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街主茶樓、餐廳、客棧、青樓之類消費較高的街道;南街卻是很雜:有蔬菜、酒肉,也有馬匹、武器等等。
河童順著人流而過,走馬觀花的看著這人生百態,心裏暗暗感慨,安穩了近百年,北河城的發展真的還是不錯。
隨手從路邊的小販手上買了根糖葫蘆,邊吃邊笑嘻嘻的看著路邊擺攤的各類小販們,河童都饒有興趣的一一看過去。
正在對一個捏小人的攤販很感興趣的時候,突然發現人群有點向前方彙去,聚成一個圓,河童耐不住好奇心,也是擠了過去,十二歲的他這段時間雖然因為不停的鍛煉長得有些壯實,卻也最多隻是像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一樣,也就並不困難的就擠了進去。
原來是一個小姑娘,大概十三四歲的樣子,跪在地上,麵前的地麵上歪歪扭扭的刻著‘賣身葬父’幾個字。在姑娘的旁邊有一個草簾子卷著一個人,應該就是她的父親了。
而現在眾人把小姑娘圍在了裏麵,卻是因為有著一個年輕人,麵色虛白,腳步虛浮的蹲在姑娘的身前,正賤兮兮的調戲著姑娘。
河童聽著旁邊人群的嘈雜的議論聲,終於把事情理清楚了。
原來是這姑娘的父親曾在這家人在城外的礦山裏工作,一天姑娘去給自己的父親送東西的時候,恰巧這個紈絝也在,讓手下把姑娘弄到自己房間,正欲行不軌的時候,姑娘父親找來了,惱羞成怒之下,姑娘父親被動的‘失足’摔死了。又官有勢的他們,姑娘招惹不起,報官也不能解決,無奈之下,姑娘隻得出此下策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河童看到了,其實這種混亂的時候這種事不多卻也也不少,賣女葬父,賣子葬母幾乎是比比皆是。
本來河童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雖然這人看起來不是好人,誰知道這人卻壞到這種地步,現在竟然還這般逼迫一個姑娘。
河童看著姑娘一直在流淚,委屈辛酸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心底也是動了惻隱之心,於是話便瞬間脫口而出了。
“我買你了。”
話落下的同時,身邊的群眾瞬間遠離河童,使得河童獨自一人站在那,原來不是這裏的人都不願意做這事,而是對麵的這個年輕人,或者該說這個年輕人家裏的勢力大到他們壓根不敢。
河童嘴角微微揚起,勢力再大,能有多大。
想到這裏,河童才注意起這個小姑娘,頭發散亂著,臉上多是泥灰,卻是看不清具體什麼樣子,不過都無所謂了,反正家裏也不缺這一口飯吃。
那個年輕人在聽到人開口的時候,心裏就很不高興了,接著扭過頭來看到眾人趕緊遠離那人,年輕人心裏便有些得意,然而得意並沒有持續,就看到開口的那人並沒有像別人那般對自己害怕,更是看都沒有看自己。心底不由得更是憤怒。
老子看上的妞,你也敢打主意。
年輕人看到這個人的穿著雖然不是長袍,而是平民群眾的上、下衣,但是卻也很幹淨,而且樣式也並不是常見的樣式。但是旁邊卻是一個仆從都沒有,再看到他隻是一個少年的樣子,很臉生,也沒有一點印象。
年輕人傲氣起來,跨步走來,站到河童麵前:“喂,你是誰,我是孫家的三少爺孫宇,本少爺的事你也敢管!”
他話雖然說得很傲氣卻也並沒有說絕,看樣子也並不是一個一點腦子都沒有的人。
河童看起來雖然像十五六歲的樣子,卻也是比不上年輕人的身高,河童很不喜歡這種仰視的感覺,所以他向後退了兩步。
“河童。”
看到河童後退了兩步,孫宇以為河童怕了自己家的威勢,更加的心裏有底了,再加上壓根沒有聽說過北河城有河姓的文武官員,連有點名望的富家貴族也沒有河這個姓,更加的張狂起來。
孫宇欺身而來,幾乎指著河童的鼻子,口水亂噴,
“我靠,哪家不知死活的東西,老子的事情也敢管,不想活了吧,你們幫他爹媽管教管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