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依倩:“談婚姻是我的自由,該和誰談我自有主見。你不要多管。”
朱吉權:“我是你爹,老子不管誰管!”
朱依倩:“我就是看上了立誌,你管不著!”
朱吉權:“你敢!你再和他來往,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朱依倩:“你打,打死我算了!”說罷,眼淚奪眶而出,跑進閨房。
朱母勸丈夫道:“你就是喜歡發火,自家的女兒,有道理要好好講嘛!”
朱吉權:“講什麼,三句好話不如一馬棒!”
朱衛盛這時道:“妹妹也真不聽話,人家馬縣長家條件多好!她偏不幹;覃家二個窮小子,嫁過去有什麼好?我看她是著了魔。這個家老是吵吵鬧鬧的,我也隻有遠走高飛逃出去了。”
朱母又進女兒閨房勸道:“好閨女,你別和你爹鬥毛,朱家不能成親,還是答應馬縣長家算了,人家條件好,你以後有享不完的福!”
朱依倩:“別勸我,你沒聽人說,姻緣相對,棒打不退。強逼不成買賣,捆綁不成夫妻。我是不會依你們的!”
朱母:“好,好,我不管了,隨你們怎麼辦。”
六十九日內朱吉權家
電話鈴聲響起。
朱吉權接電話:“喂,你是那裏?”
縣府辦公室。馬副縣長打電話:“我是馬大海,你是朱村長嗎?”
朱吉權:“啊,我是朱吉權,馬縣長,你好哇,有什麼事嗎?”
馬副縣長:“我想跟你打親家,那天派劉秘書給你談了,你們家商議好了嗎?”
朱吉權:“商議好了,我們兩老都很讚成——”
馬副縣長:“讚成就好,明天我派車來,你和女兒到鄉裏公路上等,我派秘書接你們進城,訂下這門親事如何?”
朱吉權:“好,我帶女兒來!”
朱吉權放下電話,隨即走進女兒閨房道:“明天你跟我進縣城去訂親,馬縣長都來電話了,他會派車到鄉公路上接我們!”
朱依倩:“我不去,我就不去!”
朱吉權:“你不去,那就依不得你了,這事我已答應馬縣長了。”
朱依倩:“強扭的瓜不甜。你們硬要逼我,那我就遠走了。”
朱吉權;“你朝哪去?不答應這親事,哪兒都不準去,衛盛,你給我把他看緊點,把這門鎖起來。”說罷,出門將房門反鎖了起來。
七十夜外
覃立誌在家中坐立不安,慢慢走出房來。
民歌聲起:
韭菜開花細絨絨,
有心戀郎不怕窮。
隻要二人情意好,
冷水泡茶慢慢濃。
覃立誌來到朱吉權住屋後。
夜深人靜,朱吉權夫婦入睡。
朱依倩在室內焦急不安。忽然,民歌聲將她吸引,她把窗戶打開,覃立誌在窗外招了招手。
朱依倩把嘴一努,做了個勿出聲的動作。然後翻上窗口,覃立誌將她接住。抱下窗外。
倆人悄然消失在夜色中。
七十一夜外
朱依倩和覃立誌走到一塊石頭邊坐下。四周有蟲鳴。
覃立誌:“你今晚是怎麼啦?”
朱依倩:“我爹把房門反鎖了,他不準我跑出來,還讓我哥盯著我!”
覃立誌:“你可成了犯人了。”
朱依倩:“他們守我不住。我爹是個死腦筋,他不同意我倆的婚事,還硬要我嫁給馬縣長的公子,明天就要逼我進城去定親。”
覃立誌:“那怎麼辦?”
朱依倩:“咱們隻有私奔!”
覃立誌:“私奔?”
朱依倩:“對,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出走。我爹是沒有人能說服他的,我說服不了他,他也管不了我。”
覃立誌:“你再好好想想,先別急,他不認你這女兒了怎麼辦?”
朱依倩:“不認就不認吧!等生米煮成了熟飯,以後他或許能回心轉意。”
覃立誌:“那好,你有這決心,我們就一同出走吧!”
朱依倩:“朝那裏去為好呢?”
覃立誌:“就去縣城吧,那裏人熟,我可以租一套房子,咱們不愁沒事做。我在縣一建公司還當著一個包工頭哩。”
朱依倩:“好,咱倆今天晚上就走!”
覃立誌:“你跟家裏人怎麼交待?”
朱依倩:“我給學校領導和家裏各寫封信留著,省得他們找我!”
覃立誌:“好,就這麼辦!”
朱依倩揮筆在桌上寫起來。
七十二日內朱吉權住宅
黃石寨朱吉權住宅。
朱衛盛從門外走進屋道:“爹,我到學校和寨內各處找遍了,都沒見妹妹的蹤影。”
朱吉權:“她跑哪去呢?”
朱夫人:“天哪,她會不會跟朱家小子私奔了?”
朱吉權:“對呀!這丫頭難說。我再到學校問問劉校長,看她知不知道依倩的下落。”
朱衛盛:“走,我們一塊問去。”
朱吉權父子立即出門向學校走去。
七十三日內黃石寨小學內
女校長正在教室邊看信。
朱吉權走過來問道:“劉校長,知道我家依倩去哪裏了嗎,昨晚她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