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眾人聚在3樓大廳,聊的熱火朝天,不知是誰起了頭,聊起了家鄉的父母老婆孩子,大夥都是神色悲戚,這個世道老弱活下來的幾率微乎其微,即使這樣,也不說喪氣話,至少還有個念想。
軍子和蘇文傑商議,下午2點出發去北區的安全區,附近這一片雖然被軍隊清理過,但也開始出現了少量的喪屍,現在手頭上有不少黃金和現金,到了安全區也有立足之地。
聊了一陣,蘇文傑看了看表,囑咐軍子幾句,就回到臥室。
將34根金條堆成一個小金字塔,蘇文傑按捺住激動,坐在椅子上等待時空隧道的降臨。
11點準!
一個黑洞憑空出現在蘇文傑身前1米處,黑洞黑的深切,不散發絲毫光線,黑洞一出現,蘇文傑就和它建立了一種微妙的聯係,他神識一動,看向金字塔,34根金條霎那間消失,像是從沒有出現過一樣。
蘇文傑定定神,將神識和另一端的本體聯係上…
…………
地球,神州大陸。
2016年2月6日,臘月廿八,臨近農曆丙申猴年春節。
大雪紛飛,天地間一片雪白,湘省西部某偏遠山村,山村建立在一個小山坡上,錯落有致的坐落著四五十戶人家。小村偏僻貧窮,既不靠山,也不靠水,時值全麵建設小康社會的新時代,居然還有幾座土磚屋,由此可見一斑。
時值年末歲尾,相親大軍齊齊發動,幫國家解決剩男剩女難題,為社會主義添磚加瓦。
一輛長城H6行駛到村口停下,車窗打開,裏麵探出一顆的油光滿麵的中年男人的腦袋來,從車窗裏遞出一根芙蓉王香煙給路邊村民,又問了幾句,村民伸手指了指某處,中年男人謝過,車窗關上,緩緩行駛到一座一層老舊的平房前。
平房占地110平方,靠村道的牆麵貼了小塊的低檔的灰白色瓷磚,其它三麵裸露,窗戶和正門都是木製的,上麵油漆剝落,一看就知道有些年頭了,門前屋簷下趴著一隻大黃狗。
車內五人下了車,打量著這處平房,三個中年人眉頭微微皺起,旁邊還有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女孩身高一米六五左右,模樣身材都端正,上穿一件粉紅的羽絨服,下穿天空藍緊身牛仔褲,腳上是一雙及膝的黑色坡跟牛皮靴,雙眼也在打量這座老舊的平房,神情平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大黃狗見了幾人,也不吠叫,它走到女孩腳下嗅了幾下,就輕輕的擺動尾巴,回到走道上繼續趴著。
平房正門打開,走出一個身形單薄的大媽,大媽見了門外幾人,布滿皺紋的臉色綻放出欣喜的笑容,趕緊上前招呼,大家客氣幾句,一齊進了客廳。
客廳裏乏善可陳,一張八仙桌,幾根木製靠椅,一張老舊的布藝沙發,沙發前擺著一張高高的木製茶幾,茶幾上蒙了一塊老舊被套縫製成的布套,布套裏麵是一台電熱扇,茶幾對麵2米處有一個木製櫥櫃,櫥櫃中臥著一部21英寸老式的彩色電視機。
五人圍著茶幾坐定,將雙手探進布套取暖,大媽拿出一次性的紙杯給五人倒上熱茶,又敲了敲了一間臥室的門:“小傑,芳芳來了,趕緊出來招呼客人。”
“知道了,媽。”
裏頭答應了一聲,走出一個身姿挺拔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正是蘇文傑。
蘇文傑昨天去過女方家,女方長輩對他還是滿意的,於是約定今天來“回訪”,所謂回訪,就是來考察男方家庭條件如何。
媒人今天身體不適,沒有陪同前來,母親趁著兒子和客人打招呼的當口,走到臥室,掏出一個老式的諾基亞黑白手機,輕聲說道:“芳芳來了,趕緊回來,明知道今天有客人來,還出去搓麻將,你還想不想抱孫子了。”
蘇文傑陪著客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基本上是一問一答的模式,芳芳這個時候是插不上話的,她不時用餘光掃向蘇文傑,心想人還是挺帥的,個又高,但是家庭情況不太好,自己還得再挑挑。
不大工夫,蘇文傑父親走了進來,這是一個精幹的中年男人,身上完全沒有農民氣息,他哈哈大笑,掏出一包藍皮白沙給眾人散煙打招呼,一直不大吭聲的男生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抽煙,男生是芳芳的弟弟,很年輕,不到20歲,微黃的臉上布滿青春痘。
母親去廚房殺雞宰魚,又挑了一隻熏製的野兔洗淨,野兔是蘇文傑前天帶著“大黃”從深山裏掏出來的,用茶油樹幹急火熏製而成,油亮亮,看一眼就食欲倍增。
蘇文傑根據相親的規矩邀請芳芳去外麵逛逛,芳芳想了想,答應了。
…………
芳芳23歲,中專畢業,在粵省莞城一家電子廠做文員。因為自身條件不錯,這些年一直在挑選對象,挑著挑著,不經意就到了23歲,對內陸農村的女孩來說,這是一個不上不下的年齡。這次回家過年,她已經看了十幾個男孩了,留下印象的沒有幾個,蘇文傑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