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天的奔波,孫若黎便是已經到了夏國的都城,臨安城,那是一個跟秋國長安城一樣美麗的地方,銀裝素裹的臨安城,美得是不可方物,讓孫若黎那個看盡天下最美風景的人都是微微一愣。
可是,孫若黎卻似乎是覺得這一路來的有一些順利,按理來說,懷章應該是知道她回來夏國借兵的本應該是在路上阻攔的,可是誰知道,這一路她來的極為的順利,根本就是沒有一個人前來阻止她。
孫若黎又是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紅色的綢緞從城門口一直撲倒街道的拐彎處,又是從拐彎處鋪到了另外一個街角,就連那些路邊上的房屋上麵也是掛滿了用紅色綢緞做成的大紅花。
那本是在有喜事的人家才會掛上的。
孫若黎又是看著街道邊擺放的種著紅梅的盆栽,無奈的搖了搖腦袋,這是誰家娶親,竟然是這麼大的手筆,孫若黎不竟是有一些好奇了。
“哎,這位大哥,這城裏是誰要娶親了啊?”孫若黎拉過一個年輕的男子問了一句。
聞言,男子微微一愣,就像是在看怪物一般的看著孫若黎,一臉的詫異,又是打量了一下孫若黎,才是問:“你不是臨安城的人吧?”
“大哥,我是從遠方來的,看著城中裝扮成這樣,所以好奇。”
“你這就不知道了吧,據說是我們新皇要娶皇後呢,不跟你說了,聽說宮門口在發銀子呢,我還要趕著去搶銀子呢?”那個男子說完,便是掙紮開孫若黎的手離開了。
而孫若黎卻是被那個男子的話給弄的一愣一愣的,新皇?難道徐側白死了?可是為什麼秋國卻是沒有得到一點兒消息,新皇又是誰?孫若黎的腦袋裏突然是出現了一個人名——徐子逸。
想來也是,徐側白一生隻有徐子穆跟徐子逸兩個兒子,如今徐子穆已經是死了,皇位自然是徐子逸的。
孫若黎又是想到了以前聽徐子穆說起過徐子逸,不由的扶額,她這麼一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夠借到兵,畢竟對於每個帝王來說,先太子都是一個絕對的忌諱,更何況是先太子肚子裏的孩子,更加是一個忌諱。
可是如今除了向夏國借兵,便是再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孫若黎咬咬牙,朝著紅色綢緞鋪著的地方走去。
然而孫若黎不知道的是,在城門口上有幾個男人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突然是笑了笑。
“你們說,要是黎兒知道了新皇是子穆,會不會氣的當場吐血啊。”懷章抱胸,看著孫若黎離開的背影笑了笑。
“誰知道呢?”許洛庭回了一句。
“我說你們這樣耍黎妹,就不怕她到時候扒了你們的皮?”相對於許洛庭跟懷章這兩個知情人,蔣平也是昨晚才知道的。
按理說,他們現在應該是在西城鎮守的,可是誰知道昨天晚上許洛庭突然是叫他一塊兒來臨安城,同行的竟然還有匈奴的懷章太子,他自然是不明白啊,就問這是怎麼回事。
誰知道懷章竟然是白了一眼,毫不客氣的吐出了一個讓他抓狂的話。
他說:“笨。”
“師叔會不會扒了我的皮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師叔肯定是要找始作俑者算賬。”菀漪一邊說著,一邊是挑眉一笑看著懷章,仿佛是再說,你就等著師叔扒了你皮吧。
相對於這幾個議論紛紛的人,一旁的王禮顯得是比較淡定了的,很久才是說了一句:“我算了算,將軍應該一會兒就能夠知道真相,而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自然是沒事,不過趙王殿下,懷章太子,你們兩個可就難得說了。”
聞言,許洛庭同懷章對視一眼,都是從對方眼裏看到了自己心裏的看法,那是恐懼,他們似乎已經是能夠想到孫若黎等會兒知道事實後的臉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