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可怕……嗎？
林璜這樣想著，突然感到恐懼。
這一切，都怎麼了？自己，怎麼了？
“手怎麼這麼涼？”
林璜的左手被握住，細嫩的皮膚，溫熱的感覺。林璜低頭，是娜娜……
娜娜雙手握住林璜的手，大眼睛中的光芒明晃晃的。
動了動手指，這是真實的觸感，林璜回握住娜娜的手。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幻覺。
是真的。
“眼睛疼嗎？”
林璜搖了搖頭，左眼的紅光慢慢暗了下來。然後左眼所見，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了。
該來的還是會來的，這次的副作用，又會加長了吧。
鍾明亦拍拍林璜的肩膀，“林璜，沒事兒吧。小優不是故意的。”
“小優？”
“我說了，不要這麼叫我。”
林璜驚訝地看向青優生，這個黑衣男子，差點把自己逼死，是同組的夥伴？！
什麼情況？！
“林璜，你，晉級了？”
聽到鍾明亦的話，林璜這才審視自己，魔力已經達到了四十一級，經過幾個月的努力，終於邁進了卡尊的行列。在林璜這個歲數，已經算是天才。
左眼的變化竟然讓林璜成功晉級了兩級，林璜有些不安，但也是一瞬間，就算再不安，也要走下去。他盯著青優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你好，我叫林璜。”
青優生盯著林璜，“我不會跟魔物握手。”
“我不是。我是人類。”
林璜的語氣很堅定，他在說服青優生，也是在說服自己。
他是人類！與魔物不同！
“你慌張什麼？”
青優生的目光犀利，語言平緩，卻說中了林璜內心深處最擔憂的事情。
他很慌張……
林璜伸出的手緩緩放下，怎樣的沉著都無法掩藏自己的慌張。林璜不知所措，一個人站在那裏，如同被世界孤立起來。
“哪有慌張？明明是小優你欺人太甚！”娜娜握緊林璜的手，甩了甩，嘴巴嘟著，“林璜，我們走！”
看著娜娜揚起的小臉，驕傲的神采，林璜終於笑了。
有人相信自己，真好。
“你今天吃的好少，是手上的傷還沒好？還是精神消耗太大？還是小優帶給你的精神創傷更大？”鍾明亦很懶，但是不代表他可以停止說話，就連吃飯也不是可以叫他閉嘴的事情。
林璜彎起嘴角對鍾明亦笑了笑，沒說話。
坐在一邊的霍爾看著幾個人，他的眉頭一直皺著，他不喜歡林璜，那也是因為傷了一絲自尊心。他推給林璜一碗粥，“給你。”
看著手邊的粥，對霍爾報以微笑，“謝謝。”
他想起對霍爾的評價，腦子不好使，人很好。
心情好像，好了那麼點。
已經四天，林璜的左眼還是什麼也看不見。他以前總是穿梭在森林裏麵，左眼的感知一消失，總會感到不安。
他討厭自己的左眼，卻在不知不覺中依賴起來。
又過了兩天，林璜的左眼恢複了視力。林璜突然發現，自己已然可以控製這種感知。對於魔力遠近的控製，還有就是不想感知的時候，可以不使用這種能力。
關閉左眼的能力？！
這是林璜曾經奢望的事情，也是現在擔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