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草木旺盛,能夠藏東西的地方幾乎沒有。除了這塊巨大岩石之外,根本找不出任何的異常。
林寒斷定那尚未煉製完成的飛劍,就在這塊岩石當中。於是他小心上前,抬手劈出一道劍氣作為試探。
嘭!
碎石飛濺,布滿青苔的岩石被劈碎了一角,流露出瑩瑩寶光。
林寒頓時眼前一亮,剛要在地揮起飛劍劈碎剩下的岩石,卻見岩石周圍陡然亮起一圈圈黑光,一瞬間就將岩石遮掩起來。
“什麼情況?”林寒驚疑不定,再度出手試探。
嗤——劍氣飛射而出,卻被那黑色光芒盡數吞噬,猶如泥牛入海一般。
林寒頓時警覺,心道:“恐怕這黑光是某種法陣,應該是出自上官昆嶽之手。”
想到此處,林寒不由得到退兩步。如今他對這冒著黑光的法陣一無所知,不敢輕易毛線。
於是林寒立刻取出上官昆嶽的儲物手鐲,從中翻找了好大一會兒才取出一本書冊,凝神翻閱起來。
上官昆嶽將生平所學全部記載下來,留給他的傳人。如今發生了一係列的變故,讓林寒得到了這份傳承。
在那一本本書籍當中,有關上官昆嶽所學法陣的記載,堪稱博大精深。林寒想要找到與眼前法陣對應的記載,實屬不易。
就在林寒仔細翻閱上官昆嶽所留典籍的同時,此前跟古長空意見分歧選擇進入大陣的一眾當陽學子,此刻已經全部走散迷失在幻境之中。
其中有幾名學子因為幻境的幹擾,與同窗廝殺起來,大戰過程極為慘烈血腥。
那位當陽學府長老的玄孫,此刻的處境也是頗為微妙。
一眾學子當中,能夠保持自身意念清醒的人隻有三個。但其中兩個卻無意間闖入陣中之陣,音訊全無。
最後一個保持清醒的正是那位仗著身份有所不同,一直以來都囂張跋扈的家夥。
不過,自身意念清醒,卻並不代表能夠安然無恙的穿過幻陣。
千幻彌天大陣的玄妙,經過了兩萬多年的衍化、修改之後,早已變得極為複雜。
這位練氣六層的長老玄孫,雖然比之尋常同輩修士要厲害許多,並且從小到大翻閱過大量的典籍,可謂見多識廣。
但麵對這麼一個變化萬千的巨型幻陣,他那點所知所學根本不夠用。
於是,這位當陽學府長老玄孫,便與幾名旗雲齋的精銳修士遇到了一起。在幻境幹擾心智的作用下,幾名旗雲齋修士早已迷失了自我,陷入幻境中無法自拔。
雙方一經相遇,便是大打出手。
大山深處的幻陣之中,出身於不同勢力的修士,在心智錯亂之下互相廝殺。而返回燕鼎城準備所需之物的古長空等人,此時正麵臨學府長老的訓斥。
“簡直胡鬧!”
一間格局素雅的房屋之內,三個須發花白的老者端坐上首,下方正是古長空四人。
說話之人乃是位於左側的老者,此時這名老者吹胡子瞪眼地怒吼道:“他們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等回去如何交代?”
古長空恭敬道:“林長老,事情經過弟子已經說明。陳靖海鼓動眾學子將我四人孤立,弟子想要阻攔根本就是有心無力。而且,陳靖海自恃身份高人一定,素來驕橫跋扈,並與弟子等人不和,這件事情諸位長老都清楚。若是真的出現意外,也怪不到我們頭上。”
“你、你……”那林長老被氣的說不出話來,指著古長空怒目圓睜。
中間的學府長老微微歎息一聲,道:“好了。此時並非追究責任的時候,先想辦法入陣救人才是正事。”
說著,這名長老看向古長空四人,道:“你們四人隨我等入陣,切記小心行事。”
古長空四人躬身應道:“是。”
三名學府長老神色各異地起身走出房屋,瞬間騰空而去。古長空四人互相對視一眼,舉步跟上。
古長空四人歸來後,隻是將事情講述了一遍,並無表露出懊悔之色。而三位學府長老也未曾怪罪他們四人。
由此可見,要麼是那個名為陳靖海的家夥得罪了太多人,就連學府長老都甚是不喜。要麼就是古長空四人的身份也絕非一般,身為學府長老他們根本不敢降罪。
若是前者,那就說明陳靖海就是個沒腦子的蠢貨。若是後者,陳靖海簡直蠢到了極點。
如果兩者都有,那麼陳靖海已經蠢到了自己找死的地步!
這一日,燕鼎城滿城修士見到了畢生難忘的一幕,一尊長達數千丈的巨型飛舟,從雲端落下,數道身影飛身登上樓船,駕馭飛舟向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