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扭曲著小臉哀號,抱著一隻腳,原地跳圈圈,頗像小時候愛玩的一種叫“鬥雞”的遊戲,當然,那個遊戲,需要兩以上的人來玩,而悠悠,似乎缺少敵手。不過,天公做美啊——
“你是太閑了麼?”
蓄勢待發的火氣,剛積成堆,就有不長眼的人來接收了!
“你管的著麼!”滾一邊去!她痛著咧!
“我沒打算要管,隻隨口問問。”她幹嘛對他發火?他不記得今天有惹過她啊?雖然她一直以長輩自居,那也不能成為她生氣時拿他撒潑的理由吧?
“那就趕快在我眼前消失!冷血的妖怪!”看見他討厭死了!她都痛死了,他竟然“隨口”問問?虧她昨天的某個時刻還覺得他還不錯呢!哼!除了那張臉,他真的一無是處!
“不準叫我妖怪!”他哪一點像妖怪?某人憤怒之餘,偷偷瞄了一眼水中的倒影,他分明一表人才,外加英武俊逸,她竟然還叫他妖怪?
“妖怪!”偏要叫!
“閉嘴!”
“就不!妖怪妖怪!”
“你……閉嘴!”他跨步向前,怒火中燒!一定得讓這奶娃閉嘴!他煩透了她的那句“妖怪”。
悠悠抱著一隻腳吵架本來就很辛苦了,見他伸過手來,以為他要來打她,偏後一躲,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啊——”
屁股先著地,明明是屁股該疼啊,她怎麼又抱著腳,痛苦萬分?而且大眼睛裏淚珠像暴雨一樣?
“我看看!”終於發現她不對勁,他急忙蹲下來,作勢要拉開她護住腳的手。
“滾開啦!嗚嗚……竟敢把長輩推倒!我一定告訴長老們,讓你去做生人祭……嗚嗚……”
“好好好!去做生人祭!先讓我看看,不然你的腳壞了,怎麼跑去向長老們告狀!”他幾時推她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詞?算了,看她哭的那麼可憐,他就不跟她計較了。
“對哦……”
乖乖的鬆開手,任由他用罕見的溫柔為她脫去鞋襪。
握住她的小腳,他眉心皺出了兩條直線,一聲唏噓,“趾甲蓋快要脫落了!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
“是嗎?”悠悠也順著他的手看過去,大拇趾上竟然還滲著血絲!怪不得那麼疼呢!嗯?還不都是他害得,要不是想著他的可惡,她能生氣嗎?她不生氣能踢那麼大力麼?她不踢那麼大力能……“都是你害的!”
又算到他頭上?罷了,看在她受傷的份上,不跟她計較。
“等我一下。”
他拍拍屁股走了?
悠悠正在腦海裏搜邏著,世間最最惡毒肮髒的詞彙,準備發泄一下心中的憤懣,不料那個人卻又匆匆的轉回來了,手裏還多了一把類似於青草的東東?
“來,”他不經她同意,竟自作主,把他抱到百花湖的最邊上,然後抓起她受傷的腳,浸到清涼的湖水裏清洗?
他在給她洗腳?天!一定是幻覺!不過這個幻覺持續的時間真的好長哦!
他竟然拿了剛剛那把“草”放在石頭上砸碎,然後敷在她受傷的腳趾上,又“哧啦”一聲撕掉青衣的一角,給她包紮上?
“還疼嗎?”他貌似……在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