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飛重憶十年之前:他被智圓方丈救出重圍,來到金莊,卻發現大火熊熊,斷垣殘壁。地上屍身縱橫,血流滿地。萬籟俱寂,火在燒灼著金飛幼小的心靈。最後在地上發現一個令牌——“曹府”……
金飛水霧迷眼,停止了躲避,原地一個轉身,彈開劍,腳一跺,跳起來踢開了劍。曹妍虎口一震,劍跌在地,而她依舊攻勢不改,袖中露出一把匕首,直向金飛小腹逼去,金飛見後怒目瞪著曹妍,身定腳移,向後飄去。匕頭離小腹終有一寸之距,而且似乎勢頭隻增不減。
金飛無奈地笑了一笑,右手按住匕首,向前一個空翻,落下時不輕不重地在曹妍背上點了兩腳。曹妍撲到地上,匕首在地上刻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好利的匕首,好狠的姑娘。”金飛轉身看到地上的裂溝後不禁說道。
“哼,多……多謝誇獎。”曹妍手抹去鮮血後說道。
突然,一個人影閃到曹妍身邊,黑衣鬥笠,體格消瘦,除此之外看不出任何特征,這個神秘人。
那個神秘人對金飛說道:“閣下傷我小姐,我便要你,死!”話音剛落,那神秘人飛身而來,欺身而壓,黑掌不斷拍動,所到之處,黑霧彌漫。金飛目不能視,隻能向後滑去。可神秘人已在金飛身後,黑掌實實的拍在了金飛的背上,金飛體內頓時氣血翻湧,嘴裏一甜,“哇”一張口,吐出一口血,血已成黑色。金飛大驚,站直身子,擦去嘴角的血,鎮靜下來,轉身說道:“木——平,你殺害我爹,此仇必報。今日……”
“不要廢話,識相的,把《易筋經》和那件東西交出來。”那神秘人邊說邊緩緩的摘下帽子,一張綠的可怕的臉,比十年之前還要瘦,幾乎是皮連著骨頭,沒有肉了。
金飛一見,仍然一驚。想到父親當年拚死將自己托給智圓方丈,之後便音訊全無。金飛火上心頭,當下又吐出一口血,正好噴在了木平的臉上,綠裏透紅,更加怕人。
“不要怕,不要生氣,隻要你交出這兩樣東西,你身上的毒我會幫你解,而且,你父親的骨灰我也會給你,否則……”
“否則便會五髒腐爛,七竅流血,身體發膿發臭,最後在極度痛苦下變成人幹。哼!”
“你盡然懂得,那麼……”
“不——給!”
“那就別怪我心狠了!”話音剛落,木平又是一掌。金飛慌忙招架,可是已來不及,這一掌實實地打在金飛的胸膛上,金飛向後趔趄幾步,又是一口黑血吐了出來。
金飛撐住不倒,盯著木平,一字一頓,大聲地說道:“我——是——不——會——告——訴——你——九——龍……”
當金飛吐出“龍”這個字時,木平大吃一驚,雙掌合力而出,如黑熊一般,力沉勢威。金飛望著木平,淡淡一笑,最後說出一個字“鼎!”,這個字如重錘一般落下,木平的掌也便碰著了金飛的胸膛,隻要再近一絲,金飛的性命就堪憂了。
就在這時,廣臨子隔空虛彈,木平的手便被打到了一邊,接著廣臨子以極快的速度飛到金飛身後,右手食、中指搭到了金飛脖子後。頓時,金飛身上紅光爆發,接著便是橙光、黃光、綠光、藍光、靛光、紫光,亮得讓人增不開眼。
而在金飛的意識裏,又別是一般情景。
“你真的是金飛?”
金飛一看,是廣臨子,於是便答道:“是,晚輩確實是。”
“孩子,叫……叫師公。”廣臨子慈祥地看著金飛,眼裏竟泛出了淚花。
“師公?難道……難道您是我父親的師父!”金飛一驚,差點連站都站不住。不過,金飛終有一絲戒備,馬上又恢複過來。說道:“有何證據。”
“記得你爹的成名技——天龍雷破麼?”廣臨子邊說邊引氣至掌,向天一招。天上頓時烏雲密布,重疊如鉛;雷響電光,比肩繼踵。隨後,烏雲被撕開了一個大口子,從中落下一道重雷,粗有十餘丈,長不可數,半路化龍。藍紫色的龍,在天空疾如風,或直或彎,或上或下,張牙舞爪,旋轉翻騰,好不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