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婚變(1 / 3)

+第五篇婚變

人世間的善與惡是相對的,它絕對在於人性的起源與感悟,社會與家庭既是格格不入,又是整體相溶的,社會的不同,家庭的不同,決定著曆史的人文,思想,,但這些更決定著社會的發展進程,家庭與個人也是如此,我就是在這樣的一種環境,這樣一些人,這樣一種家庭的教育下成長起來的,致使開發了我的善根,就是這種強烈的責任心與奉獻精神,使我走上了我自己的,僅屬於我自己的,又不屬於我自己的征程,我從未想過這段曆程的艱難與困苦,命運讓我戴上了命運中不該屬於枷鎖,沉沉的重重的,使我受盡人間的磨難,令我看破紅塵。

當你為理想耗盡元氣,致使你的人生與精神上傷痕累累的時候,當你極度傷心而又絕望的時候,當你感覺自己不是人的時候,你的責任心還在嗎。

我的婚姻就是從27歲開始,我的磨難也就從我27歲的時候悄悄地來臨,婚後的我已大變模樣;以前的精神風貌蕩然無存,我就好比一個玩偶,什麼也不說,任青春歲月像流水一樣逝去,婚後很長時間,鄰居家二嫂跟媽媽說;“咋還沒有動靜啊,媳婦還沒有啊,”這話提醒了媽媽,媽媽這才注意到我,也時時暗示我,他們就想抱孫子,別無所求,但他們那裏知道我此時此刻的心呢,在家人的勸說下,我心灰意冷了,此時我別無選擇,婚後兩年,有了一個小女孩,白白的胖胖的,當我抱起這個孩子的時候,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心裏非常明白,這回算完了,徹底完了,這回算是走上了不歸路,但當我看到孩子白白的,胖胖的,心中又有了一絲安慰,

母親是位非常善良,非常體貼人的老人,臉上刻滿了歲月留下的皺紋,整日裏圍著孩子轉,喜歡的不得了,但家家都有難唱的曲,,我下崗了,一天,有一老板來我家請孩子媽去油田搞服裝設計,被我謝絕,當他第三次來我家時,媽媽卻答應了,媽媽對我說“你們去吧,你們的路還長著呢,我們能跟你多長時間,再說這也是一個出路,況且我們還不和,這回你倆去,離開這個窮家,也許你倆的關係會好起來,再說,如果不答應,會耽誤人家的前程,你想想,這樣對人家不公平,”‘媽,我不去,我走了,家咋辦,爸爸經常跟你吵架,你手腳不聽用,啥也幹不了,爸爸喝完酒不幹活,我走了你在家幹憋氣,你不能生氣,如果犯了腦血栓,後果不堪想象,”“:好孩子,媽不用你管,你去吧,老天自有公道,再說人家就是幹這行的,如果不答應,耽誤了人家,那多缺德,“‘媽,讓她自己去吧,我帶孩子在家,”“哎呀,那可不行,兩口子是一體,不能分開,再說,你走了,家裏還有姐姐他們照料,就這麼定了,你要聽話啊”。在母親的極力勸說下,在那位老板第四次來我家時,我們答應了,那老板非常高興,當下講了條件,在油田投資十萬元,運營皮草,當下我們也收拾行裝,準備出發,這時母親一句話也不說,隻是用小車推著孩子,不停地走著,我望著媽媽那難舍難分的樣子,心裏很酸,真正地感觸到了兒行千裏母擔憂的含義,臨行前,我對母親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注意身體,千萬別和爸爸吵架,以免犯老毛病,就這樣的一個早晨,車來了,我們上了車,我回過頭,望著站在牆根兒的母親,隻見她呆呆的,愣愣的,一動不動地靠在牆根上,什麼表情都沒有,送行的鄰居喊著孩子的名字,當時我的心裏非常難受,車動了,慢慢地走了,我回過頭,看見媽媽靠在牆根哭了,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她哭,當時我的眼淚也淌了下來,心裏特別難受,車遠了,媽媽遠了,我也遠了,我是第一次看見媽媽哭,也是最後一次,我這次走,竟成了我們母子絕別的最後一麵,

我們到達油田不到三個月,家裏就來了電話,說媽媽病了,我一聽嚇了一跳,心裏明白,電話裏的病就是媽媽病危了,於是,我連夜啟程回到家中,當我回到家中,心裏一片茫然,家中空無一人,鄰居說媽媽在醫院,恐怕不行了,我一聽,腦袋“轟”的一聲,像要炸開一樣,急忙來到醫院,隻見家人都在,母親靜靜地躺在床上,我急忙跑上前;“媽,媽,”我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悲痛,“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千言萬語無從說起,這時,媽媽被我的哭聲驚醒過來,她睜開迷糊的眼睛,摸到我的手,使勁抓住不放,搖晃著搖晃著,雖有千言萬語,就是說不出來,眼淚從模糊的眼角淌了出來,此時此刻,媽媽的心裏一定很難受,一定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說,一定非常想孩子,此情此景,我已失控。發瘋似的衝出病房----------。

就這樣,媽媽在醫院住了幾天,在醫生的強烈要求下,我們回了家,回到家中,鄰居朋友們都來看媽媽,但媽媽什麼話都說不能出來,人也認不清,隻是流著幾滴眼淚,此時媽媽明白,她的生命已到了盡頭。媽媽最後的日子裏,我一直守在她身邊,為他梳頭洗臉,漸漸地媽媽的精神好轉過來,這就是回光返照,有時她犯心髒病時,我給她打上一針,每天喂她點奶粉,過了幾天,家人都支持不住了,在一天的傍晚,大家都回去了,隻剩下我和父親,父親累得也睡了,隻剩下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堅持著守護在母親身邊,不時地喂她奶粉,給他梳頭,希望她能多活幾天。夜深了,母親突然有些氣喘,我摸一下他的脈搏,急忙給他打上一針管心髒西地蘭,過了一會兒,母親靜了下來,但眼睛異常明亮,他環顧四周,目光一下子落在我身上,我一見眼淚一下子淌了下來,媽媽看著我,呆呆地看著我,他伸出手抓住我的手,雖有千言萬語卻說不出來,眼淚順著眼角淌了下來,媽媽不錯神地看著我,這時,我感覺到他的手非常涼,我很驚訝,不一會兒,隻見母親使勁抓我的手,好像要喊什麼,然後,她身體一挺,兩行熱淚流了出來,然後微笑著閉上眼睛,我使勁地抓住媽媽的手,哭喊著:“媽媽,媽媽,你不能走啊,你不能走啊,----------”我的哭聲驚醒了父親,父親一見母親已去了,忙讓我止住悲聲,我倆為媽媽穿好衣服,為她整理好容貌,然後抬到幡案上,為她上香送行,此時我不顧一切地撲到媽媽身邊放聲大哭起來,媽,媽,你不能走啊,我再也看不見你了,再也看不見你了,-----------

就這樣,媽媽走了,帶著思念走了,帶著一生的辛苦走了,帶著無限的惦念傷心地走了,她的死極度地刺傷了我的心,給我的思想精神上戴上了沉重的枷鎖,沉沉的,重重的,讓我喘不過氣來,使我冰冷的心中激起無比強勁的憤怒,我的婚姻開始婚變,矛盾越來越尖銳,但父親在中間極力維護著,保持著家的穩定,此時我已無心做什麼,整日不言不語,這時,我已不再對世間的任何景象有感悟,在我忍無可忍的情況下,我想到了走出去,也想了許多許多。隨著矛盾的激化,激起我無比的憤怒與抗衡,他是搞服裝的、我是學紡織的,以前我對服裝很感興趣,但不太懂,隻是略知一二而已,有一天,我拿出所有的服裝書,都是服裝設計學校的大專教材,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因為我有豐厚的美術基礎、紡織基礎,人體素描基礎,所以這些書一看就懂,即使是沒有服裝經驗,這些書對我來說確是很平常,春節過後的一天晚上,我對父親說:“爸,我想開服裝店,你能幫我一把嗎?”爸爸聽了嚇一跳,“你開服裝店?不會是真的吧!”“爸,是真的”。“茂森吶,你什麼都不會怎麼開呀?能行嗎?別胡鬧了,你還是在家裏扣大棚、養雞,我看挺好的”。“不,爸,我什麼都不做,我就開服裝店,我沒有錢,隻需三百元錢就可以了”。這時在一旁的她聽了,用鼻子哼了一聲“就你?就你這樣的開服裝店,癡人說夢話,就現在,有多少專業人士都開不起來,你開?哼,真是天大的笑話,真是讓人笑掉大牙”。我一聽無名怒火從心頭生氣,暗想我一定要爭口氣,一定要在服裝業上出人頭地。我強壓怒火卻顯得非常平靜,對爸爸說:“爸,算我求你了,求你借我三百元錢,我一定還你”。“、茂森吶,你能行嗎?你什麼都不懂,一天也沒學,能行嗎?”“爸,我行,我一定行,爸,我意已決,你們不用再說什麼了,如果服裝店開不成,你們就別找我了,我已放開生、死,那就是我的歸路,我早已看破紅塵,我幾經磨難走到今天,我失去的太多太多了,這是我一生的恨,我想在臨行前再拚一拚,讓世界看一看我,我也證明一下我來人世間這一回真正的意義”。說完,我的眼圈紅了。爸爸的眼圈也紅了,他終於被我說服,借了我三百元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