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童正在心裏整理著頭緒,突然外麵鬧哄哄的,皺了皺眉,示意王路出去看看什麼情況。
片刻後,王路有些神情慌張的回來報道。
“公子,那些人又找回來。你說我們怎麼辦。”
河童怔了一下,那些人什麼人啊,略一思索明白了應該是,剛剛被他們教訓的那人回來報仇了。
河童沉吟了一下開口道:“之前你們有沒有下狠手。”
“沒有,就是教訓了一頓他,受點肉之苦,並沒有什麼大礙。”
“這樣的話,我們怕什麼,一個紈絝加幾個狗腿子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出去看看。”
河童不以為意,一馬當先的先一步走了出去,張武想阻攔但還沒來得及開口,隻得拉著王路一塊跟了出去。
公子,不論是否受到多大程度的傷害,但是這畢竟顏麵有辱,怎麼可能會簡簡單單的息事寧人呢。
無論心裏怎麼想,具體是什麼情況,現在都已經晚了,此刻張武隻得跟河童站在一條道上。
就在河童打開門的同時,門外一眾人等正好來到門前,正當前一人正準備踹門而進,恰巧門開了,這一腳就要直入河童的懷中。
當下時刻,張武二人發現了這一情況,卻是來不及攔下,月兒小嘴驚的張開,小手緊緊捂住,不敢出聲。
說時遲,那時快。河童略一側身,一手托住,後撤半步,猛然向前一拉,隻見踹門的這人頓時一字馬般的摔在地上,這落地位置巧合的過分。
襠部先著的地。
所有人頓時都覺得襠部一緊,身體一顫,麵麵相覷,這家夥也太倒黴了。
下一刻,慘叫聲響起。
“啊,臥槽,瑪德,好疼啊。”
河童拍拍手,退後一步對於這種以腳招待人的人就不要客氣。
隻見這人弓著腰,躺在地上,臉上的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眼淚也快要溢出。他身後的狗腿子有反應比較快的,迅速從目瞪口呆中回過神,準備攙扶起他。隻是剛一碰他,就被罵了一通。
“他麼的,你們一群廢物,都他麼的還愣著****啊,趕緊把他們都給我抓回去,我他麼的不整得臉你們他媽都不認出來,我就不叫李旗。”
猙獰的表情再配上說這話時的語氣和供著腰的動作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但他身後的人卻是一個個目視斜視、麵無表情,沒有一個敢笑。
在聽到這話後,頓時從外麵進來一大群人,烏泱泱的一大片,擠滿了客房,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樣子,幾乎都拿著刀劍。
張武、王路在對方衝進來的時候,立馬也做出了反應,迅速站到河童身前,一臉戒備,場麵一時緊張起來,戰鬥一觸即發。
客房擁擠了很多,人挨人的樣子,河童被迫拉著受驚的月兒退進內間,也是可憐這丫頭了,短短的不到一個月時間,經曆這麼多生生死死,都成受驚之鳥了。
在河童退進內間的同時,李旗也被人攙扶著出去到了門外麵,疼痛該是好了一些,已經可以站起來了,雖然仍是弓著腰,佝僂著身子。
李旗甩開旁邊攙扶的人,暴怒的吼道。
“都他麼的愣著作死啊,給我打。”
話落下的瞬間,戰鬥開始,房間內乒乒乓乓的打鬥聲頓時不絕於耳,還夾雜有房間外客棧老板心疼的喊聲。
“小心點,我的椅子,啊,我的桌子,啊。我的牆畫……”
李旗似乎聽不得老板心疼的喊聲,破口大罵道:“你他麼的再多嘴,老子把你這破店都給點了。”
嚇得老板再也不敢吱聲了,才心滿意足的繼續看著房間的戰況,嘴裏仍不停地叫囂道。
“敢他麼的惹老子,知不知道老子是誰,多管閑事,管你妹的冬瓜皮啊。”
“知不知道,就算是北河城的城主也不敢管老子的事,少不得,以後都要聽老子的。”
河童本來聽著他罵罵咧咧的,有些心煩,但是忽然聽到這一句話,也不知道是他無意之談還是狂妄自大的無稽之談,心理極不舒服,有著一些不知哪裏來的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