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弭天族祭祀之日,整個弭天族內都洋溢著非比尋常的氣氛。
一個個獸皮帳篷都聚在了一起,遠處的古宅怔怔的坐落。
弭天族的祭祀早有來頭,是不知傳了多久的傳統,源遠流長,據說還關係到了整個族子的命脈與興衰。
不過這一天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似乎隻是歡慶之日,因為整個弭天族的人都會齊聚這裏,當然了,弭天族也隻是一個小族。
這一天前,族內的獵隊都會捕獵下許多野獸或是妖獸。來供所有族人的口舌。
一個個獸皮帳篷前擺著長長的桌子,桌子上放著令人流口水的飯菜,顏色亮麗,誘惑眾人。
“哇,快看那個羚羊的羊腿,它是我的。”
“我苦苦等待了一年才等到了今天啊”…………一個個孩子圍在一塊兒七嘴八舌,望向美食處時眼睛都噴發出炙熱。
莊生在一旁呆呆地望著他們,眼神波瀾不驚。曾幾何時,他也和這群孩子一樣,每到了祭祀之日,都異常興奮,但長大後也就淡了。細數一下,這一次已經是他記事以來的第十三次了。
許久,莊生用手扣了扣鼻子,將目光放在了遠處祭祀台前的那個老人,口裏喃喃說道:“馬上要開始了。”
老人是弭天族的族公,諶孔。他望了望掛在天上的太陽,皺了皺眉頭。
“靜。”老人輕聲開口,但話傳出去卻是讓眾人心神一震。說完之後向著一旁的族長點了點頭。
族長心領神會,馬上端正了神態,摸了摸嗓子,略作調整,一本正經的說道:“祭祀開始!”
話語剛落,一旁等待的獵隊眾人都將手中的野豬操好,幾乎是同時將右手的刀砍向了野豬。
野豬還沒來得及露出絕望的眼神,隻聽“刷”的一聲。血濺五米。
一個個族人都露出了異常興奮的眼神。
莊生望著祭祀台,不知心中所想。一旁的一個少年露出兩個虎牙,和莊生一般大小,名叫華衝,他拽了拽莊生的袖子,對莊生說道:“你猜這一次能成功嗎?”
莊生瞅了華衝一眼,搖了搖頭,示意不知道。
族公此時眼睛瞳孔猛然大了幾倍,望著祭台上的雕像。那雕像刻畫著一個獨留左臂的人,長相卻是模糊。
族公將拇指一口咬破,一滴血從其中竄出,像是一個活物衝向了雕像。
族公露出敬畏神情,他右手對著前方一擰一抓,那滴血猛然爆開!
“砰!”
雖然僅僅是一滴血,但爆開以後,空氣中彌漫起了血霧!那血霧瞬間將雕像包圍,族公口中喃喃細語,一邊手中打出幾個來回。
“返祖顯靈!”他立刻大吼一聲,心中堅定:這一次一定要成功。
話語剛出,食指竄出一道金光,射進了雕像眉心處。
一旁的族人們包括族長都露出一絲不可思議與強烈的敬意。
“請族仙顯靈!”族公又大吼一句。
頓時,整個族人都跪了下來,露出一絲期待的眼神,齊齊喊道:“請族仙顯靈!”
這一切都是電光石火之間,那雕像在金光進入之後頓時真的好像活了一樣,抬起左臂。
族公瞪大了眼睛,露出瘋狂,看到這一幕立馬跪了下來。
那雕像左手慢慢抬起,指頭在空中勾畫著什麼。這一動之下,天空中對應的浮現出幾個大字,大字露出金光,在白天也耀眼無比。
待得幾個大字清楚之後,眾人都不可思議的喊叫了起來。
“什麼?”
“這…這…”族公口中露出苦澀,“竟是這樣的結局。”
莊生心中亦是不平靜,那四個大字赫然是:弭天將亡。。
“怎麼會是這樣?”莊生輕聲開口。似乎在問著自己。
就在四字消散的時候,那雕像“砰”的一聲,轟炸開來,碎片啪啪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