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李桓還有早課,天色還沒亮,齊天就已經整頓好出門了,深怕去到校舍那邊時,李桓已經離開。
棲鳳院離東泓校舍的腳程約莫是半個時辰,可是北溟的秋天早晨多了幾分涼意,齊天下意識就加快腳步來暖和身子,一刻多鍾,齊天就已經來到了東泓校舍。離得老遠,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佇在院子的大門前,身影的主人衣著有點單薄,或是感覺到了冷意雙手蜷抱著在一起取暖。
那裏並不是武館分配給李桓的院子!大清早的,桓哥兒為什麼要在旁邊的院子門口守著?齊天有種不好的預感,李桓在他離開之後的生活怕是要比想象的還要嚴重得多!期待的心情一下子全沒了,齊天的腳步也停了下來,就這麼站在遠處望著李桓。
一個時辰後,其他校舍裏陸陸續續走出兩三學子,早課時間快到了,他們要趕著去吃早餐上課,可是李桓那邊依然在等著沒有離開。
兩個時辰後,即便是一些睡過頭的學子都已經匆匆跑去上早課了,而李桓卻好像早已習慣了這種情況,不焦不躁的。
齊天失去了繼續等下去的耐心,他就這麼慢慢的走到李桓的校舍前,蹲坐在台階上,衝著李桓叫道:“桓哥兒!”
李桓不敢確信的回頭,深怕是自己聽錯了一樣,台階上坐著的人可不就是齊天嗎?“天哥,你啥時候回來的!”
見李桓仍舊在那曾少那邊沒有過來,齊天隻作不知,笑著招手說:“嗨,桓哥兒你在那邊做啥呢,過來聊啊!”
在心中暗暗躊躇了一番,李桓還是來到了齊天旁邊,裝作若無其事的說:“天哥,我可想死你了!”
“嘿,在文煉那邊一直抽不出時間,不然我早回來找你了!對了,桓哥兒,大清早的,你在旁邊那等啥呢?”齊天不打算直接跟李桓挑明來說,見人就慣性卑躬屈膝的桓哥兒也是有自尊的。
“沒、沒啥!天哥,這天氣怪冷的,我們去外麵走走吧,邊走邊聊?”想到旁邊那兒的主人隨時會出來,李桓不願和齊天在這裏逗留,拉扯起齊天就想先離開東泓校舍再說。
吱呀一聲,李桓守候了一大早的大門打開了。裏麵的主人走了出來,見得大門外竟然沒有人守著,不禁勃然大怒的吼道:“李桓,你這狗奴才跑哪去了!”
在齊天麵前被人這麼吆喝,李桓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將心中屈辱壓了下去,他在齊天耳邊輕聲說:“天哥,你先避一避,一會我再來找你!”
李桓一說完,就匆匆的小跑過去,“曾少,小的在這呢!”
一時間那曾少也沒看到另一邊依然站立在門口的齊天,他望向李桓,目光極為不善,“我有和你說過吧?就算是尿褲子也要給我等著!你當我曾隨風說過的話是耳邊風?”
“曾少,我也是一時內急……”李桓頭低低垂下,不敢與曾隨風對視。
啪!毫無征兆地,曾隨風抬手狠狠扇出一耳光,清脆的響聲即便隔得老遠的齊天也能聽見。“內急?內急就給我站著拉出來!”
“曾少,我錯了,以後一定不會再犯的!”說罷,李桓竟是自覺地屈下雙膝,跪在曾隨風麵前。麵子、尊嚴對李桓來說不過是浮雲,他現在隻希望不要將齊天也牽扯進來。
“嘁,狗奴才,不打不聽話!”李桓的表現倒是讓曾隨風下了不少火氣,然後得意無比地對著懷中的女子說道:“美人,看到了吧,我叫他去死他就隻能去死!什麼甲品之上,還不就是一個狗奴才,我門派裏多的是這種人,沒什麼了不起的!”
曾隨風說得非常不屑,可惜依然掩飾不下他眼神中的妒忌,懷中的女子一雙美眸投來崇拜的眼神,更讓得他猖狂大笑起來,連齊天已經無聲無息的來到了不遠處也不知道。
這時的齊天臉上寒霜滿布,像曾隨風這種人永遠都不知道,“恩人”二字對齊天來說是有著多麼重要的意義!打的是李桓,痛的是李桓,可火大的卻是齊天,曾隨風的一巴掌令得他已然陷入了暴走的邊緣。
“是沒什麼了不起的,可是我的朋友卻不是你這種廢物能瞧不起的!”
齊天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嚇了曾隨風一跳,往聲音的源頭望去,“誰?是你!”有點驚惶的神情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再次現出驕傲的神色,“你竟然敢罵我?一個隻會逃跑的家夥也敢罵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曾隨風說完後,轉身就摟著那女子一塊離開,齊天見狀冷冷一笑:“廢物,逃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