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灰蒙蒙的,冷風吹得人心裏發寒,空曠的四周,偶而能看見幾棟房屋。仿佛就像子夜時分一樣,總是給人一種陰風陣陣的感覺。或許隻有遠處那施藥坊,還有著零星的光亮。
被瘟疫折磨得痛苦不堪的村民們,在村長的帶領下,有條不紊的進行一個簡單的動作。
拿碗,喝藥,放下。然後痛苦呻吟著,離開施藥坊。
盡管疫情已經被控製住了,可是每天還是有不少人因為拖得時間太久,而離開人世。村子裏還是人心惶惶,生怕下一個去閻王那裏報道的就會是他。
街上更是風塵滾滾,人煙稀少,四周的不少店鋪上都掛上了白色的布條,仿佛在告訴大家,村裏沒幾戶人家沒有感染上瘟疫似的。
在村口的大樹下,依稀靠著幾個剛喝完藥水的村民,而在那村民中,那一男一女卻是格外的顯眼。
一雙會說話的眼睛,誘人的紅唇,小巧的鼻子,黝黑的發絲,再配上那露在粉色裙杉外的白皙皮膚。走過村口的村民都忍不住多看兩眼,那女孩實在是長了副讓男人犯罪的相貌。
而那站在女孩兒旁邊的男人,相貌也差不到那裏去。古銅色的皮膚,英俊的臉蛋、濃眉、方臉,筆直的鼻梁下一張棱角分明的唇,微微一笑,給人一種玩世不恭的感覺。
“喂,這下你該認輸了吧!你看村民們吃了我配置的藥,明顯都有好轉的跡象。而喝了你藥的那些村民,還在那邊痛苦的掙紮來著。”女孩兒看著那煩了她一整天的男人,頗有些得意的指著某個角落,毫不留情的打擊道。
“切,你少自以為是了。”男人在聽完女孩的話後,依舊打死不肯認輸的說道:“疫情隻是得控製而已,離完全清除可還有一段時間。要想贏過本宮,還是等你完全清除了在說吧!”
“虧你還是天庭的太子,怎麼連這麼點小挫折都沒勇氣麵對呀?要真是哪天帝兩腿一蹬,就你,恐怕三界內,都會被你搞得一塌糊塗。”
“傾舞小妖,咱們的比試還沒完,你別動不動就提什麼三界六道,本宮是那麼沒擔當的神嗎?你有這個和本宮鬥嘴的時間,還不如想想如何清除瘟疫來得實在。”
“玉羅,你是不是故意找本姑娘的茬呀,沒完沒了的說這些,你不累,本姑娘還累。”
隨著說話聲越來越大,倆人間的氣氛也隨之變得劍拔弩張起來,原本還在周圍休息的村民們全都不約而同的起身避開,唯恐被牽扯進這兩人的爭鬥中。
“殿下……”
站在玉羅身後的高大男子一臉無奈的想要勸說,卻絲毫插不進這兩人的爭吵中。他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額角,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身為護衛,當著主人的麵歎氣原本是十分失儀的行為,不過現在那顧著爭吵的兩人想必誰也不會在意這些。
他無意間抬頭看了看天——西南角無聲無息地掩來一角烏雲,黑沉沉的讓人透不過氣來。他忽然覺得胸口有些悶,一絲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殿下——”他再一次嚐試著停止兩人的爭吵,這一次的語氣中帶著自己也沒有發現的焦急。
而這隻顧著爭吵的玉羅與傾舞,絲毫沒有察覺到危機已經向她們靠近,反而越吵越激烈。
“玉羅,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想逼本姑娘教訓教訓你。”被玉羅妖精這,妖精那鄙視的傾舞,實在有些忍受不了這口怨氣,瞪著那惹禍的男人怒喝道。
“傾舞小妖,別給臉不要臉,本宮是看得起你才同你浪費這麼多時間,要是換作其它妖怪,本宮早上異邪收拾掉它的小命了。”玉羅在聽完傾舞的話後,用著那種施舍的口吻說道。
“你丫的說的是什麼話?好歹本姑娘現在也修成正果了,不在是以前那個無知的小妖了。到是你,出了會惹人討厭,還是惹人討厭,你難道就不能做點有營養的事,我真替天帝與王母感到悲哀呀!”傾舞看著那玉羅,很似生氣的說道。
“嗬,本宮認識你的時候你是妖,這輩子你在本宮心裏都是妖。不管你以後的修為如何,你永遠都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