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夷大陸梧桐山上古鬆下三間草屋旁
屋前站立著一位青衫老者,年紀約五十歲也不到,頰生五柳俘須,麵如冠玉,看來歲月並未在他臉上多做停留。在他麵前一對年少的男女正各自手持著一柄寶劍,揮舞交鬥,相互撞擊,不時發出當當之聲。
那少女及笄年華,一張圓圓的鵝蛋臉,眼珠子黑漆漆的,周身透著一股青春活潑的氣息,這時的她兩頰暈紅,一滴一滴的汗水正順著臉頰往下流。那少年大約始齔年紀,身子稍顯單薄,小臉微紅,顯露著堅毅之色,不斷揮舞著手中的寶劍,在努力招架著少女的攻勢。
突然少年奮力將少女的一招攻勢蕩開,手腕順勢將寶劍劍尖往下刺向少女的下盤,少女躍起避過,手中寶劍向少年身上直刺而來。少年轉過身來,頭也不回,將手中寶劍在身後一擋,兩劍相碰,“當”發出一聲清脆響聲。少年向前疾奔兩步拉開與少女之間的距離,劍勢從左上方往下砍來,緊隨的少女驟然停止步伐。用她那雙黑漆漆的眼珠子盯著少年,腮幫子鼓鼓的。少年感覺到斜砍的一劍落空,急忙轉過身來,看見少女並未追趕,正氣鼓鼓盯著他。
“師姐,你怎麼了。”少年不解地問道。少女不理會少男的提問,衝著屋前站立觀看的青衫老者喊道:“爹,你看墨白又不按照劍招出招。”
“我用的是“大浪淘盡”沒錯啊,師姐為何說我不按劍招出招。”少年仍舊糊裏糊塗。
“我對你使出的是“船來渡江”,你就應該使出“鐵索橫江”,而不是“大浪淘盡””。少女足蓮往地上一跺,對著少男嬌嗔道:
那少年小臉更紅了,左手撓了撓頭。呆呆望著少女,一時間不知如何回應少女。
“妍兒,胡鬧,如若他日你與他人對敵之時,你的對手會將他要使用的招式告訴你嗎?招式要學會靈活運用。”青衫老者此時走到兩小跟前,一把從少年手中拿過劍,繼續說道:“方才你倆共拆二十餘招,剛開始的十招用的都不錯,後麵的十來個招式卻也出現偏差。
少女聽到青衫老者的訓言,把頭一縮,衝著少年做了個俏麗的鬼臉,少年一時之間又呆了。
這時,青衫老者將手中寶劍一抖,挽起了一陣劍花,“你們兩個都看好了,這招“浪花滔天”應該如此使出。”,隻見老者手腕一抖,手中寶劍一顫,緊跟著身形一變,一片白茫茫的劍光從左向右亮起,可瞬間又消失了,“你們兩個都看清楚了?”老者身形一收,手持寶劍問道。“看清楚了!”兩小大聲應道。
“這招“浪花滔天”應該是橫削,而不是直刺,方才白兒使出來的時候,雖不是直刺,但也不能斜削,白兒,你使用這招的時候身法掌握的不好,所以尚未將此招使用完全。”青衫老者看著墨白說道。
少年立時說道:“徒兒受教了。”
少女看到少年被師傅說教,得意的向少年伸了一下舌頭。少年見況,急忙把頭轉向另一側。
青衫老者把頭轉向了少女,道:“還有你妍兒。”少女聞言,急忙收起笑容,立身站好。
“你的這招“鷹飛渡江””說到此處,青衫老者剛要演示,忽然身形一頓,大聲喊道:“何方高人在此,可否出來一會?”
話音剛落,隻見一道身影從不遠處鬆樹林中閃出,輕身來到他們身前;青衫老者正要詢問,那來者已向他抱拳說道:“請問老丈,可是“天瀾劍客”墨青鬆墨老爺子。”
青衫老者與身後的少年少女上下打量著來者,隻見他約莫二十一、二歲年紀,一身錦衣打扮,是城裏有錢人家的裝扮。
少女望見陌生男子,趕忙把身子躲在少男身後,用著她那雙黑漆漆地眼珠子上下打量著來者。
青衫老者:“老夫就是墨清鬆,請問公子有何事,尋到此地。”
那錦衣男子拜倒在地,說道:“晚輩黃浩,拜見師伯,晚輩奉家師之命,前來叩見。”青衫老者墨青鬆道:“不敢當,不敢當。”伸手扶起。手上暗使內勁。黃浩頓時覺得上半身酸麻,臉上一紅,連忙說道:“墨師伯,就不要為難師侄了。”
“你且起來吧,以後再也不要再做窺視之事,這在武林中乃是忌諱之事。”墨青鬆笑道。
“師侄受教,常聽師傅所言,師伯武功內功深厚,看來所言不虛啊。”黃浩臉上又是一紅,急忙扯開話題。墨青鬆又是哈哈一笑,問道:“石師弟現在可好。咱們師兄弟倆可是十年沒見過麵了。”黃浩道:“托墨師伯之福,師傅安好。”言罷,看向墨清鬆身後少年少女:“這兩位想必就是師哥與師姐了。”
墨青鬆向少年少女招了招手,道:“白兒,妍兒過來見過你們的黃師兄。這個是我的徒兒墨白,這個是我的女兒墨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