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暴祿心事(2 / 2)

弘暉一副竭力維護他老子的表情,“阿瑪聰明,看到了。”

我隻是逗小孩子玩,隨便講了皇帝的新裝這個故事,順帶製造了貝勒的新椅,兩個小娃居然玩得挺起勁兒,這個非正常成年人智商所能接受的遊戲,他四爺能懂麼?

胤禛又看了我們一眼,居然笑著挑了袍擺學了我們的樣子蹲下來,這個……有點驚怵啊。

“阿瑪……幹嘛?”弘暉蹭地跳起來,扯了胤禛的衣擺瞪大眼睛。

胤禛理所當然的拍了下弘暉的小腦袋,“和你們一起坐著啊。”

淑慎認真地搖了搖頭,對著胤禛慢條斯理地解釋道:“可是……額娘說,這個院子裏就三把椅子。”

哈哈……看著胤禛愣愣地僵在那裏,我坐在地上埋了頭,聽到某人輕哼了一聲,才忙擺出一臉嚴肅,“弘暉,別鬧,和姐姐洗手去,睡醒覺過來吃東西。”

弘暉一聽到有東西吃便歡天喜地的拉著他的小姐姐跑了,胤禛看著坐在地上的我搖搖頭,走過來拉了我站起來,“也不怕坐在地上受了涼。”

我撣撣身後的裙擺,看著他無奈的樣子忍著笑轉過身,到處吩咐著,“顏玉,給四爺盛碗棗茶;解語,這歌我聽夠了,你可以休息會兒了;如意看好火,煮好了進屋叫我。”

拉著胤禛進屋,幫他脫下朝服,才捧了常服正準備換上,見他從桌上捏起頁紙來,我忙放了衣服伸手去搶,卻被他環了腰扣在身前,手則舉著紙看起來。

“這是什麼?”胤禛捏著手裏的紙在我眼前晃了兩下。

“什麼什麼?”我低了頭手指在他胸前畫著圈圈,讓你偷看人家東西,詛咒你……感到他低了頭貼在我耳邊,不由打了個激靈,聽見他笑著問道:“這是說我呢?”

才要搖頭否認已被他咬住了耳垂,熱氣濕乎乎的隨著聲音繞上來,說話時舌尖偶爾觸碰到耳上攪得我腦袋暈暈的,“挺軟,也確實笨。”

你才笨,你個不懂欣賞現代歌曲的笨蛋,我不和你計較。因為我知道永遠不要和一個笨蛋爭辯,否則別人會搞不清到底咱倆誰笨!

身子一晃被他推到桌旁,聽到他說“研墨”不由自主的拿了墨塊在硯台上轉起來。

胤禛將紙重新鋪回桌上,提筆潤了下便在上麵寫起字來。

隻見他在“二鍋頭”三字上畫了個圈,在旁邊寫上“此酒雖不濃烈度數卻高,嗆你眼淚算是輕的,仔細喝醉了”,然後又在“好漢”旁標道“撐死了你也就是個小女人,好漢二字甚為不妥,要改”,後麵幾句竟讓他一筆全給劃掉了。當他看到“謊話”二字時瞥了我一眼方才注上“我的秘密,不告訴你,故而無謊話之說”。

這個家夥也忒閑了吧,我就是想起首歌自我調侃發泄一下,還沒來得及藏好就被他發現了,也至於這麼認真的給我批注?不禁想起在現代時看他做皇帝後批的那些搞笑奏折,原來這還真是本性,現在這年紀已然如此,看到不妥的言辭便忍不住要修改,絕對不是當了皇帝才變成那樣的,這位四爺要是到了現代肯定是一灌水高手啊。

“好笑麼?”

“啊?我笑了麼?沒有!”我一手死攥著墨塊一手捏了自己大腿一把,生生疼出了眼淚才把笑給藏起來。

見他將筆隨手放下,我忙扔了手裏的墨塊,想起他還穿著單薄的中衣,抓起桌邊的常服湊過去幫他套上。

胤禛隻低頭看著我係扣子,也不說話,直到衣服穿好時才從鼻子裏哼了一聲,“還當你天天高興呢,敢情全都寫在紙上,有意思麼?”

“有。”我真想把自己的嘴給撕了啊,這種心裏話怎麼能說出來呢。

胤禛居然笑起來,挑起我下巴看了會,才點點頭說道:“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今兒額娘說皇阿瑪已經允了胤祥的婚事,過些日子便把瓜爾佳氏送過去。雖不是大婚,卻也是頭一回有女人進門,你想想看準備份什麼禮。”

瓜爾佳氏?疏影麼?估計就是了,對於胤祥的妻妾,我隻知道兆佳,別的那些女人姓什麼頂多聽到才會有些許印象,絕不像某四的老婆們那樣讓我記憶深刻,甚至哪個女人在哪年出現都曾認真推算過,哼。

“想什麼呢?”

我看著胤禛仍有笑意的眼睛,心裏更是氣悶,沒過腦子便張嘴說道:“在想爺當年第一個女人進門時,各位兄弟都送了些什麼好東西,妾身也好學習一下,免得失了禮數,丟了爺的麵子。”

胤禛挑了眉看著我酸酸的樣子,笑得倒越發開心得意起來,把我攬在懷裏輕聲說道:“大紅花轎娶進門的就一個。”

呸,那大紅花轎裏坐的也不是我!我過來時都已經洞房花燭夜了,我虧死了,這一輩子偏就隻能嫁這一回,連個轎子都沒坐過,神馬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