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位師姐香附既然是個聰慧之人,又怎麼會對她的心意毫無察覺,因此,也私底下怪千裏及不該與師妹太過親近,千裏及對半夏隻有兄妹之情,本來傳授醫術並無雜念,不想惹得香附不悅,便也恪守禮數,對半夏敬而遠之,而半夏感受到師兄的刻意回避,不但不退縮,反而粘他更緊,如此一來,也惹得香附和千裏及鬧起了矛盾。”
阮青風點點頭,這半夏就是個類似小三的角色了,“她這樣可是不怎麼地道。”說完忍不住想到自己,唉!她都是練項揚的小九了,也沒資格說別人。
禾藝也說,“可不是!但好在千裏及還是個實在的好男子,為了消除香附的擔憂,他便決定請烏前輩賜婚,烏前輩自然樂的成全,本是皆大歡喜之事,卻惹怒了半夏,她大鬧了一場後離開了魔草嶺,其他人隻當她是小孩子脾氣,過幾日氣消了就會回來了,在千裏及和香附成親那日,她倒真是回來了,隻是卻惹出更大的禍來。”
禾藝這小妮子以後若是離開了宗冥教倒是可以考慮以說書為生,每次都是在最精彩的時候停下來,把人的胃口吊得足足的,阮青風催促到:“快說快說。”
禾藝放慢了語調,說:“半夏出現在了他們的洞房花燭夜,不知用了什麼方法竟然將一對新人都迷倒了,第二天醒來,香附躺在地上,而千裏及和半夏一起睡在床榻之上。”
“啊,”阮青風低呼了一聲,“這半夏做的太過分了。”
禾藝說:“先前說過,她這人個性便是如此,爭強好勝,她想據為所有的東西,要讓她輕易罷手卻是萬萬不能,所以由著自己的性子才會做出這種事來。她與師兄一夜合衣而睡,實際上並未發生什麼事,她卻以二人同床之事要求師兄娶她。香附的性子平日看著是溫溫柔柔的,在兒女之情上卻是容不下半粒沙子,聽半夏如此說來,便與千裏及說到,若要娶她很容易,將她這個原配休了便是。此事上千裏及最為冤枉,隻得找師父主持,烏前輩知道了自然是氣憤難當,他非但沒讓千裏及再娶,更是責怪半夏不該胡鬧,並讓她到房內思過三天,她年少不懂事,之前的所作所為就當作沒發生過。‘’
“他讓半夏思過三天,其實已經罰得很輕,試問幾個人新婚之夜容得下別人如此攪和,香附心裏怕是覺得這乃是奇恥大辱吧,但是看在師父的份上便沒再追究。烏前輩如此安排也算是給半夏留了後路,不想讓她與同門師兄師姐鬧翻,以後自己一個人孤苦伶仃。可是半夏卻不領這份情,思過的三天不但沒思出自己的過來,反而覺得魔草嶺裏的每個人待她都不好,人常說善惡隻在一念之間,也就是這麼一瞬間的執念,便能讓人墮入魔道,半夏便是如此,第三日師父前來看她時,房裏早已人去樓空。”
阮青風奇道:“她去了那裏?”
“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裏,五年後,烏前輩已仙逝,而千裏及和香附也已經有了一個三歲的兒子,一個殘霞似血的傍晚,半夏出現在了魔草嶺,將一朵嬌豔欲滴的花朵交給了獨自在院子裏玩耍的小男孩,於是當晚那個原本玉雪可愛的孩子便渾身疼痛,千裏及和香附雖找到了解毒的方法,無奈其中一味藥極為難求,千裏及將其尋回之時,可憐的孩子卻已在痛苦中掙紮了三天三夜,最後死在香附懷中。”
阮青風吃了一驚,要是說之前半夏的行為隻是霸道不懂事,那這複仇的手段就堪稱狠戾毒辣、喪心病狂了,會對一個可愛的孩子下這樣的毒手的人,根本就不是個正常的人吧。
她忍不住問:“那麼半夏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