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航年打死柯樺鬆的心都有了,不知道就別亂說啊!東昀武館的老人誰不知道,這武館還真就是薑老開的!武館的推薦名額,也是因為薑老才有的。薑老是東昀武館當神仙一樣供拜的存在,即便是曾隨風的老子見到他老人家都要禮讓三分,哪是你這等黃毛小兒所能恥笑的?
薑老眼角都不屑瞄柯樺鬆這種小醜人物一眼,他就這麼無聲的看著周航年,心中默默數著時間。
“薑老,我這就叫他們離開!”周航年已經不再糾結會否得罪曾隨風,幫老人家消氣要重要得多。
“散了,散了!”周院長招來知道內情的兒子,父子兩幾乎是用手打、用腳踢著趕學子們離開,柯樺鬆呆呆的看著一幕,敢**家薑老不是老糊塗,而是真能命令周航年!
沒過一會,武煉的三百學子就已經遠遠的散開了,曾隨風看著轟然離散的人群,憤然的來到人前,大喝道:“周航年,你!”
“你就是曾隨風?你給我立刻馬上滾出東昀武館,這裏不歡迎你!”沒有丁點兒客氣,薑老對曾隨風下了逐客令。
今日真是諸事不順,連帶平日對自己溜須拍馬的周家父子都開始無視自己了,心中鬱鬱的曾隨風很不爽的朝薑老問:“老不死,你是誰啊?”
薑老沒有回答,竟也學著齊天,將天地元氣凝聚在手掌之上。
見到如此熟悉的一幕,曾隨風想也不想就想先退開再說。可是薑老的修為比他高上不知幾重天,薑老的耳光哪是他能閃掉的。啪,又是一記清脆直接的耳光扇在曾隨風本就腫起的右臉上!
薑老臨末才不緊不慢的說:“你老子叫我薑老,我叫你老子曾同懷,你敢叫我老不死?”
這時曾隨風身邊就隻剩下忠心耿耿的柯樺鬆了,見得曾隨風當眾受辱,他立馬跳了出來,雙手結印想要打向薑老,嘴上還鬼吼著:“曾少你也敢打,老鬼,你活得不耐煩了!”
薑老這一巴掌不像齊天那般扇得曾隨風滿肚子火起,在東昀武館已經蠻橫多年的他捱了這一巴掌,終於想起多年前初來武館時父親對他的叮囑,千萬不要惹到東昀武館的薑老!可惜一直以來薑老深居簡出,在東昀武館上下刻意的討好下曾隨風漸漸把這事給淡忘了。
大半輩子時光都花在文煉上的薑老,修為雖然不高,可誰都數不清這位老人家究竟為東昀十二宗派創出多少種神通秘技,多少部煉氣功訣!他在東昀島的地位絕對是超然的,一句話下來,東昀島誰敢不買他老人家一個麵子?
“柯樺鬆,住手!”曾隨風急忙出言製止柯樺鬆,真讓柯樺鬆傷著薑老,東昀十二宗的怒火,自己老子兜得住?
“薑老,我錯了!”即便此刻的心情猶豫吞了蒼蠅一般惡心,曾隨風仍是低下了高傲的頭顱向薑老服軟。
“帶上你的狗,滾!”沒有任何解釋,不用任何緣由,薑老就是這麼淡然的說了一句。
縱有著莫大的不甘,可自己又能如何?曾隨風唯一能做的就是轉身就走,薑老怎麼說他就得怎麼做,剝掉一身驕傲的外衣後,他其實就是一名無力的凡人罷了。
“薑老,我……”周航年待得曾隨風帶著不明就裏的柯樺鬆離開後,湊近薑老,內疚萬分的說。
當年的周航年沒有現在的市儈,東昀武館在他的用心經營下也是蒸蒸日上,見到這種情況,薑老為圖省心直接就將東昀武館丟給這位故友之子打理,自己則埋頭鑽研文煉功、法二道。沒想到多年以後,人都變了,長長歎息一聲,“你們也走吧……”
周航年明白薑老的意思,這是叫他們父子離開東昀武館。張張嘴想說些什麼,可最終還是沒說出來,畢竟還是有不少學子被曾隨風毀了一生啊,這是自己的責任。周院長黯然失落的帶著周副院就這麼離去……
“師傅,你也太威武了吧!”齊天不得不豎起個大拇指,修為低下的文煉霸氣起來,也是很給力的啊。
“虛名而已,我不在乎,可他們在乎,散了吧。”薑老不以為然,將東昀武館的老臣子打發走,令得他的心情有點失落,眾多文煉弟子投來崇拜的目光也未能讓薑老產生一點享受的感覺。
“天哥,事情就這麼解決了?”猶在夢中一般,李桓怎麼也想不到薑老隻是站出來吼了幾句,就讓幾乎要翻天的東昀武館平靜了下來,此時的他竟然也有著一種隨薑老學習文煉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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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門事件後已經過去五天了,事情雖然鬧得很大,可實際上也未能給東昀武館帶來多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