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天淩沒好氣的看了女子一眼,“我幾天都沒好好吃一頓飯了,現在能讓船保持這個速度,已經是我的極限了。還有,我的名字不叫喂,也不叫臭小子,我隨父姓道,名天淩。”
若惜憐挑了挑柳眉,坐在床塌邊用左手托住小巧的下巴,審度地看了道天淩一會道:“臭小子,我發覺你的資質也實屬罕見麼,如果你去拜師求道的話,豈不好過你在這裏賣力糊口麼?”
道天淩又聽那女子說臭小子,心裏實在不爽,但聽完女子完整的話後,心裏不自覺自卑起來,“你不要打擊我了,我爹活著的時候,也常常說我資質上佳,可是我卻讓他失望了。爹爹的道術武功雖然不高,但他總是很耐心的教導我些法術劍決之類,可是我真笨,直到現在我還是一無所成,卻惘自辜負了爹的一番教誨。”
道天淩歎了口氣,又道:“其實,他講的那些我都懂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根本無法將所學的發揮出來。”
若惜憐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疑惑地道:“不會是你爹爹教你的方法錯了吧?”
道天淩一臉黯然,“不會錯的,跟爹學了七年,我卻連最是簡單的小法術還不會”,說著,右手食指一挑,一抹細小跳動著的火焰立於指頭,不過看那情形隨時便要熄滅。
若惜憐眼睛瞪了瞪,忍著想笑的衝動道:“這,這就是你的法術麼,明明是江湖賣藝的小把戲麼,我看用它來點油燈火燭還差不多。”
道天淩慚愧地轉過頭,“我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其實,真的,那些東西我心裏完全明白的,如果我的身體和意誌也夠的話,至少我想也有七成的把握把它改成與三昧真火、九天神火’南明離火那樣的檔次。不過,可惜啊,到底是在妄想了。”
若惜憐白了一眼道天淩,一臉譏諷“真是,吹牛也不要臉皮,你以為三昧真火,南明離火之類的東西真就有你想象的那樣簡單嗎?”說到這裏,話鋒一轉,“臭小子,看你這麼笨,那我等會就是把劍給你,對你也沒什用處呀。況且,就算你是修道高人,這把劍你也一定用不了呢。”
道天淩一邊劃船一邊漫不經心的道:“你不會是想出爾反爾吧,不過,就是到時候,你一劍刺了我,我也認了,怪就怪我看走了眼。”
若惜憐眼中的殺機一閃而過,說真的,剛才她的確一直在考慮,過河後是否應該留他性命。不過,此時,她卻是有了更好的辦法。畢竟,出手去對付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無辜性命也是她所不屑的。
“船家——停船——過河,”就在船上陷入僵局的時候,一個不合適宜的聲音打破了眼前的局麵。
沒等道天淩開口,若惜憐便先開口道:“不要回頭,他是我的仇家。”她的手緊緊握著青冥劍,隻要道天淩敢去掉頭,她這劍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刺過去。
道天淩看了眼麵前的女子,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繼續把船向前劃去。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麼,”若惜憐捋了捋垂在眼前的劉海道。
“我對你們之間的恩怨是非不敢興趣,如果你們之間的爭鬥能不牽扯到我的話,那就更好了。再說誰想自願引火燒身,除非有病。”
“哼,就知道你是這副德行,”若惜憐生氣地轉過頭去,嘴裏還不停喃喃說著,呆子,木頭,傻蛋之類的話語。
……
“到了,”道天淩深呼了一口氣,“真是累呀。”
若惜憐從船上走了出來,臃懶地舒展了一下全身的筋骨,好不放鬆。
“既然,你已經過了河,你應該履行我們之間的承諾了,”道天淩皺了皺眉道。
“好啊,當然要履行承諾呢,”若惜憐格格笑道,下一刻,她的青冥劍身已經泛滿綠色符咒。
“不要——你這個瘋子——你想做什麼——快住手,”道天淩隻感覺自己仿佛陷入了冰窟,他沒能力去阻止那女子瘋狂的舉動。
完了,這也是他唯一僅有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