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哈哈,可能真是我記差了,記差了。”趙士仁聞言微微頓了頓隨後拿起酒盅為自己斟上少許邊斟邊大呼記差。
鳳舞沒有應聲,隻是獨自品了口茶隨後等待趙士仁的下一個問題。依她猜測,這個趙士仁不會就這麼容易相信她,要博取他的信任恐怕要花一些心思與時間。可是,現下時間緊迫恐沒那麼多閑時了。
“上官夫人,怎麼就你一人前來,你家夫君何在?”趙士仁好似突然想到什麼放下酒盅又問。
“夫君他昨晚連夜回府加上負傷在身,現正在府中好好修養。”鳳舞突然感覺這趙士仁的提問暗藏玄機,不禁有些不安。
“受傷?那趙某一定要登門拜訪了。”說著趙士仁便起身,見狀鳳舞略有驚愕隻能試圖阻止。“趙爺,不必勞煩你走一趟了,我家夫君並無大礙。”若讓這趙士仁看見那龍飛煜並位負傷,那可就功虧一簣了。
“非也。既然是朋友了,那麼趙某理當去拜會一下。”趙士仁大掌一揚隨即否定了鳳舞的話,言下之意便是今天若不讓他見上龍飛煜一眼,那這“朋友”也就當不成了。
鳳舞聞言隻是沉默,她深知若一再拒絕必定會引起這趙士仁的懷疑,更何況現在他如此執拗要去,也沒有理由製止。
“趙爺啊。今日是來談生意的,怎麼成探病了?這病以後也能探,生意先談起來嘛。”一旁的胡彪見狀也起身說著,幸好他的話是在幫鳳舞而非火上澆油。
“大胡子,你懂什麼?趙爺這叫仁義,上官夫人,既然爺有這仁義之心那你就不要再推辭了。”一旁賈泠的煽風點火令鳳舞感覺這一場是逃不了了,為何不大大方方地帶他們去,就當是搏一搏。
“既然趙爺如此關心我家夫君,那麼就勞煩趙爺與各位了。”鳳舞輕揮衣袖冰眸微斂使人看不清她臉上的神情,但是即使不看單憑她身上的冷冽之氣便可感覺其那份鎮定自若之態。
鳳舞在前領路胡彪伴其身旁,趙士仁及賈泠則跟隨著老到濟事堂。一進堂內隻見那藥鋪冷清異常,可見倉庫著火對藥鋪影響不小。
“趙爺內堂請。”鳳舞迎手將三人請進了內堂,吩咐下人倒了杯茶後示意程管家上前,“程管家,去請爺出來,就說趙爺來探望他。”程管家應聲退下。
鳳舞持杯品茗,清眸低垂,一旁的胡彪有意無意地看向鳳舞,如此一張絕世的容顏卻也免不了被俗世所沾染,實在是可惜至極。
不過一會兒,龍飛煜便在程管家的攙扶下自後堂緩緩走出,頭、手、腿等多處都用紗布纏繞著,看上去的確受傷不輕。龍飛煜同鳳舞平行而坐,看了看堂下的三人道:“多謝三位掛念,小弟與三位雖不熟但承蒙三位如此關照,小弟著實感激。”一席客套話說地十分得體卻沉著,似乎對現在的局麵早有預料。
“上官弟客氣了,既然是朋友了,又何須如此客套。在下不才,略通醫術是否可讓趙某一閱?”趙士仁笑了笑抱拳作楫道。
龍飛煜聞言笑得更深道:“趙兄客氣了,小弟隻是略受小傷靜養幾天便可,不勞煩你了。”想試探他,想他龍飛煜也混跡江湖多時這種雕蟲小技未免也過時了點。
“既然上官弟這麼說了,那趙某也不必執拗。這裏有些金創良藥,上官兄請收下。”趙士仁說著走向龍飛煜遞上一瓶東西,就在龍飛煜伸手上前迎之即,趙士仁突然失手將瓶打在了龍飛煜包著紗布的手腕上。頓時,鮮紅的液體自雪白的紗布下滲出實在觸目驚心。
“爺。”鳳舞見狀趕忙迎上去輕輕執起龍飛煜的手一看,那鮮血就這樣越滲越多麵積越來越大不一會兒就占濕了手腕上的整塊紗布。“程管家。快,扶爺回後堂包紮。”鳳舞揚聲喚入程管家,後者匆忙進門扶著龍飛煜就往後堂走。“各位,上官先行告退了。”說著便在程管家的攙扶下進入後堂。
“上官夫人,實在抱歉,趙某一時失手,實在愧疚。”趙士仁滿臉愧疚地看著鳳舞眼中淨是不安與著急。
“趙爺無須自責,你也非故意,我家爺自會體諒。”鳳舞冷眸掃視趙士仁,雖然臉上仍然清冷不見起伏,但卻對其的行為非常之不屑。若非有任在身,她絕不會與這種人以“朋友”相稱。