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想當初,他一混世魔王整日在外遊蕩好不在在。再顧現在,他以皇子的身份微服私訪日日束手縛腳。何時開始他的生活中沒有了自由與瀟灑有的隻是牽掛與迷茫?是她,一位長久隻有青衣披身不施粉黛清冷如幽蓮的絕色佳人,自從她的出現他的生活似乎就在不經意間改變著。她,有著豔傾一世的容顏,同時卻也是一張除了清冷便再無其他神情的冰霜之容。她,看不清猜不透,經過這麼久他還是無法看清她到底意欲何為?她沒有像其他妃子那樣爾虞我詐反而乖巧地出奇,可是,她卻總是在不經意間做著什麼。她的心思細膩非常人所能及,她的深謀與遠慮也非一般人能及,如此女子卻無怨無悔地嫁於他,這背後似乎總隱藏著什麼,可是他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
仰頭看向那朦朧隱約的彎月,記得她曾不止一次抬頭凝望夜月,隻有當那時她眼中的冰霜才逐漸變化,隻有當她凝望夜月時容顏上才會顯出清冷以外的神情。莫非,這夜月隱含著什麼?
“月亮啊月亮,你能告訴我,我的妃子到底是何方神聖啊?”龍飛煜仰天著夜空揚聲喊了聲後無奈地搖了搖頭退進屋內。
他可知,在這深深之夜,是否有人正用那雙絕美冰冷的霜眸注視著他。
何方神聖?我也不知自己是何方神聖你又怎麼可能知道。即使你仰天問月,在那遙遠的月緣宮中那位高高在上的神又怎麼會理會你呢。身為神,他並不會過多理會凡間的事,而我若不是為了贖罪也根本不會來到凡間理會這麼多世俗之事。現今,我理會的事已經太多了,似乎已經無法脫身了……
月色淡雅的光芒很快便被朝陽所取代,耀眼的朝暮預示著清晨的來臨。一大清早龍飛煜便出門辦昨日青衣所囑咐的事。
大約到了晌午,龍飛煜才回店鋪。“爺,事情怎樣了?”青衣見龍飛煜回府為其倒了杯茶問。
“一切都辦妥了,我辦事你放心。”龍飛煜接過茶一飲而盡,這奔波了半天也真是累壞了。注意到青衣臉上安心的神情什麼累都拋開了,他總是感覺虧欠她,隻要她吩咐他可以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鳳舞啊鳳舞,你這樣的女子嫁給我真是委屈你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做一切可以為你做的事。
另一方,趙府書房中趙士仁正與一名錦衣華服的男子進行著密談。
“趙兄,這是方才剛接到的密函請過目。”華服男子從衣中掏出一個信封遞給上座的趙士仁,後者接過信封打開潦潦看了幾眼頓時劍眉緊鎖一臉肅穆。“單老弟,信中所言是否可靠?”放下信趙士仁神情略帶薄怒問。
“趙兄盡可放心,這信是從宮裏傳出來的保準錯不了。”單雄拍胸脯保證著,確定了信的真實性後趙士仁臉上的神情從薄怒變成了扭曲與猙獰。“單老弟,你回去告訴主子,就說趙某知道該怎麼做了。”聞言單雄雙手作楫後便匆匆離去。
“竟然敢動到我頭上來了,我看他們是活膩味了!哼哼!”趙士仁冷笑兩聲深邃的眸子中泛著殺機與嗜血的詭異。
“出啥子事了?怎麼動這麼大火?”賈泠從內堂走出將手上的銀耳蓮子湯擱在桌上走向趙士仁。
“哼!我趙士仁混跡江湖這麼多年,他們想跟我鬥!”見趙士仁如此火冒三丈賈泠也約莫猜出了七、八分,想她賈泠也跟了趙士仁近十個年頭了,這點事她還是清楚的。“爺,別氣了。要有擋路的咱們就把他給鏟了,有誰能擋我們趙爺的道兒啊。來喝點東西順順氣。”要說哄這趙士仁她可有一手,這老爺的脾氣她可是摸得一清二楚,隻要順著他說就什麼得兒,然後再給他點東西哄哄這事就罷了。
“恩。”果然,賈泠的這套工夫不是白總結的,趙士仁聽了她的話這氣也順了接過銀耳蓮子湯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一旁的賈泠看著這情形也算鬆了口氣,不過聰明如她,能讓他們家爺發這麼大火的必定不會是小事。看來這假藥的事是泄風聲了,看來得想想法子補這個漏洞。
“爺,是不是假藥的事出了什麼紕漏?”賈泠接過趙士仁遞來的空碗放在桌上自己則坐下細細詢問。
“是出了點小意外,剛宮裏傳話來了讓我們小心著點。”趙士仁邊擦著嘴邊說著,身邊的賈泠越聽越覺得事情不簡單。“主子怎麼說?難不成上頭知道這假藥的事了?”見自家爺這麼火大怎麼激動著事鐵定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