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冬日漫天雪花飛舞,碧波湖上結滿了厚厚的寒冰,可是在湖的中央飄蕩著一葉輕舟。床上盤坐著一個僅穿短褲的少年,奇特的是那鵝毛般的大雪在少年三丈之內便消失不見,天地寂靜,僅有少年蓬勃的血氣湧動的聲音。
“陳師弟,天華宗來我們夢成派挑釁了,宗主讓你趕快過去。”一道焦急的聲音打破天地的安寧,船中少年緩緩睜開雙眼,不滿的回到:“挑釁就挑釁,關我一個雜役弟子什麼事?天塌了不是有高個子頂著嗎?”
“可是,天華宗又不是正大光明的挑釁,他們讓小劍宗嶽山挑戰我們剛晉級的內門弟子,這個宗主大人總不能讓那些老字輩的內門弟子去和嶽山打吧,要是贏了還好說,可是要是輸了,那我們夢成派的內門弟子還打不過人家一個外門弟子,丟臉豈不是丟到姥姥家了。”前來傳訊的外門弟子小心翼翼的說道,麵對陳飛夢這個雜役弟子有幾個外門,內門甚至核心弟子能夠從容麵對的?這個陳飛夢雖然隻是個雜役弟子,但是在整個夢成派有幾個弟子能夠將其擊敗?估計隻有核心第一的淩天劍——郭心海能夠穩勝一籌吧,至於陳飛夢為何擁有如此之強的實力卻還是雜役弟子,原因很簡單,因為陳飛夢隻是一個凡人,一個肉身極其強悍的凡人。
夢成派隻要突破煉體達到練氣境界,便可成為外門弟子,在此階段,已經突破凡人界限卻還未踏入修行一道。若是想成為內門弟子,那麼要有練氣巔峰的實力才可,至於核心弟子那是跨入築基,正真成為修行者的天才。而天華宗的嶽山便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年僅十六便已踏入築基,隻不過卻一直沒有參加考核成為核心弟子罷了。
陳飛夢,跳入水中,花了僅僅十息的時間便跑過了半徑近百丈的碧波湖,陳飛夢踏上岸撿起衣物套上身上,道“生麼情況?你給我好好說說。”
“陳師弟咱們還是邊走邊說吧,”馬青焦急的拉著陳飛夢說道也顧不上陳飛夢名聲在外的劣跡斑斑了。
一路上馬青簡單的和陳飛夢說了一下情況,陳飛夢摸摸下巴麵帶笑容:“不就是一個小屁孩在家長的帶領下來找茬的的,大人不好出手,就讓我這個雜役出手對吧?”
馬青嘴角一抽,小屁孩?敢把嶽山這樣稱呼的估計眼前這一位是第一個吧,不過在一聯想眼前這一位,強悍的肉體,以及古怪的性格,嶽山還真是一個小屁孩。想罷,無奈的點了點頭。
“正好,煉體丹也用沒了,剛好可以向宗主老頭借一點。”陳飛夢滿臉笑意心道想借哥哥的手教育一下小盆友,可沒那麼簡單。
夢成派演武場,滿座的弟子怒目而視擂台上的嶽山,而台上的嶽山,絲毫不將在場的夢成派的弟子放在眼裏,看著半跪在台上的夢成派弟子鄙夷的笑道:“這就是你們夢成派內門弟子嘛?連我一個天華宗外門弟子都打不過,真是讓人失望。”
朱岩憤怒的看著嶽山卻無可奈何,身上的傷勢太重讓他難以支撐下去,不得已在憤怒中倒下去。
在高高的看台之上,天華宗的宗主嶽海輕輕笑道:“司徒宗主,看來我天華宗的弟子略勝你夢成派弟子一籌啊,哎呀,我似乎忘了,山兒年輕氣少,下手不知輕重,不知貴宗那幾名內門弟子傷勢如何?”嶽海在說內門二字之時特意加重了語氣,一旁注意著司徒青的態度,哪想司徒青麵色不改,清淡淡的說道:“有勞嶽宗主關心,隻不過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麼。”
嶽海對司徒青的態度很是不滿以及不解,心中暗想:“哼,等會你新晉內門弟子都敗在我兒手中,看你還能如此淡定。”
事實上,司徒青還是挺著急的,隻不過是著急陳飛夢為何還不來。看台上也隻有司徒青一個人表現的如此淡定,其他長老倒是急得牙癢癢,很不得親手上去撕了那嶽山,隻不過礙於顏麵和嶽海的實力。
“我說宗主老頭,咱們諾大的夢成派不會連一個小屁孩都沒人能收拾的了吧?”陳飛夢大大咧咧的走上看台,讓夢成派一眾人等一震,原本愁容滿麵頓時變得喜笑顏開。而天華宗眾人卻是微微一皺眉,暗道這斯是誰?如此不懂規矩,看裝飾似乎是個雜役弟子,隻是為何看守看台的夢成派弟子讓他上來?同時對陳飛夢稱呼嶽山為小屁孩也是相當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