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理解,父親還是對母親叮囑:
"兒子會變成閨女雖然我無法相信,但萬一是真的那也是天意,隻要
孩子能活下來就謝天謝地了.我是不行了,你們以後的日子可怎麼辦
啊,孩子他媽,你一定要答應我,無論如何也要照顧好她."
父親的話使悲痛欲絕的母親在父親走後能頑強的生活下去.
但她萬萬沒想到苦難才剛剛開始,當確定小雄的性別轉變時,有關部
門為了她將來的生活,於是宣布了小雄的死亡,同時把她的物品交給
母親,當母親看到小雄留下的存折上的數字時竟驚得目瞪口呆,慌亂
中竟透露出來.
這樣一來馬上在當地引起了很大的轟動,各式各樣的人都變
著法的打聽這筆錢,各種不知從那裏鑽出來的所謂"親戚"都跑來"借
錢".但母親知道這可能是女兒將來用來生存的保障,因此都一一拒
絕了,但這樣一來更激怒了這些患了"紅眼病"的人,窮怕了人其貪婪
的***一旦被挑起往往會因失去理智而變得非常的可怕.更何況他
們見現在家裏隻剩下母親一個人,女兒女婿都在外地,那些人自然更
是肆無忌憚了,先是冷言冷語,然後是大白天也會丟東西,甚至有人
揚言要錢不要命,要命不要錢,母親雖然很害怕,但依然沒有屈服,這
倒很出那些人的意料之外.
過了一段時間,"親戚"鄰居雖然還是不搭理母親,但那些騷
擾倒是少了,母親以為事情已經平息了,但事實上人的貪欲有怎麼會
消失呢?
這天一早,幾個自稱是賈家本家叔公輩的老人帶著兒子登門
了,一進門就大刺刺的居中坐下,那些兒子們則站在老人的背後,都
冷冷地看著母親,母親雖然見他們來者不善,但畢竟是念過書見過世
麵的人,還是不卑不亢地問道:
"幾位老爺子登門,不知有什麼事呢?"
幾個來人隻是抽煙並不回答,而是由站住他們身後的一個壯實漢子
開口回答:
"嫂子,這幾位都是我們賈家 ‘泰 ‘輩的叔公,中間這位是三叔公,
左首這位是氣叔公,右首這位是八叔公,小弟是賈春旺.我們聽到大
哥和小雄父子不幸的消息,幾位老人家帶我們特來看望嫂子."
母親知道賈家過去是按"國泰民安,家業興旺"這八個字來排
輩的,但解放後就沒什麼人用的了,而這些人自己從未見過,也從未
聽丈夫提起,現在忽然出現,難道真的隻是來探望的嗎?
母親的疑惑很快就解開了,當他們把那些慰問的場麵話說完
,接著就提起小雄留下的錢,軟硬兼施的要母親交出來,說母親這目
前已無男丁,按賈家的族規應由賈家的長者掌管留給賈家子孫讀書
之用,母親登是心中雪亮,這些人也是來打那筆錢的主意的,因此無
論對方怎麼逼迫都是斷然拒絕.這些人惱羞成怒竟強行搜屋,母親想
阻止,但被兩個大漢架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把存折搜出拿走.
母親從為在銀行存取過錢,不知該怎麼辦,連忙把幾個女兒女
婿找回來,一麵報派出所一麵去銀行查問,他們回來告訴她,她們去
晚了一步,錢已經讓他們取走了,公安部門正在查,但據說由於證據
不足恐怕我法處理,母親一聽,驚怒交加之下登時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