹找來了一人來勸我……”
“勸你怎麼了?”
鳳七七立即問道,眼底也多了一絲迫切。
果然不是那麼簡單。
可杜琪彤想了好一會,最終還是搖搖頭道:“不知道,我不記得了!”
鳳七七眸光黯了黯,但是看杜琪彤那副樣子,也不像是再開玩笑,緊接著道:“那個勸你的人是誰?”
杜琪彤再次搖頭,但隨後卻像是想起了什麼:“不過聽我爹說,好像是從東陵國來的!”
攝魂術出自東陵國。
此時鳳七七腦海中不由得閃過了這樣一句話,隻見她臉色微微一變,繼續道:“那人離開了嗎?”
“沒有,應該還在府上。”
杜琪彤臉色如常,對於鳳七七可謂是有問必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