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出生,穿越(1 / 2)

重陽之日不知為何卻是陰雲密布,轟隆隆的雷聲好不嚇人,隨著一聲嘹亮的哭聲,宅子裏的氣氛瞬間由緊張壓抑化為歡喜。

“生了,生了!母子平安!”

聽到喜訊的莫無蔚瞬間消失在眾人視線之中,直到茶杯落地,眾人才發現少家主已經不見蹤影過來,左右相顧哭笑不得,初為人父的激動心情可見一斑。

產房門口一個虛影閃過,顯露出莫無蔚的身形,此時他的臉上,一點不見平時的莊嚴穩重,嘴角咧到了後腦勺,眼睛直接就找不到了,隻剩下兩條彎的如同月牙般的黑線表示,那曾經是眼睛的位置,如此抽象的表情真不是一般人能擺的出的。

停下腳步的他用力的揉著自己的臉,心中不停的叨咕‘都說孩子第一眼看到誰長的就像誰,千萬不能長成我現在的模樣,千萬不能……’不得不說,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控製好表情的莫無蔚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向妻子的床邊,眉梢的喜氣確是藏都藏不住。眉開眼笑的莫無蔚拉起妻子的手疑似關切的道‘茹兒,辛苦你了!’至於為何是疑似關切,實在是現在的莫無蔚實在是歡喜的無以複加,已經最大努力的表示出了他的關心。至於為何沒有先抱孩子---因為抱不抱小家夥也不知道,可是老婆卻是清醒的,這個少家主不是白當地!(結了婚的年輕童鞋注意哦!)

“看,我們的兒子多可愛。”王輕茹又是驕傲又是炫耀的抱起--剛出生的小家夥說道。(確實是小家夥。。。我們的豬腳還木有名字。。)

莫無蔚順著妻子的目光看去,嘴角又無意識的開始往後咧,伸出有些發抖的雙手抱起了白白淨淨的大胖兒子,怎麼看怎麼高興。

此時的‘小家夥’卻陷入了深度的……迷茫。

清醒過來的戰天發現自己並不能動,而且連眼睛也睜不開,試圖掙紮叫喊而不能。心裏卻在思索:“我怎麼了?我在哪?”全無頭緒。這不能怪他,作為一個完整的人,一個成熟的人,一個脫離了低俗趣味的人……都想不出這事是怎麼回事。(要是換成。。比如我,肯定要想“嘿!哥們我穿越了!”)

隨著一陣憋悶,戰天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呼吸,並感覺到一聲嘹亮的哭聲從自己嘴裏發出,心裏的疑惑更多了。這並不是自己想哭,而是一種條件反射。而聽聲音,似乎是一個嬰兒。

他聽到周圍有很奇怪的聲音,似是交談但聲音卻朦朦朧朧,聽不清楚。索性不去聽那些聲音,思考自己‘昏迷’之前自己記憶最後的情況。

天已經蒙蒙亮,一身酒氣的戰天晃晃悠悠的離開夜店。這並不是因為戰天的生活很放縱,而是“工作需要”。不錯,就是工作需要,社會不良青年也是需要吃飯的,看場子的工作至少還算體麵,這是社會最底層人的無奈。

衣服都不脫的戰天把自己扔在床上,腦子裏滿是今天舞池中那個玩的最瘋的女孩,嘴中含糊不清的念叨著“小雪,真的是你麼?小雪,你怎麼變成這樣……”。似惆悵,似歎惋,透著濃濃的心傷。

戰天並不是他的本名,在孤兒院的時候,他跟了阿姨的姓,叫做李峰。他並不知道自己姓什麼,沒錯,他曾經是個棄嬰,唯一的身份憑證就是他右手上黑不溜秋的戒指。這個戒指,是現在的他唯一的心靈依靠。在小的時候,這個戒指充斥了戰天所有的恨意,無數次對著戒指哭喊著:“為什麼要生下我然後拋棄我!為什麼!”他把戒指扔在地上狠狠的踩,撿起磚頭狠狠的砸,然後頭也不回的跑回房間,痛哭流涕。但是半夜驚醒的他,連鞋子都忘了穿的跑了出去,連腳掌劃破了也不在意,跪著在房後的院子裏摸索著,終於,摸到了那個黑不溜秋的鐵圈。緊緊握在手裏,淚流滿麵,似乎,那就是他唯一的親人。

從惡如流,從善如登。初中畢業的戰天離開了福利院,因為那裏的條件並不能支持他繼續上學,那時的他,名字還叫做李峰。錦衣玉食的人們永遠不會理解社會底層的疾苦,一個剛出校門的孩子,也不會認識到這個社會的黑暗。那時的他,開始在飯館打工。還不錯,供吃供住,每個月還有四百塊的工資拿。當然,若真是如此,他也不會墮落。大魚大肉,有,每桌都是,不過你要看著別人吃;啤酒飲料,有,不過你要看著別人喝。飯餿了,吃不吃?不吃?餓著。小白兔套餐(蘿卜白菜)不錯吧?如果一日三餐的吃上一年呢?搭一排凳子,那就是他的床,夏天蚊蟲叮咬?忍著點吧;冬天冷的直打哆嗦?忍著點吧!可笑的是,乞丐一般的他卻如同高級白領一般,開的是年薪,如果中途不幹了,那麼他將會一分工資都拿不到。如此,他也在堅持著,原因無他:為了生存。一年時間其實不長,轉眼即逝,而那可憐的工資卻未如期而至。誠然,那老板剛開始打的就是這個主意。他理論,他哭,他鬧甚至下跪,都毫無用處。自此,他才開始懂了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